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麼?包括我。”我忍住眼中快要溢位的淚水,繼續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我可以為皇位不惜一切,包括你,甚至韓琦。”他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做皇上真的有那麼好麼?”我死死的咬著下嘴唇,臉部有些抽搐的看著他眼中的那種堅定。顏景,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心開始疼,深深的疼。
“做皇上,可以是萬人之上,達到權利的最高峰,唯我獨尊。這一直都是我最夢寐以求的地位。”他靠近我的耳側,低聲對我說。
我滿目的哀傷藏在眼底,不想被他發現,只有故作堅強。“當今皇上,我想他當年也是雄姿英發,勢奪皇位。可如今,老年遲暮,他卻要遭到兒子的毒害,妻子的猜忌,你希望你將來也很他一樣做個孤家寡人麼?”我此時說話的氣勢毫不遜色於他。
他的眉宇微皺,不敢看著我強勢的眼神。
“做皇帝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皇帝是可以叱吒風雲,可是最後的結局不過是孤寡長嘆獨自一人。”我倔強的撐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故意撞開他,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顏景,對你,我很失望。我落寞的朝著太子宮的方向走去,什麼御花園,什麼我的愛的人,都不想再去管了。銀灰的月色灑在我的背影上,一片銀光消失在漆黑的夜間。
步子越發的放慢,最終還是回到了太子宮。我究竟還要在這個宮裡呆多久?
此時從東暖閣出來的人,向我迎了上來。我默然的向他拂了一禮,臉上沒有任何溫度,“奴婢參見宰相大人。”這樣的樣子是不是很像他方才和沾衣行禮一樣?
他緊緊的托住我的手,將我拉至一旁。
“玉兒,我們是父女,還顧忌這些禮數麼?”一副慈父的樣子,慈愛的看著我。
“是麼?我是你女兒麼?這十七年來,你有把我當你女兒看麼?我只不過是你寶貝女兒沾衣身邊的一個個奴婢罷了。”一字一句,冷冰冰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夏宰相,你在我面前裝什麼?你當我蘇玉是什麼人?
夏宰相立即收回所有的笑容,面目一冷,憤恨的瞪著我,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或許是無法相信向來那個聽話服從的蘇玉,竟然可以如此頂撞他吧。
“堂堂夏宰相,我這個賤婢怎麼敢高攀做您的女兒。”我笑的雲淡風輕,再斜眼瞅了一眼這個利益燻心的男人,反問道,“怎麼?你又想我幫你做什麼?直說就好啊,不必拐彎抹角。”
“不孝女!”他竟然指著我臉,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哈哈哈哈。”我放聲大笑起來,笑的不可遏止,直至笑到被自己的的嗚咽噎著了。我才隱著淚,冷眸掃向夏宰相,“你從來都沒把我當做你的女兒,憑什麼說我不孝,你沒有這個資格。”
我丟下這句話,奔向東廂,究竟是何來的勇氣,可以讓我這樣的頂撞我的親生父親。眼淚已經肆意的流過我的耳際,無聲無息的落下,任所有的脆弱將我團團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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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芳草新綠1
32 芳草新綠1
金井梧桐秋葉黃,珠簾不卷夜來霜。熏籠玉枕無顏色,臥聽南宮清漏長。
終是一夜無眠,十一月的秋風已經開始泛起一些涼意了。我起床前去東暖閣伺候沾衣,剛到東暖閣,便看見太子和惜茹已經從朝儀殿回來了。
“參見太子,太子妃。”我禮儀性的向他們行禮,看到太子一臉的倦容,想必應是昨日在朝儀殿伺候了皇上一夜吧。
“起來吧。”還是沾衣先發聲喚我起身。我瞥眼看到惜茹臉上淡淡的笑意,我料想,顏博應該已無大礙。“沒事的話,你們就可以先下去吧。”沾衣懶懶的倒在太子的懷裡,說道。
走出東暖閣,我和惜茹良久啞然無語。我也只是順著步子,隨意的往前走。
“昨日有去御花園見那個人麼?”惜茹突兀的問道,但她的眼睛卻望向更遠的地方,沒有落點。
我愕然了一下,久久才發出一聲,“沒有。”我愛的那個人?昨天在御花園等我的人是我愛的麼?垂下眼簾,我反覆的問自己。
惜茹恬淡一笑,沒有說話,還是與我一齊向前走。我的心也開始漫無邊際的飛翔,不知道思緒該停落在哪個點上。直到看見他出現在太子宮門,依舊是一襲乾淨的白衣,惟獨他絕世的面容上卻多了幾分憔悴和憂傷。
“我先回東廂休息去了。”惜茹看了我一眼,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