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拂過我的劉海。
我苦笑著脫口而出:“我不想那麼早嫁人我才不要嫁給那些老得都可以做我阿瑪的男人。”
代善雙眼陡然綻放奇彩光芒,亮晶晶的瞳孔此刻看上去分外的漂亮迷人——這小子,再長大些肯定是個大帥哥。我心裡模糊的想著,卻不料被他突然用力一拉,猛地騰身坐到了他的腿上。他緊緊的抱住呆愣的我,低喃:“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東哥我好高興。相信我,終有一日,我會和你圍坐在一起吃飯我保證!”
這是說什麼呢?
我強忍著酥麻的癢癢,無奈的任由他薄涼的雙唇在我耳後遊走,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一天之內,我居然被兩個未成年的小鬼輕薄了兩次,說出去大概都沒人信——看來不只是古代的老男人有戀童癖,幼/齒男孩同樣有嚴重問題。
第6章 分娩
壬辰年十月廿五,醜初。
當我還窩在被窩裡重溫我那點現代的舊夢時,卻被屋裡嘈嘈嚷嚷的聲音給吵醒了。帶著點窩火的情緒,我從被窩裡蹭出腦袋。
遼東地寒,可這屋子裡的火炕到現在都還沒燒起來,僅靠屋子的兩隻炭爐取暖,稍不注意爐火熄了,半夜就會被活活凍醒。
不知道以前的東哥是如何糙皮厚骨地頑強抗寒的,我只知道我一到晚上就會凍得難以入眠,捱了一個多月,睡眠嚴重不足,每天都困得不行,可也是挨著枕頭時時凍醒。我睡的地方是孟古姐姐寢室外的明間,因這屋沒有單獨的廚房,所以燒炕成了格外的奢侈。孟古姐姐知道我怕冷,格外催了幾次,可每次都沒有回應。昨晚上我迷糊糊的睡下,服侍我的丫頭阿濟娜和孟古姐姐的大丫頭一邊看爐子燒水繡花樣,一邊閒聊,聽她倆的口氣,似乎大福晉袞代的屋裡早已燒上了地炕了。
“格格”
“噝”我用厚厚的被子裡蒙著半邊腦袋,眼皮澀澀地睜開一條線。
阿濟娜挨著炕頭,低下頭看著我,滿臉焦急:“格格,醒醒。”
“什什麼事?”這屋裡即使燒著爐子,熱量還是遠遠不夠。我聽見裡屋似乎有人在呻吟,猛地打了個激靈,從被窩裡鑽了出來,“誰?發生什麼事了?”
阿濟娜動作迅速地將外套把我裹起來:“我的小主子,您這是做什麼,起那麼急趕緊把衣裳穿好,小心受了凍。”
我已經聽出那聲音是孟古姐姐發出的了,急忙穿好衣裳下地:“姑姑她怎麼了?”
“應該是發動了”
我懵懵懂懂,看阿濟娜一臉喜色,忽然醒悟過來,哦哦的叫了兩聲,結結巴巴地說道:“是要生了嗎?”看看天色,屋外一片漆黑。
“海真去叫人了,福晉吩咐說讓格格到西屋去睡——這炕上得收拾起來,得把福晉挪這通炕上來”阿濟娜碎碎念地說著話,看得出來,其實她很緊張,孟古姐姐半夜肚子疼要生孩子,熟悉的海真不在跟前伺候,我和阿濟娜兩個客居在此的人,顯得非常的多餘。
沒多會兒,一臉蒼白的孟古姐姐被挪出了房間,她精神不是太好,卻仍是不忘對我揮手:“去去裡面睡會兒”
我搖頭,這樣子還能睡得著我上輩子就是天篷元帥投胎。
偏孟古姐姐虛弱又溫柔的笑,笑得人沒法開口拒絕:“乖嗯!”她痛得皺了下眉,額頭上掛著冷汗,緩過一口氣後,繼續衝著我笑,“你還小不便待這裡,去西屋睡會兒。阿濟娜,照顧好東哥格格。”
炕上新鋪了穀草和席子,幾個嬤嬤丫頭伺候著將孟古姐姐扶上炕。阿濟娜拉著我的手將我帶到西屋,西屋空間小,卻燒著三個炭爐,我想了想,對阿濟娜說:“把兩個爐子搬到外頭去。”
海真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時辰,內柵其實並不大,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耗那麼久才回來。好在終於把兩個接生嬤嬤給帶了來,只是這時候孟古姐姐的慘叫聲已經聽得我毛骨悚然了。
但後來聽得多了,好像就有點精神疲勞了,包括屋外那些接生嬤嬤重複說的什麼“不要使勁”“福晉歇歇,省點力”我迷迷瞪瞪地歪在床上,看著窗戶紙上的顏色一點點的變得透亮。
早點是海真給送進來的,只是她眼睛鼻子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哭的,送早點過來時人也有點心不在焉,只是叮囑阿濟娜,守著我在屋裡別亂跑出去。
結果這一守便是一天,午飯也是在西屋吃的,等到快到晚飯點時,外頭接生嬤嬤喊的臺詞已經換成:“用力!使勁啊!”“福晉您醒醒再使點勁啊!”
相對而言,孟古姐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