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活到現在,第一次有人膽大妄為敢咬朕,所以,留下來做個紀念。”
見她還是若有所思的樣子,遂拿起紗布遞給她,“來吧,岑醫女,給朕包紮。”
女子接過紗布,包紮好之後,又結了一個蝴蝶結。這個蝴蝶結又勾起了她對另一段過往的回憶,遂拉著他曾經被刀子割傷的手掌,檢視上面的那道疤痕。
結痂剛剛脫落,手掌的疤痕還是粉紅色的,像一道分割線,橫在了男子的手掌心。
“好看嗎?”他竟然如此問道。
她痴痴地點頭,手指觸控著疤痕,隨著它的曲線行走著。“是你給朕的。”他加了這麼一句。
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又勾起了那股幾度被壓制的熱火。他有些懊惱,並未吩咐李韋停下,就開啟轎門飛身出去。
女子望著被闔上的轎門,傻傻的,半晌未曾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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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雅端坐在轎輦中,目光凝望著連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一個焦點。
當龍嶽楨第一時間把龍嶽梟要去虞山祭祖的訊息告訴她時,她便產生了想要與其同行的念頭。她承認,是她太魯莽了,這才被精明的皇帝抓到了小辮子,她實在是應該待到訊息都傳開之後再跪求龍嶽梟允她同去。
幸好,幸好他到底還是答應了。
然,在預備出行的三日裡,她絞盡腦汁卻沒有想到確切的應對辦法。而那個廢物六王爺,竟然一點可行的建議都沒有,甚至還屢次三番指責她不該耐不住性子。
他懂什麼!難道要錯失良機嗎?不管怎樣,她得先抓住這個契機、與龍嶽梟一同出門再說。至於能夠在這次出行中做出點什麼成績,就得隨時應對著了。
右眼皮沒來由地跳了一下。
她便想到了曾經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的虯髯男人。
現在這個時候,想必他已經知道了她被納做妃子的事實,想來定是憤恨的。就不知,她和烏彌的聯合密報會不會騙取他的信任。若是他相信了,便會為她贏取足夠的時間;可若是他不相信她不敢想。要知道,那男人雖然一向沒什麼大志,但只要牽扯到了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