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步走到了太子的身後,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安陵嘉澤已經把事情辦妥,我們只要把麒王激怒就好。”
“嗯。”太子心領神會,抬眼朝堂下望去,“賈妙月,你怎麼能證明這些會試的卷子麒王叔沒看過呢?”
“就憑這些考卷上都是完好的封漆,民婦就可以肯定!”賈妙月緊握著拳頭,強忍著眼淚說道,“民婦不為其他的,只想為死去的夫君討個公道!”
劍舞從車子裡取了幾卷考卷送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伸手拿起一卷,放到眼前瞧了瞧,封漆確實完好無損。
隨即又慢慢開啟了封漆,慢慢把宣紙展開,平放在几案上。
他一眼就看出來,宣紙上確實是這一次北方會試的考題,而且這一份考題的答卷正是另外一個死去貢士王毅所答。
雖然王毅的才華不如盧光,但是回答的還是井然有序,十分不錯。
太子又開啟了桌上另外幾張考卷,一一閱覽過後,這才緩緩的抬起頭,朝剛剛理直氣壯的肖副將望去。
“本太子剛剛應該沒有聽錯,肖副將說,這一次北方會試的考題已經被全部燒燬了是吧?”太子挑眉問道,“那現在這些,又算是什麼,不如肖副將好好解釋解釋。”
“臣很肯定會試的考卷已經被燒燬,而這一車考卷,臣不知這賤婦是從何得來的!”肖副將畢竟是跟了麒王多年的人,證據就在眼前,還能睜眼說瞎話。
太子早就料到他會矢口否認,“肖副將是不是覺得,三冬省的老百姓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所以要偽造這些會試的考卷來誣賴你們?”
“臣也不知。”肖副將不動聲色的朝麒王看了一眼。
見麒王的手,輕輕在椅子上敲了三下後,又開口道,“太子殿下若是覺得這些考卷是真的,那臣也無話可說。”
他的態度,瞬間變得強硬起來。
“太子殿下,他們在撒謊,他們官官相護,您不能相信他們啊!”賈妙月聲嘶力竭的哭訴道,“民婦就算賠上性命,也要以證盧光的清白!”
話音剛落,她就一頭朝柱子撞去。
好在劍舞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拽住。
肖將領冷眼旁觀,漠然的說道,“既然這賤婦一口咬定臣等縱容科考舞弊,上榜的都是臣等內定的人選,那狀元郎宋東又怎麼會無辜慘死呢?”
“既然如此,那再讓仵作驗一驗宋東的屍體好了。”太子擺了擺手道。
“太子殿下恐怕不知,宋東的屍首早已經入土為安,恐怕無法再讓仵作查驗。”肖將領振振有詞。
“是麼?”太子斜眼睨著他,沒有半點驚訝之色。
肖將領頓時不安起來,他擔心太子會不會把宋東的屍首再挖出來。
剛想要制止,卻已經來不及。
因為奔雷又一次帶著人,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