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弓吧!至於你祖先烏狄的死,那不能算在代國的頭上,因為那場戰爭是你們發動的,有戰爭就要有傷亡。代國歸還了烏狄的屍首,但留下了羽力神弓,為的就是警示你們烏蠻族,不要再隨便挑釁。”男子忖了一瞬,“至於她,不能稱之為你發起此次戰爭的一個理由,頂多是個導火索。”
烏託笑了,雖然笑容很蒼白,但卻帶著諷刺意味,“你是不是以為,我烏託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發起一場戰爭?那你就錯了!為了她,本帝可以做任何事情!”
龍嶽梟聽了,臉色陰鷙起來,“你不配!”
“本帝不配?本帝一沒有殺他的父親,二沒有殺她的姐姐,三沒有殺她的孩子”烏託喘息片刻,“本帝有什麼不配的?”
紫衣男子一時語塞。是的,烏託說得沒錯。她的家人雖然不是他親手殺死,卻都是因他而死,還有那個無辜的、尚未出世的孩子,那個死後才被他知曉的親骨肉!
烏託見龍嶽梟被他的話堵住,心裡覺得佔了上風,遂愉快了一些。
“她現在已經不是代國皇宮那個可以被隨意凌辱和欺負的宮婢岑青箋了,她的名字叫素箋,是我烏蠻國的公主殿下。所以,請你不要再擾她,否則,本帝會對你不客氣!”愉快過後,又以犀利的言辭警告道。
“你讓她出去,就是想警告朕?”龍嶽梟嗤笑著翹起了嘴角,“什麼勞什子公主!不管她換多少個名字,換多少種身份,歸根結底,始終都是我龍嶽梟的女人!她,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屍!”
“你的人?你的人會被打入冷宮?你的人會被人追殺?你的人會被迫落胎、走投無路?”烏託一想到第一眼看見女子的情形,心裡就忍不住痛起來,遂,對龍嶽梟的話倍感義憤填膺,“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你也算是個男人麼?”
龍嶽梟聽聞,根本不屑解釋,“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至烏託面前,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嚨,“你敢置喙朕對她的愛?”
烏託根本無所畏懼,也沒有試圖去抓膝蓋上的那柄劍,只是冷冷地望著他,聲音嘶啞,“殺了本帝也沒有用,你挽不回素箋的心!本帝只是告訴你,她已經對你徹底死心了,不要再去擾她、令她心煩。”
龍嶽梟恨恨地鬆開手指,鼓著腮幫,踱回到自己椅子前。轉身坐下的時候,臉色已經完全平復。
“朕能感覺到你的氣息不穩,似乎已經病入膏肓的樣子”他“哼”了一聲,“自顧不暇的將死之人,又如何去顧念別人?你死後,會有人幫你照顧她嗎?公主?那不過是你一廂情願授予的公主頭銜,有哪個烏蠻國人會把一個曾經做過代國皇妃的女人真心地當作烏蠻國公主來看待?尊重都談不上,又何來的真心照顧!”
這次,換做烏託語塞沉默。
龍嶽梟並不逼他說話,由著他去思考。直到他煩躁不安地將膝蓋上的佩劍扔到一旁,又著人將女子請了進來。
女子進門,走到烏託身邊,看著紫衣男子,“龍嶽梟,現在我們就來談談這場戰爭要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吧!是繼續不顧代價地打下去,還是以別的交換條件作為結束的籌碼”
冰雪聰明的她已經猜到,烏託將她支出去之後,兩個男人的談論內容一定是與她相關的,遂,進門之後她不願意再廢話,徑自提了關於戰爭的問題。
龍嶽梟痴痴地看著她,眼仁兒都要凝了,“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打這場仗,自然是要想個解決的辦法的。朕知道,烏蠻國是奔著雪恥而來,既如此,都已經打過了天險,也算是雪了前恥了。要知道,二百年前的那場戰爭,烏狄可是戰死在天險之中的。朕呢,也願意拿出誠意來,將烏蠻國的神兵利器羽力神弓歸還給烏蠻國,那畢竟是烏狄的遺物,就拿回烏蠻國去供奉吧!其實羽力神弓在代國的地位一直很高,也都是供奉在宗祠的,如今物歸原主,想必也算是個最好的歸宿。朕做了如此大的讓步,你們可否願意退兵?”
“你覺得,以一柄羽力神弓,就可以讓我烏蠻國退兵嗎?天險都已經打過來了,緊接著就可以直奔皇城,你這個皇帝的寶座也將被本帝收入囊中!”烏託並不是心有不甘,實在是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同意龍嶽梟的提議。“要麼,你再拖著半死不活的病體指揮作戰?還是,讓她這個外行來代替你振奮軍心,跟朕拼個你死我活?”龍嶽梟諷刺了兩句,轉而正色以對,“朕不說代國計程車兵如何驍勇善戰,單是供給和後援這兩個方面,你們長途跋涉而來的烏蠻國。軍隊就可望而不可及!朕不是怕戰,而是兩國計程車兵已經死了不少了,難道你們還想再讓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