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因為長年累月的住在這雪山裡,又中了七絕七傷花的毒,身體早已經變得跟正常人不一樣了,她穿的單薄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寒意,甚至她的身體要比這萬年的積雪更加寒冷,凍徹心骨。
可危宿彷彿感覺不到一般,還是將她緊摟在懷中,口中不斷的喃呢,“菲兒,菲兒哥哥來救你了,哥哥帶來了能解你的毒的人。”
被他抱著的菲兒,那張沒有一絲一毫表情的臉上,突然微微抽搐了一下。
乾澀到枯竭的聲音,從菲兒那一張一合的口中吐露出來,“解藥?”
“嗯,哥哥找到了能解萬毒的人,只要喝了她的血,菲兒就沒事了。”危宿輕撫著她已經乾巴巴的頭髮,眼神中滿是慈愛。
說著,他鬆開了手,站起身來,走到了冰宮門口一把拽起了司空冰嵐,把她拉進了冰宮中。
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司空冰嵐渾身一顫,這才睜開了眼睛,朝他看去。
“你?這裡是”看到自己所站著的地方,竟然是一座由冰雕成的精緻的宮殿,司空冰嵐不由的一愣。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坐在冰棺中那形同死屍一般的少女時,頓時反應了過來。
“你是要讓我幫你把手劃開,還是你自己來?”危宿遞過去一把小刀,冷聲說道。
司空冰嵐看著那鋒利的刀子,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緩緩的抬起手接過了刀子。
“沒有碗?”她突然開口問。
“有,等著。”危宿轉身要去拿放在冰櫃裡的碗時。
司空冰嵐猛地揚起受理的匕首,朝他身後刺去,可危宿早已察覺,轉身就要打掉她手裡的匕首。
可讓危宿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仰身閃過,伸手對著自己的膝蓋狠狠刺去。
“啊!”腿上一陣刺痛,危宿俯身去捂膝蓋上的傷口,卻已經來不及了。
司空冰嵐拔出了幾乎全部刺進了他膝蓋的匕首,隨即朝他手臂劃去。
她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更不曾擔心過危宿會搶先一步擋住自己。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拼的就是命!
危宿的手臂又被她連續劃開了四刀,手臂上的衣衫破碎,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
坐在冰棺中的菲兒看到自己的哥哥傷的這麼嚴重,竟然想要爬出冰棺去幫忙。
可她的身體實在是太僵硬了,根本無法自如的行動,稍微一動整個人就從冰棺上掉到了地上。
“啊!”一聲疾呼,她笨重的身體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面上。
危宿再也無心戰鬥,轉身就朝自己的妹妹跑去。
見他已經完全忽視了自己,司空冰嵐轉身也朝冰宮的門口走去。
唰!的一聲,沒想到冰宮門口竟然被十幾個殺手堵住了去路。
“你還以為自己跑的掉麼!”危宿已經把掉到地上的菲兒扶了起來,又小心翼翼的抱回到了冰棺中。
驀然的轉過身,面無表情的朝她一步步走來,也不管正在滴血的手臂和膝蓋,彷彿已經麻木了一般,一手狠狠扣住了她的肩膀,“給你機會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現在你也別想活了,死了的話,就可以把你的血全部給菲兒喝下去,說不定,菲兒以後也可以百毒不侵!”
司空冰嵐的身子一僵,這個男人已經瘋了,徹底瘋了。
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早知道剛剛自己就應該痛下狠手,不應該留下危宿的命的!
“嵐兒!”冰宮外,突然傳來閻瀚玥的呼喚聲。
司空冰嵐心中一喜,他來了,他來救自己了!
“等他救你,你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話音剛落,危宿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她脖頸刺去。
“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的等死麼?”司空冰嵐眸色一沉,猶如游魚一般的從他的掌控中脫離,一把抓在他手臂上的傷口上。
趁著他後退的時候,翻身反轉,雙腿橫掃,結結實實的踹在了他膝蓋的傷口上。
“額!”危宿一聲悶哼,抵不住這腳上的疼痛,單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司空冰嵐剛剛那一飛腿,幾乎用盡了身體裡所有的力量,此刻她也已經體力不支。
就算這幾天都有饅頭和水果填飽肚子,可在這冰寒之地,大幅度的動作都會讓她覺得十分吃力,而且還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更加不能大意。
身後,閻瀚玥和那些殺手的廝殺聲,起伏不斷。
她想要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