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1 / 4)

啼,沒完沒了。別說濟爾哈朗嫌煩,就連我見了,也是一個頭比兩個大,恨不得大軍當晚便開拔出徵,掃卻耳邊嘈擾。

“阿步,軍令已下,明日我當整頓鑲藍旗將士,宣讀大汗汗諭。你”

我領悟其意,當即學男子禮儀甩袖單膝跪下:“鑲藍旗小卒阿步接聽軍令!”

濟爾哈朗從箭袖內取了一卷黃帛出來,緩緩展開:“宣大金國汗諭——以察哈爾汗不道,故親率大軍征討,必先紀律嚴明,方能克敵制勝。八旗固山額真、梅勒額真、甲喇額真、牛錄額真、以次相統,當嚴行曉諭所屬軍士,一出國界,悉凜遵軍法、整肅而行。若有喧譁者,除本人即予責懲外,該管將領,仍照例治罪。大軍啟行之時,若有擅離大纛,一二人私行者,許執送本旗固山額真,罰私行人銀三兩,給與執送之人。駐營時,採薪取水,務結隊偕行。有失火者,論死。凡軍器,自馬絆以上,俱書各人字號,馬須印烙,並緊繫字牌。若有盜取馬絆、馬絡等物者,俱照舊例處分。有馳逐雉兔者,有力人罰銀十兩,無力人鞭責。啟行之日,不得飲酒。若有離纛後行,為守城門及守關門人所執者,貫耳以徇!”

軍令如山,果然嚴不可欺!

濟爾哈朗在宣讀汗諭時語氣凌厲,莊嚴肅穆,我悚容正色,不敢輕忽玩笑。待他念完後,我伏地磕頭,三呼萬歲。

“起身吧。”他恭恭敬敬的收了軍令,臉色稍緩,慢慢恢復笑容,“你可不是一般小卒,你是我濟爾哈朗近身侍衛不過為了行事方便,你還是作男裝打扮,切記不可隨意離隊,時刻隨在我左右便是。”

我聞言非但不喜,反而大失所望。若我是女子隨軍,則一般負責後勤,若是做了近身侍衛,不讓我隨意離隊,那我還怎麼去找皇太極?

“爺,你要的東西我都命人打點下了。”烏塔娜嫋嫋從梅樹後走出,一身雪白的衣裳襯得她空靈如仙。只是臉色太過慘淡,白如蠟紙,面頰削瘦,襯得那雙黑眸越發大得出奇。她縹緲的站在雪地裡,懨懨一笑,好似一朵過了花期的白梅,轉眼變將凋謝。

我陡然生出一縷不祥的念頭,但隨即按下,不敢再讓自己胡思亂想。

“外頭冷”濟爾哈朗接下自己的斗篷,密密的將妻子裹了進來,寵溺的責怪道,“你總忘了新增衣裳,哈雅那丫頭服侍得也不上心”

“爺不礙事。這幾個月阿步陪我說笑解悶,我倒覺得身子爽利了許多。阿步是個細心妥貼的人,有她跟在你身邊,我也安心”

濟爾哈朗微微一笑,隨手從梅枝上折下一朵梅花,濃情密意的替烏塔娜簪在鬢旁。他堂堂七尺男兒,做這種親暱之事,原該透著彆扭,可偏偏他們夫妻二人一個英俊瀟灑,一個婀娜嬌豔,站在一起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色,無論做什麼都分外養眼,夫妻之間的言行舉止更是透著繾綣情意,叫人見之倍受感動。

許是覺得老是圍繞戰事問題講多了鬱悶,濟爾哈朗突然哈哈一笑,故意扯遠話題:“烏塔娜,西宮福晉生完五格格已滿月了,你若在家無聊,不防去宮裡多走走。如今這三宮福晉都是蒙古人,也不知最後誰會先生下小阿哥。”

我手指一顫,兩條腿忽然像被灌了鉛一般,再難挪動分毫,只得僵硬的挺著脊樑骨傻站在原地,空洞的望著他們夫妻。

心彷彿一下子被人掏空了,冷風嗖嗖的往裡倒灌,卻始終無法填滿我的空,止住我的痛。

明明明明告訴自己不用介意的。

我能回到這裡,能有機會再回來這個和皇太極的時代,已屬上天格外開恩垂憐,我我不能這麼貪心的。可是,可是為什麼我會那麼難過呢?

眼淚簌簌墜落,我低著頭,看著淚珠濺溼繡花鞋面。

一別四年,他會繼續娶妻,會生子,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之前,明明已經已經告訴自己不要緊了。為什麼還會心痛呢?

胸口難受得像是要炸開般,一個響亮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盤旋:“悠然步悠然!我愛新覺羅皇太極獨一無二的步悠然悠然,我會對你好的。你受的委屈,以後我都會補給你。你會是我的妻子,我皇太極獨一無二的妻子”

“阿步!”

“阿步!”

我抬起頭,淚眼婆娑。濟爾哈朗夫婦詫異的望著我。

“你怎麼了?”烏塔娜關切的詢問。

我用手背抹去淚水,強顏歡笑:“不,沒什麼。只是見貝勒爺夫妻恩愛。我奴才想走散了的丈夫了。”語音哽咽,眼淚忍不住滾落,我蹲下身子,悲聲哭泣,放任自己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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