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小心翼翼地安慰:“其實那個也沒什麼可能是你臨睡前喝太多茶水,也可能只是你一時做夢夢見”
“閉嘴!”他呼呼喘氣,胸膛急促的起伏。
我發現他雖然年幼,骨架纖細,但身子卻並不如我想像中那般單薄,胸腹肌肉結實健壯,以一個少年而言,還算滿有料可看的。
“咳”我被口水嗆了下,臉不禁有些泛紅。
真是色女啊,我怎麼對個小毛頭品頭論足起來了呢?
“東哥!”
“啊?什麼?”
“我在跟你說話,你又走什麼神了?”他嘶吼。
“是是嗎?你剛才說什麼了?”
他的眼神似乎要吃人,臉紅得跟只西紅柿一般,我卻越看越覺可愛。
少年人啊!可愛的少年人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咬牙切齒,“我讓你到那邊櫃子裡給我拿條褲子”
“哦,哦褲子!褲子!”我忙點頭,“是了,你褲子也尿溼了。”
“東哥——”他突然撲了過來,表情猙獰,我哇地聲大叫,轉身撩開帳子就逃,腳才剛剛踩到實地,還沒來得及穿鞋,就被他從正面撲倒在地上。
雖然他年紀比我小許多,可身高卻已與我比肩,力氣更是比我要強悍得多,而他又是含忿衝過來的,這一仰面跌倒,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原以為後腦勺與地磚親密接吻,非得撞出一個大包來,可沒想他竟及時伸手繞到我腦後。
著地時屁股和後背一陣劇痛,可頭卻穩穩的被他用手托住,完全無害。
這小子我呲著牙想,畢竟還是有點良心的呀!
“不是”
他赤/裸的上身滾燙,我模模糊糊的想,怎麼那麼燙啊,難道是發燒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啞著聲解釋。
我憋住笑,點頭:“是,是,八爺,我保證不會說出去連你額涅那兒也唔!”
身子猛然一顫,我腦袋裡轟然作響。
他他他居然吻了我!
雖然只是短暫的觸碰,但是唇上還留著他暖暖的、青澀的味道,這個可不可以單純的理解為他是惱羞成怒,所以情急之下只想儘快堵住我的嘴,防止我再胡說下去?
“你”我望著他,距離太近了,我甚至能看清他長而捲翹的睫毛。
烏黑的瞳孔熠熠生光,他的眼眸在笑,雖然臉上面無表情,可是眸中已露出一抹調皮的笑意。
只是,在捉弄我嗎?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在那一刻,我的腦子被他攪成一團漿糊。
“東哥你很香。”
我錯愕的望著他。
然後他突然衝我笑了笑,低下頭在我唇上又輕輕啄了下:“真的很香。”
“你小子”我雙掌使勁一推,將他從我身上掀翻下去,怒氣衝衝的坐了起來,他也正慢慢從地上坐直,“色膽包天啊,居然敢耍起我來了!看我不把你的糗事對外大肆宣揚”
“要說盡管說去。”他輕鬆的回答,側著半邊身子,修長的雙腿彎曲,右手手肘支在左膝膝蓋上,回眸衝我冷蔑的一笑,“全天下也只有你這傻瓜才會把這個當成笑話嗤,尿床我在你眼裡真就那麼幼稚嗎?”
我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他。
難道難道是男孩子發育期特有的那個?
這個念頭驟然間突兀至極的闖進了我的腦海,我耳朵裡嗡地聲,臉上被灼灼的燙了下。
他卻優哉的繞過我,站起身徑自走到衣櫃面前,取出了一條幹淨的底褲:“我要換褲子了,你若有興趣留下看個仔細,我倒也不介意”說著,竟是毫不避諱的當著我的面把褲子把下一扒。
我“呀”地聲低呼,驚慌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奪門而逃。
門外正和海真小聲說話的葛戴,驚奇的回頭看我:“格格,你怎麼不穿好衣裳就跑出來了?”
我低頭一看,身上可不就還穿著襯衣嗎?
“格格,你臉怎麼這麼紅?”
我急忙捂著臉:“有嗎?是天太熱了。我我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謊扯得太離譜,我的心撲嗵撲嗵跳得極為猛烈。
“那也要先把衣裳穿好呀,天才剛亮,外頭可是涼得很。”海真輕笑。
葛戴問道:“日頭起了,溫度就上來了。難得格格起得早,要不奴才先給您梳頭,然後您出去透氣兒?”
海真朝西屋門口望了兩眼:“八阿哥醒了沒?可別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