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子一眼,頓了頓,搖搖頭,“卑職先到門外去守候,皇上有事便可吩咐。”
這話看似是跟皇上報備,實則是說給女子聽的,意在安撫她不要恐慌,他將一直在門外候著。
龍嶽梟揮揮手,凌舜便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女子沒有得到“平身”的旨意,一直保持著低首屈膝的姿勢,因了剛剛緊張忙碌地參與了救治岑相,此刻便更加的疲累。
沉重的腳步聲一點點來至近前,玄色的鞋尖步入了眼簾。
“剛剛被褫奪了妃子的封號,轉眼就與男人勾肩搭背,你真是個不知檢點的貨色!”他的聲音在她頭頂盤旋。
女子抬首,平視著眼前的絳紫色長袍,依舊屈膝,“皇上是在說青箋嗎?”
“不是你還會有誰?誰還會像你這般不知廉恥?”語氣輕輕的,措辭卻很惡劣。
“皇上能允青箋起身說話嗎?”她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再繼續保持著這個姿勢,恐怕就要蹲坐在地上了。
“怎麼?堅持不住了?”他嗤笑一聲,“做主子做慣了,當不得奴。才了?”
女子便又倔強地低下了頭顱,繼續保持福禮的姿勢。
龍嶽梟斜睨著她,“罪臣之女,還如此倔強,實在是該死!”
未及她有所應對,他踱著腳步來至榻邊,看著床上已然昏迷的岑啟泰,“倒是你爹,敢於擔當!”
“他是無辜的,皇上心裡比誰都清楚,這麼對待他,實在是有失公允”女子不服氣地強調道。
男子回頭看著她,“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公平的事情?既然當初他敢於承擔丞相這個要職,自然就該預感到可能會發生今天這樣的狀況!人前顯貴、傲裡獨尊的日子不是誰都能過上的,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也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
“他不過是個老人家,何苦要如此刁難?難道非得要了他的性命嗎?”激動、憤慨,加上疲憊,她的雙腿顫抖著,身子愈發地搖晃。
他眯起了眼睛,“如果他不死一次,就得死更多的人”
女子阻斷了他的話,“所以,你就非得讓他死,是嗎?”
龍嶽梟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在你心目中,朕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