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絕的恨意。我估摸著他不是真的恨我沒能嫁給努爾哈赤做大福晉,多半是因為建州這些年在大明朝廷中的地位節節上升,努爾哈赤甚至討封到了龍虎大將軍一職,這對於長期受到朝廷器重的葉赫來說,不外乎於是個重大打擊。
哼!不過是些鼠目寸光之輩,只想到在遼東一隅爭奪明朝的施恩,以求苟安而已。努爾哈赤的野心可是他們這些人可比?
我端起茶碗,輕輕吹涼茶水,聽他接下來會如何進入正題。
“妹妹可還記得布佔泰?”
“可是以前曾與我訂下婚約的烏拉滿泰貝勒之弟布佔泰麼?”
“正是。”布揚古在廳內來回踱步,“自打古勒山一役布佔泰被擄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努爾哈赤沒有殺他,甚至還先後把兩個侄女嫁他為妻,他墮入美人溫柔鄉後全無往日的英雄豪氣,已成努爾哈赤的傀儡。前年更因滿泰暴斃,其叔父企圖奪權,努爾哈赤卻藉機將布佔泰放回烏拉,助他襲位東哥,現如今烏拉和建州已成一丘之貉,布佔泰完全聽命於努爾哈赤。眼下扈倫和建州局勢緊張,一觸即發,努爾哈赤若要對葉赫不利,我們孤掌難鳴,如何抗衡?”
我的手一顫,碗蓋咯地撞在茶盅上。
原來竟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當初努爾哈赤會答允將布佔泰放回烏拉,原來竟還有這麼一出內幕摻雜在裡頭。
我不由一陣心寒,自己以前果然是太天真了,只顧著縮起頭來做鴕鳥,以為這樣子便可安安穩穩的過完我應過的歲月。如今看來真是大錯特錯,無論我躲到哪去,我不去招惹是是非非,是是非非卻總會找上我。
“依兄長所見,又當如何扭轉乾坤?”我一字一頓的問出口。
布揚古被我犀利的目光盯得好不自在,尷尬的別過頭去:“今兒個哈達首領貝勒來訪,聊起妹子時才知與你曾有過一面之緣,你可要與他見上一面?”
“孟格布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