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著走上前,摟住她的肩膀,“這事怎麼能如此明目張膽?待到合適的時機再玩,乖!說說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女人的注意力便被分散了一些,隨手指向身後,“還不是你的好妃子”
越過女人的肩頭,龍嶽楨看了看床榻,只隱約看見榻上躺著烏彌,便隨口一問,“她怎麼了?”
“我哪兒知道她怎麼了?”女人酸溜溜地回道,“你宮裡的人找不到你,便去承歡殿找我過來。我來之後,她便是這個樣子了。”
說完,女人讓開了身子。
龍嶽楨便走上前去,低頭看著烏彌。剛一打眼,他就驚得張大了嘴巴。
——原本圓潤可人的烏彌竟然形容枯槁,雙目卻圓瞪著,直勾勾地盯著床榻的頂部,眼神空洞,一點內容都沒有。
“烏彌,你怎麼了?”男人坐在了榻邊,扯著妻子的小手。
沒有回應,彷彿根本就未聽到似的。
“烏彌”寬大的手掌覆蓋在了女人的臉頰上,“本王跟你說話,聽到了嗎?”
身後站著的女人再也受不了他的溫柔口吻,遂開口嚷嚷,“叫她的貼身宮婢來問個清楚不就結了?”
嶽楨便點點頭,喊來了專門伺候王妃的宮婢,厲聲責問她是怎麼伺候主子的,為何主子病了都不知道去請御醫來。
跪在地上的醜陋宮婢啜泣著,“早上醒來的時候,王妃就已經變成了這樣,奴婢便即刻去請了御醫來診脈。結果御醫說,王妃這是中了毒,根本無藥可醫,只能”
“只能什麼?”龍嶽楨冷冷地問道。
“只能等著辦後事”宮婢說完,慌忙叩首求饒,拼命解釋她只是按照御醫所說的,複述一遍而已。
“那麼,御醫有沒有說王妃中的是什麼毒?”他雖然不懂毒理,但總覺得烏彌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了什麼蠱術。
“沒有幾個御醫研究了好一陣,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結果下午,御醫們又來過,可還是沒有結果”宮婢依舊跪著,回答完,再度叩首。
“為何不及時稟報本王或者是太后?”只是兩天沒有到正殿來,怎麼烏彌就病成了這個樣子?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爺饒命!早上發現王妃這個樣子,奴婢就讓人去尋王爺了,可是沒有找見。奴婢沒敢去叨擾太后,怕太后知道了太過憂慮,就把皇后娘娘給請來了”宮婢沒說實話。
她從開始伺候王妃那天起,就對這個外域來的女人並不感冒。可以說,整個玉章宮的宮人們沒有一個喜歡王妃的,都覺著她雖然還算美貌,卻根本就配不上英俊儒雅的六王爺。加上王妃平素並不與宮人們接近,偶爾有什麼接觸,也都是沒有主見的樣子,遂,眾人便表裡不一起來,表面上對這個王妃十分恭敬,實則是敷衍了事。
一早上發現王妃生病的時候,她只是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愛說話,卻還能動彈。待到接近中午的時候,身子就不能動了,也說不清楚話語,只能隱約發出呻。吟聲。宮婢這才慌了手腳,請了御醫來,然,為時已晚。
知道王妃是中了毒,而且可能將命不久矣,所有的宮人便趁著王爺不在宮中,悄悄聚在一處,統一了口徑。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死了一個並不那麼合心意的妃子,王爺完全可以再娶,並且一定能娶一個更好的、更合心意的;何況這個女人還是敵國來的,很有可能是個奸細呢,自然是早死早乾淨。
遂,當龍嶽楨晚上回到宮中的時候,便是現在這個狀況了。
聽了宮婢的話,龍嶽楨看向了青衣女人,“皇后娘娘,勞煩您下一道懿旨,請神醫過來,幫忙為王妃診脈。宮裡的御醫已經束手無策,現在只能撞撞運氣,看看神醫能否醫治得了。”
皇后蘇婉雅挑了挑眉毛,卻沒有說話。又站了片刻,這才轉身出門去,吩咐貼身宮婢宵兒以她的名義將神醫請到玉章宮來。
宵兒領旨離開後,她又款步回到了居室。進了門,衝男人使了個眼色,他便把跪著的宮婢給遣出了門外。
“皇后想說什麼?”男人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焦慮和不安。
“瞧瞧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樣子!”她伸出染著豔紅色蔻甲的食指,戳了戳他的額頭,“不是還沒有死嗎?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的死了,烏託也未必知曉的。”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沒準兒哪天,烏託就知道了到時候若是已經完成了我們的計劃,隨他如何挑釁、攻打都無所謂,可若是計劃還沒有達成,他再派兵過來攻打,我怕龍嶽梟會遷怒於我在徹底拉他退位之前,我不想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