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輕柔的嘆息聲後,我的手指被人輕輕攏住,包入一雙略顯冰冷的手裡。
代善,一個據說比“我”小一歲的阿哥——是那位氣勢很威猛的淑勒貝勒的次子,另一個叫褚英的男孩子是他的長子,而被褚英欺負的莽古爾泰是第五子——看那男的年紀也不大啊,居然已經有五個兒子了啊,說不定還遠遠不止。
這裡的生活條件很艱苦。就環境而言,不要說和繁華的上海比較,就是和以前待過的外蒙比起來,這裡的氣溫凍得人都不敢隨便走到屋外去。住的房子像是農村的自建房,傢俱擺設古色古香,非常古董化,但也透著陳舊和簡陋。這裡沒電沒手機沒自來水,煮飯用的是大灶,還是通地炕的那種。這讓我這個從小在上海長大的人可怎麼活?還有,吃的也差據說他們這最拿手也是當地人最喜愛的一道菜就是豬肉白菜大火鍋,說是火鍋,其實就是一鍋子大雜燴。一開始吃著還算新鮮,但頓頓都這麼吃,終於把我給吃反胃了。
我從代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三天了,食指上的牙印宛然如初,雖然一直有塗那些止痛清涼的藥膏,但在不經意的扯動間,仍會感到絲絲鑽心的疼。
像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是就是狗血小說裡才會出現的穿越呢?只是我還不清楚自己是穿到了哪裡,這地界真的存在於地球嗎?還有,那個出現在古墓裡的“布喜婭瑪拉”,為什麼和我現在的身體長得那麼相像?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別看這裡生活條件不咋地,可人跟人之間還特別不平等,什麼阿哥格格,什麼奴才貝勒爺,聽這稱呼倒讓我覺得自己是和一幫子滿清貴胄在打交道,可事實是,眼前自己所見的,和我從電視上看到的清朝完全兩樣。
有整天啃大白菜,晚上睡土炕,白天得去捕魚打獵為生的貝勒阿哥嗎?打死我都不信啊!清宮戲不都那麼演的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閒了在家泡妞,乏了出門遛鳥,頂個鋥亮的月亮門,腦後拖根又粗又亮的大辮子,錦衣華服,那才像是八旗親貴的做派啊!
“還是想不起來嗎?”
我搖頭。除了裝失憶還能有什麼法子可想?我對這個小女孩,呃,也就是我現在的肉身,十歲的東哥格格可說是一無所知。
“不要緊”代善輕輕的說,“記不起來也不要緊,只要你還在,只要,你沒事就好。”莫名的,我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一絲顫意。
他在害怕和緊張些什麼?
“那個代善。”我舔舔唇,儘量對他展開一種善意的親和微笑,“現在是什麼朝代?”見他目光古怪的望過來,我心頭一跳,趕忙重新尋找別的詞彙來表達我的意思,“我是說現在是哪個皇帝坐朝?今天是几几年幾月幾號啊?”
怦!我又說錯了嗎?為什麼他的眼神看上去是如此的嚇人?
我下意識的往後縮。
“如果你問的是皇帝,那麼就是大明天朝,坐朝的是朱翊鈞今兒個是壬辰龍年九月廿一”他看我的目光中摻雜了些許憐惜與悲憫。
明朝朱翊鈞!我直接從炕上跳了起來。明朝!居然是明朝!好傢伙,我一覺睡醒居然穿到了明朝!但朱翊鈞是哪個皇帝?壬辰龍年是哪一年?誰能告訴我壬辰龍年究竟是哪一年啊?
我內心在咆哮,腳踩在地上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團團亂轉,直到被代善一把抱住。
“別惱,不記得沒關係,我都可以告訴你你今年十歲,是扈倫女真葉赫部首領布齋貝勒的女兒,我阿瑪娶的那位葉赫那拉福晉'1'正是你的姑姑”
“我姑姑?誰?”我抬起頭,腦海裡一片凌亂,好半天才想起來,“你是說前幾天來的那個小美女?”我差點脫口喊她小妹妹。
“嗯。”他頓了頓,低頭對我深深的凝望一眼,“你比她更美。”
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一個九歲的孩子知道什麼叫美嗎?說這樣肉麻的話以為自己是瓊瑤戲的男主角嗎?
可是為什麼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嚴肅而又認真?他的眼底閃動著一些我看不懂,卻又令我心悸的東西。
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低下頭,假裝害羞的掙脫他的懷抱。
他也沒勉強,只是仍是用那種很溫柔的語氣,輕輕的問:“東哥,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嗯?”
“你喜歡我阿瑪嗎?”輕描淡寫的語氣下隱藏了一絲緊繃。
我在腦海裡重新勾勒出那個淑勒貝勒的長相,英明神武,威風霸氣,長得很精神,稱不上是極品帥哥,可也勉強屬於那種運動型肌肉俊男,還算入得了眼。關鍵是那衣裳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