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話,很好奇他居然會念出這首詩。
他迅速轉身,看見我臉上恬淡的笑容,他的嘴角也滑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原來他笑起來是這麼的好看,趙赫他不該是憂傷的人。
“玉姬。”他溫柔的注視著向他走來的我,眼中柔情似水。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我想,用這句話來形容趙赫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嗯,你知道我今晚會來?”我用很平靜的語氣問他,心中倒是也有幾分期待。
“不知,只是習慣了站在長廊處等你的到來。直到天漸漸明亮,我才知道你今日是不會來了。”他深情的凝視著我,這份眼神裡寄託著的情感,是我所不能回報的。
“赫,謝謝你。”我莞爾一笑,這笑裡卻含著無奈。趙赫的好,我該怎麼去報答,如果,如果,我八歲那年,遇上的是他,是不是我會過得更好。或許我可以平靜的做他的一個小侍婢,而不是如今這個聽命於人的奴隸,為別人奪得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而不斷的卑微的活著。
“不,我很開心你今晚能來這陪我,我一直都只是一個人。”他搖搖頭,臉上依然笑得那麼妖嬈。他這種擁有絕世容顏的男人,總是具有一份妖嬈的韻味,魅惑世人。然而他又具有一種書生意氣,溫文爾雅。這樣完美的男人,卑微的蘇玉根本配不上你。
“這幅丹青應該是出自你之手吧。”我從衣袖中取出白日的那個風箏遞給趙赫,我知道只有他才能將丹青畫的如此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他如獲至寶的握住這個風箏,眼睛裡卻又暗隱著一絲怒氣。趙赫此時的反應證明了我的猜測,這幅丹青果然是顏瑜在他這偷去的。可是顏瑜將這幅丹青給我看,又是在試探我麼?難道他以為我是趙國的派來奸細?故意想看我的反應?
“我就知道一定是四皇子偷走了我的畫!”趙赫抱怨的說道,他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條線,臉上寫滿了憤恨。
我溫柔的用手指撥平他皺緊的眉宇,“這樣的怒氣不適合你。”我淡淡的說。我開始有些為他擔心,他這樣的性格,將來能否坐穩趙國君王這個位子呢?
“玉姬,這是我初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出現在我的眼前。那麼美,那麼親切,那麼熟悉。”他握住我正放在他眉前的手,眼睛看著那風箏,臉上盪漾著靜謐的幸福。
我微微抬眉,低低的說,“赫,我只不過是個卑微的奴婢罷了。”
趙赫有點激動的握住我的雙手,神情誠懇的說道,“在我心裡,你一直都不是一個奴婢。”他停頓了片刻,“我的丹青畫技是季師傅傳授給我的,他說丹青只畫心中最為重要的人,只要心中有愛,就能將丹青畫的傳神如真人再現。季師傅只畫過師孃,而我只為母妃和你而畫。”
我詫異的眼神望著那幅丹青,心中竟然不知是喜還是憂。丹青只畫心中最為重要的人,這麼一句話深深的刻在我的心裡。只是蘇玉不可以,蘇玉承受不起這份沉重的感情,蘇玉不配。
偷眼瞧他,他眼裡竟然滿是笑意,他不緊不慢的繼續往下說,“玉姬,你是我心裡除了我母妃以外,最重要的女人。我希望你可以做我的王妃,陪我回趙國。”
聽到這話的瞬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想不到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罷了,總是要面對的,我慢慢的將手從他的手裡抽離出來。
悄然轉過身,不想讓他看見我臉上的任何表情。
“赫,你待蘇玉如此,蘇玉此生定不忘。而我蘇玉只是一個卑微的賤婢,配不起赫王子的垂憐。”我死死的咬著下嘴唇,一絲血腥的味道溢滿我的唇間。強忍著眼中幾乎快溢位的淚珠,可是心中的痛卻如噬心般讓我難受不堪。我一改往常的稱呼,改稱他赫王子,這樣的稱呼是不是已經可以把我隔開千萬丈。“赫王子,蘇玉以後不會再來唸蘇院打擾赫王子了,望赫王子珍重。”
說罷,沒有看他,一路快跑出了念蘇院,跑進漆黑的夜裡,我沒有回頭,因為害怕看到他的失落。我若不知道的,便不會難過。
趙赫,你我若早點相遇該多好,現在的我的命早已不屬於我自己了,你可知道?你對蘇玉的情意,蘇玉一直都知道,只是蘇玉不可以,蘇玉配不起你。其實如果你今晚不告訴我該有多好,那麼以後在我受傷,受委屈時,我還是可以來唸蘇院找你,在你的羽翼下安心的抹平傷口。而今,蘇玉以後就要學會一個人好好的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後宮艱難的求得生存,不管受傷與否,都得獨自承受。呵,看我是多麼的自私,竟然一點都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輕蔑一笑,笑自己為何如此殘忍自私。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