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
看見鐵扇竟然被一根短小的鋼棍擋住,司空冰嵐也為之一驚。
“姑娘,怎麼剛來就動手動腳的,這樣可不好。”李老闆擺弄著手裡的那根鋼棍,懶散的揉了揉凌亂的長髮,轉身,不疾不徐的坐到了椅子上。
他敲著二郎腿,十分隨意的擺了擺手,慵懶的邀請道,“不用客氣,隨便坐。”
此刻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多,司空冰嵐想問,卻看他似乎並不著急的樣子,只能按下耐心,走到了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喝酒麼?”李老闆像是變戲法似得,手裡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多了一罈酒。
“不喝。”司空冰嵐神色平靜的與他直視,想要從他的眼中窺探出一些什麼,卻一無所獲。
“那太傅大人豈不是少了一個樂趣?”李老闆語出驚人。
司空冰嵐的身子當即一僵,但很快鎮定下來,語氣淡淡道,“公子刻意將自己真實的身份和年紀隱瞞,恐怕也是另有目的吧。”
“呵呵,太傅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叫你嵐姑娘麼?”李老闆灌了一口酒,斜眼睨著她。
“我們不熟。”司空冰嵐的語氣中盡顯疏離。
這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他的樣貌,實在是聯想不到會是四大家族中的人,可是除了四大家族,還會有誰?
“難道嵐姑娘覺得,那些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就是朋友麼?”李老闆漫不經心的輕吐出一口氣,懶懶道,“有時候,就算是眼睛和耳朵,也會欺騙你,我還是奉勸嵐姑娘不要輕信身邊的人。”
“多謝忠告。”司空冰嵐漠然的回應道,“也奉勸李老闆,年紀輕輕最好不要過度縱慾,年長後恐怕會萎縮。”
說完,她站起身來,就欲離開。
現在還不能殺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應該知道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她卻有一種隱隱的感覺,自己會出現在這邊境中,絕對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
至於見到這個男人是不是誘人刻意引到自己,暫且還不能妄下定論。
直到她離開房間,李老闆都沒有故意為難。
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從房間裡出來,太子從屋頂縱身躍下,飛步疾奔到她的面前,將她擁入懷中。
“嵐兒,你的臉色怎麼有點蒼白,該不是那老頭對你怎麼樣吧?”剛剛太子在房頂上,一直都沒聽到訊號,所以沒有行動。
只是見她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不免擔心。
“我沒事。”他的懷抱溫暖而厚實,讓司空冰嵐覺得安心。
“李老闆搞定了麼?”太子輕撫著她的後背,目光溫柔的問道。
“李老闆暫時還不能動。”司空冰嵐沉吟良久,才緩緩道,“我必須再去見安陵玄明一趟。”
“出了什麼事?”太子見她神色不對,不禁擔心起來。
“這件事我暫時也說不清楚,不過一切等我向安陵玄明問清楚之後,自然會告訴你的。”司空冰嵐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回去。
現在對李老闆的一切都還是隻是猜測,她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是真。
她相信,唯一能夠向自己解釋這一切的人,應該只有訊息靈通的安陵玄明瞭。
“嵐兒,有什麼話是不能對我說的,還要問那個花花公子。”這回太子對安陵玄明的稱呼又變了。
從小白臉到花花公子,可見怨念已經升級。
司空冰嵐緊繃著的神經,也被舒緩,不由輕笑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等回去後,我再告訴你。”
說著,她命驕夫們重新把轎子抬出宅院。
本來還有所擔心,這府邸中會不會有人加以阻攔,可是沒想到整條路都暢通無阻。
回到自己的別院後,司空冰嵐安排米穀蕊也在別院中住下,自己則是和太子回了房間。
一回到房間,太子就將她壓在門上,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嵐兒,現在你總該告訴我,剛剛在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雙手架著她的肩膀,按在門板上,身體緊貼著她,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他太瞭解司空冰嵐的個性,不喜歡讓別人操心,每次都讓自己承擔壓力和危險,這樣逞能的個性,他怎麼捨得?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男人,可是她怎麼就不知道依靠一下自己,每一次想到的都是向安陵玄明求助,難不成自己就真的不如那安陵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