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卻只是輕蔑的冷哼一聲,絲毫沒放在心上。
我心中警鈴大作,可沒等我再開口,只聽“刺啦”一聲,胸前的衣襟竟被他的狼爪撕裂——我終於再難維持虛假的笑容,面色大變。
這傢伙,絕對比努爾哈赤更像一頭飢餓的豺狼!
“爺!等等爺!”我慌亂的用手擋開他的臉,喘氣,“這個今兒個不方便,我那個”
他眼睛都紅了,悶悶看著我,吐氣:“我不介意!”繼續埋頭侵掠。
媽的,沒人性的畜生!你不介意!我很介意行不行?
掙扎了幾次都擺脫不了他,我終於忍不住尖叫一聲:“爺!”
趴在我身上的身體終於一頓,停了下來,可接下來我卻看到一雙要吃人一般的狠戾眼眸。我心一慌,知道要糟,忙眉開眼笑的拿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嬌嗔:“瞧你急得那樣”見他遲疑不定的模樣,我把心一橫,終於下定決心下最後一帖猛藥。我雙手一搭,勾上他的脖子,主動將紅唇送上。
嘴唇觸碰的一剎那,我閉著眼睛不停的在心裡默想,就當自己是在豬圈裡親一頭髮情的公豬好了。噁心歸噁心,儘量把它想象成小香豬就可以了
他先是僵硬,而後熱情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不可收拾,舌尖橇開我的牙齒,溼滑的長舌捲了進來,我喉嚨口一陣發癢,胃裡絞痛到幾乎抽筋。
“唔。”他猛然推開我,一臉驚懼,手指摳進自己的嘴裡,“你你剛才餵我吃了什麼東西?”
我攏著凌亂的碎髮,用手背抹著唇,咯咯的笑:“好吃嗎?味道不錯吧?”
“是什麼?你給我吃的是什麼?”他暴怒,衝上來用手掐住我的脖子,但終於卻沒敢用力,只是將我晃了兩晃。
“聽說過大明國有種秘藥麼?專門用來懲治那些不聽話的宮女太監的吃下第一顆作為引子,以後每過一段日子便要再服上一顆,否則就會渾身像被螞蟻咬一般麻癢難當,時間拖得久了就會毒發,最後腸穿肚爛而死。”我開始瞎編,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二十一世紀的武俠小說裡面寫爛的情節,不知道用來對付這個死豬頭會不會奏效。橫豎我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死活就這麼一招了。
孟格布祿似乎有些不信,將舌頭長長的伸出來,連吐了兩口口水。
我忙問:“你是不是覺得嘴裡又苦又辣?身上也有些發癢?”
心理戰!勝敗在此一舉!
他果然開始有些動搖,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慌:“你哪裡弄來的東西?”
“兩年前天朝使臣餘希元到訪費阿拉,送了兩名江南歌舞妓給努爾哈赤。因怕她們逃跑或是生出異心,所以那兩個女子是服過秘藥的,使臣臨走把藥方子給了努爾哈赤,叮囑以後每過一段時日便給一顆藥,等二女日後真心順服後,才可給予解藥。努爾哈赤把二女分賜給了兩個兒子,可是去年秋天,二阿哥代善家裡的那一位不聽話,想逃跑,後來毒發死了,死後屍首面目全非,為了杜絕傳染,當天就拖到城外山崗上焚燒火化了”
掐著我脖子的手勁略微鬆了下。以他對建州的重視程度,餘希元到訪時代表大明送給努爾哈赤些什麼東西,他應該瞭解得很清楚。霽月、欣月的真實身份沒有瞞過褚英,想必對外也不是什麼秘密,我把謊話細節說得越詳細,真假混在一起,由不得他不信。
“可是可是阿芙蓉?”
我猛然想起阿芙蓉也就是後世所稱的鴉片,不記得曾在哪本史料書上看到過,上面敘述說明朝末年,阿芙蓉乃是暹羅國的貢品,因為稀有,價比黃金,是京城有錢人才吸食的奢侈品。
我哈哈一笑,掩唇不語,真是才打瞌睡就立馬給送個枕頭來。我給他吃的不過是我香囊裡的一小片香片,有毒沒毒我是不清楚,興許吃過後腸子會拉得細一點,不過這味道倒真是又澀又辣,難吃得要死。
他看我的目光充滿恨意,我想如果可能,他一定會撲上來咬死我。
“果然是阿芙蓉!你這黑心腸的惡毒女人!你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努爾哈赤派你來對付我的?”他終於惱羞成怒,“他待你究竟有什麼好,居然能讓你如此死心踏地的跟著他?你難道不知道終有一日他會聯合了烏拉一起來對付葉赫?”
“努爾哈赤是個天才!是女真的巴圖魯!”這句話我倒是一點也沒說錯,清太祖自然是個天才!況且,我這點小伎倆若是同樣用在努爾哈赤身上,肯定被他一眼就識破了。也只有孟格布祿這樣的笨豬才會輕易上當!
豬就是豬!即使牽到北京去,還是一頭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