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殿下們,也分別當了藩王,劃分了格子的土地,鎮守一方。
不過縱然是親弟弟,在君權奪位這件事上,當今帝君也沒有心慈手軟過,司空冰嵐當然沒有親眼看到,當年奪位的腥風血雨,但是腦補也已經足夠。
光是從小在深宮內院中,看到那些小殿下們,小小年紀就拉幫結派,找到各自的團體,欺負那些弱勢的人就可看出,要想當皇帝,還不是一般的難。
現如今麒王的封地劃分在北邊,距離帝都並不遠,卻隔著一座山。
司空冰嵐曾經站在帝都最高的城牆上,往北方遙望,那座山就猶如屏障一般,把兩塊地方隔開,那時候她的心中就不由感嘆帝君的聰明。
雖然表面色對麒王態度友好,但是實則還是把君臣分的清清楚楚。
“劍舞。”想到這,司空冰嵐招了招手。
“小姐,奴婢在。”劍舞剛剛練完劍進屋,還來不及放下劍,就快步走到她的跟前。
“你今夜去炎王府檢視一下,麒三爺若是到了,你就”司空冰嵐貼在她的耳邊低語叮囑道。
聽到後面,劍舞的臉上不由泛起一抹笑意。
把劍別在腰後,就立刻回房間,換衣服出了門。
當天夜裡,司空冰嵐用完晚膳後,就找了個理由甩開太子和閻星辰,帶著弦清上街三步。
自從哪天和炎王爺談妥了兵權的事情後,自己就擬了一張建造堤壩的草圖教給太子,由太子去監督堤壩建造的事情,而自己一直都暗中盯著炎王府的動向。
炎王雖然嘴上已經妥協,但心裡肯定是怒氣難平。
至於找到麒王府的人幫忙,也在司空冰嵐的猜測中,只不過這麼做是最下等的辦法。
她笑了笑,自己還是高估了炎王的智商。
“小姐,你看這裡的情況已經比前兩天好多了呢。”弦清跟在她的身後,一刻都沒停過。
不是東張西望,就是把身上的帶著的銀兩分給災民。
這小妮子心地的確善良。
不過別說,太子的行動力確實很快,當時他們來時看到髒亂差的環境,沒兩天就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垃圾之類的都按照她的意思,收集到一起後,用火燒掉,倒塌的房屋,也正在重新建造。
“小姐小姐,你看,是那個變態!”弦清突然指著不遠處那一閃而過的人影大叫,拽著她衣袖的手,別提有多緊了。
Ch。42 六殿下整天這麼多傷心的事兒
“這麼激動,是看上炎小王爺了?”司空冰嵐卻打趣道,並沒有追上去。
“奴婢才看不上他呢,態度惡劣至極的傢伙,奴婢還想多揍他幾拳!”弦清一邊說一邊揚著拳頭,
“這麼恨他?”司空冰嵐突然停住腳步,淺笑著問。
“對,就是討厭他,想到他那天囂張的樣子,就想把他也踹進河裡。”弦清似乎覺得說說還不解氣,抬腳就把身邊的小石頭踹的老遠。
“我準了。”司空冰嵐突然道。
“小姐,你,你的意思是?”弦清激動的看著她。
“嗯,今天就給你再扔他一次的機會。”司空冰嵐邊說,邊往不遠處的小橋走去,淡淡的眸光中,彷彿掠過一抹狡黠的光彩。
弦清興高采烈的跟在她的身後,一直到兩人來到小橋不遠處的一片破屋後,這才停下。
她順著司空冰嵐的目光朝橋下河岸邊望去,就看見炎于飛正冷著臉,負手而立,神色焦急,似乎在等什麼人。
片刻的功夫,一個氣宇軒昂,身材高挑的男子從橋的另外一邊朝他走來。
一身霸氣外露,桀驁不馴的姿態。
黑白分明的眼睛在月色下格外明亮,猶如星辰,卻隱約浮現出一股張狂之氣。
來人,正是麒靖宇!
“不是說飛鴿傳書,不見面聯絡麼?”麒靖宇開門見山,不拖泥帶水,語氣中略顯不悅。
“是你先派人聯絡父王,要父王出來與見面,說有要事相商,難道你不知道太子的眼線也在盯著,就不怕聲張敗露?”炎于飛冷眼睨著他,冰涼涼的應道。
“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分明是你們炎王府有求與麒王府,竟然還敢質問我?”麒三爺向來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見他斥責自己,早已沒了耐心。
伸手抽出腰際紅遍,指著鼻子罵道,“看來你是忘了當年我是怎麼給你做規矩的了,是不是分外想念?還想要再嚐嚐我這皮鞭的厲害?!”
“你這瘋子!”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