宮人的手腳都挺麻利,片刻功夫便為宋芷嵐把菜品換了,宋芷嵐聽著宮女低聲回稟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便抬頭看向烏拉那拉氏,舉起茶盞以茶代酒遙遙向烏拉那拉氏敬了一杯。
烏拉那拉氏亦是抬起茶盞一飲而盡,今晚之後便是你死我活。眼角瞥見為弘昀倒茶的小太監,捧著一壺茶為弘昀斟茶,燈光之下把那太監精緻的眉眼映襯的如花似玉一般,就連弘昐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他塔拉氏原本吃菜吃得正歡,看到那小太監的模樣,皺了皺眉頭,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對一旁的宮女說道:“待會兒散了之後,把弘昐身邊伺候的太監領過來,我有事吩咐他。。”
宴席散了之後,烏拉那拉氏面色平靜的望著雍正與宋芷嵐相攜,扶著一旁宮女的手,亦是款款的回房,宋芷嵐的得意也就今天了。
而他塔拉氏只對那太監吩咐了一句,等下回到長春仙館便伺候弘昐休息,若是弘昐想要找兩個哥哥串門,便敲暈他,辦不成這件事兒,她便把這太監給撕了。
那太監擦了擦腦門的冷汗,誠惶誠恐的退下去伺候弘昐不提。一旁的宮女小心的扶著他塔拉氏,有些疑問卻不敢說出來。他塔拉氏望著烏拉那拉氏走遠的一行人冷笑了片刻,真把弘昀當做那驕奢淫逸的廢太子嗎?可笑,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雍正每年的生辰都是與宋芷嵐一道過的,果然有一碗香噴噴的壽麵擺在雍正面前,那只有乳白色的湯汁,上面散了一點嫩綠的蔥花,簡單的甚至有些簡陋了,不想一嘗卻是鮮香味美。
見雍正吃的開心,宋芷嵐坐在一旁勾起了嘴角,雍正喝完最後一口湯汁,抬頭望著宋芷嵐:“嵐兒今兒很高興?”
“是啊。”宋芷嵐用帕子替雍正擦了擦嘴角,掏出了送給雍正的生辰禮物,是用青玉雕刻的貔貅,用黑色的絲線綁著,長長的流蘇垂落下來,貔貅只寥寥的刻出些許形狀,打磨的很光滑,上面有宋芷嵐施放的清心咒,本意是希望弘昀事發的時候雍正能不被氣死。
不過,其實宋芷嵐想若是雍正真的被氣得不行了,那她就能把雍正的魂魄捉來,養在空間裡,其實也挺不錯的。
雍正摩挲著玉雕,望著燈火下的宋芷嵐,心裡微微一動,這麼些年,怎麼越來越喜歡她呢。
第二日的時候,雍正與宋芷嵐坐在一起用早膳,日光照了進來,屋子極為亮堂,雍正面色極好,正端著一碗燕窩羹喝著,過了片刻,抬眼看了看屋子,不由得問宋芷嵐:“往日弘昀該來請安了,怎麼今兒不見蹤影呢?”
宋芷嵐略一沉默,說道:“怕是昨晚兒歇得太早,耽擱了吧,若是有事早有奴才來報了。”
“用過早膳去看看,不知道這小子又出什麼么蛾子了。”雍正笑罵了一句,頗有些無聊的樣子。
拗不過雍正,兩人坐在步輦上,宋芷嵐支著下頜懶懶的望著前面雍正明黃的御輦,琢磨著自己待會兒用什麼表情面對兒子呢?其實裝暈最容易吧。
半路上,卻見了皇后烏拉那拉氏的儀仗,也是朝長春仙館去的,烏拉那拉氏忙下了輦請安。
“皇后這是去長春仙館?”雍正免了烏拉那拉氏的禮,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烏拉那拉氏眼神掃過雍正腰間的玉貔貅,端莊的回道:“妾身到現在還未見到弘暉的面,有些擔心便來瞧瞧,倒是遇到了皇上。”
心裡卻明白,雍正去長春仙館看的不是弘暉而是弘昀,掩下心底的冷漠,烏拉那拉氏有些苦澀的想為何雍正要那麼偏心。
一行人跨進了長春仙館,在弘昀的寢殿前,靜悄悄的,貼身伺候的奴才苦著臉立在門外,見到雍正、烏拉那拉氏和宋芷嵐忙躬身請安。
“怎麼房門緊鎖,來人,將門開啟。”雍正心裡湧起些許不安。
伺候的太監不敢怠慢,忙推開了門,雍正抬腳跨進門,繞過十二扇美人屏風,一股歡愛之後特有的味道撲面而來,雍正望著床上的人,面色鐵青。
烏拉那拉氏擔憂的表情瞬間僵在面上,雙目瞪圓,不可置信的望著床上交纏的兩人,怎麼可能!!
宋芷嵐目瞪口呆之後,大怒,這個不爭氣的孩子竟然是被壓的,簡直把自個兒的臉面都丟得一乾二淨。
108完結倒計時
“混賬東西!!”雍正的聲音都在發抖;伸手指著床上的兩人,蘇培盛亦是面色慘白,迅速的關上了殿門。
烏拉那拉氏不可置信,張了張嘴;唇瓣哆哆嗦嗦;卻開不了口;為什麼會是弘暉與弘昀?明明該是弘昀與那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