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得上他們,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被甩開了。
劍舞在擁擠的人群中來去自如,很快,他們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確定四下無人之,劍舞才開口道,“小姐,其實是玄明公子想要見您,奴婢才找了個藉口把小姐您拉出府,也好藉著街上的人群把皇后娘娘的兩個眼線甩開。”
“皇后娘娘就是安陵家的人,你這丫頭怎麼就相信玄明公子會幫我呢?”司空冰嵐的眼眸中泛著睿智的光芒,神色平靜的反問道。
“奴婢相信玄明公子是因為,玄明公子幾次救主子與危難中,而且現在的安陵家到是要扳倒太子,還是繼續扶持太子還不清楚,如果可以,奴婢希望小姐可以先聽聽玄明公子的意思。”劍舞冰冷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真摯。
司空冰嵐最瞭解她,她一般是不會隨便輕信什麼人的,尤其是在對方的立場不確定之前,更加不會輕舉妄動。
今天她竟然可以為了安陵玄明把自己帶出府,想必也是為了自己的事情,斟酌了許久的。
“帶我去吧。”她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
劍舞轉身把她帶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中。
在竹林的盡頭,安陵玄明一襲白袍勝似蒼雪,一塵不染,在霞光映照的林子中,斑駁的樹影遮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只是身上那股華貴的氣息,從未變過,就算靜靜站在那裡,就已經給人一種強大的威壓和震懾力。
“奴婢在這裡等著,小姐您過去吧。”劍舞停住了腳步,沒有再跟過去。
司空冰嵐踩著被竹葉鋪成毯子的柔軟泥土,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剛剛隔得遠她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可等她走近了,這才發現,安陵玄明的脖頸裡竟然有一道刺目的劍傷。
那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了,但還是留下了印記。
如果這劍口再往左邊半寸的話,恐怕現在她已經見不到安陵玄明瞭。
“嵐姑娘,好久不見你也不必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瞧吧?現在都要做太子妃了,要是被旁人瞧見了,恐怕要說我勾搭太子妃了。”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佻和揶揄,安陵玄明還是沒有太大改變,光彩奪目的眸子裡,泛著琉璃般璀璨的光芒,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來。
“什麼人能傷到你的脖頸?”司空冰嵐雖然神色平靜,但是卻無法忽略他脖頸上的傷口。
“一個跟我差不多厲害的人而已,怎麼,嵐姑娘這是心疼我?”安陵玄明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看見玄明公子能說會笑,相信這點小傷並無大礙,不知道這一次玄明公子見我是為了什麼事?”司空冰嵐直接跳開話題,要是真跟他扯上關心不關心的話題,恐怕真是說不清了。
“嵐姑娘,就算你說一句關心我的話,也只有我一個人聽見而已,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也又何必這避嫌。”安陵玄明的眼中掠過一抹失落之色,但轉瞬即逝,臉上又恢復了慵懶的笑意,“這一次來找嵐姑娘,就是想提醒姑娘兩件事。”
“關於皇后的?”司空冰嵐挑眉問道。
“嵐姑娘既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我就不多說了,至於安陵家接下去會怎麼選擇,全看太子了。”說到這,安陵玄明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她,“這一封信是皇后從宮裡讓人送到安陵府的,只有我一人看過。”
開啟信封,司空冰嵐抽出信掃了一眼,心中不由大驚。
這幾天她一直都不明白皇后為什麼要讓兩個宮女監視自己,可看了這封信總算明白過來。
心中的大概意思是,帝君已經調查到當年讓太子生母難產而死的真正原因,帝君接下去可能會對付皇后,所以讓安陵家隨時做好準備,在太子大婚的當天行動,一舉拿下太子用來逼迫帝君,而皇后也已經派了兩個宮女在司空冰嵐的身邊,讓她誤以為是監視,實則是要在大婚當天在所有賓客的酒中下毒
真是好惡毒!
原來那兩個宮女只是裝作監視自己,實則是想要伺機而動,而自己被盯得煩了也根本沒想到那一層上去。
“你把這封信給我看,是何用意?”她猜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他實在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但是他給自己看信,應該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一代新人換舊人,雲國也是時候變一變天了。”安陵玄明的話意味深長,但目的卻是明確的,“這幾年,皇后在後宮中毫無作為,如果不是安陵一族對雲國還有貢獻,她也不可能穩坐皇后之位這麼久,而且,這一次如果安陵一族真的挾持太子,恐怕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