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生氣的?”金鎏笑著說道,往秦之翦的懷裡鑽了鑽,躲過他哈著熱氣的嘴。
“好了,你鬧你了,我是真有事要跟你說。”秦之翦穩住金鎏不斷扭動的身子扶著她的雙肩正色道:“南家七小姐到硝城了。”
“王爺是說京雨?”金鎏猛然想起宮宴上的那個明媚又有些憂傷的少女,見秦之翦點了點頭,驚訝的望著他道:“她怎麼會到硝城來?我倒是記得她外祖家是硝城的,難道是她外祖家有什麼事?可是那也不可能啊,與梅家的親事退了以後,按理南家必定會急著為她另尋一門親事,畢竟京雨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會讓她來硝城,梅家在硝城也不是小家小戶,若是碰上了,豈不是尷尬?”
拋開金鎏說的這一點外,從京城到硝城也有一段不近的路,聽秦之翦的語氣,南京雨好像是一個人來的,一個花季的少女,隻身前往西北,在路上會遇上什麼也的情況誰也不曉得,難道南相府便這樣放心?不,金鎏幾乎可以肯定南京雨這次離開京城南相府的人是完全不知情的了!
“我也是剛才收到的訊息,傳訊息來的人還帶來了南七小姐的一封信!”秦之翦從袖袋裡摸出一封信遞到金鎏的手上。
金鎏看了一眼信封上娟秀又透著靈氣的字,倒是比她的一手烏龜爬好多了,有些汗顏的拆開信看了一眼,剛看完眉頭便皺了起來,抬頭竟然發現秦之翦正慢慢的喝著茶,有些懊惱的道:“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京雨在信上都寫了什麼嗎?她可是南大哥的親妹妹!”
“你覺得我應該對一個女人的信感興趣嗎?”秦之翦瞥了金鎏一眼,又低頭喝了一口茶,感覺金鎏還在瞪視著自己,才放下茶碗轉身問道:“那丫頭在信上寫什麼了?”
“京雨說她是從京城逃出來的,現在住在硝城的客棧裡,她來硝城唯一的目的便是見梅洪濤。”金鎏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南京雨的執念,以她相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就算是被退了親,也不會愁嫁的,而且以她上次親眼所見南相爺對南京雨的疼愛,必定只會為她找一戶比梅家更好的人家,她又何必一定要執著於梅洪濤呢!
照南京雨這樣的固執性子,金鎏還真有些慶幸梅洪濤沒有穿回去了,若是真的穿回去的話,南京雨會輕易相信他們編造的梅洪濤消失或者已死的訊息嗎?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吧!
秦之翦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對梅洪濤的印象一直不怎麼樣,因為他和金鎏都是從那個他不知道的地方來的,他聽過他們聊天,所說的東西都是些他聽不懂的,他很是不喜歡這種被排除在金鎏世界之外的感覺,更不用說梅洪濤還在這個世界裡了。
“這丫頭的眼光還真不怎麼樣!”秦之翦故意貶低梅洪濤說道。
金鎏撇了撇嘴,她怎麼發現秦之翦現在好像是越來越幼稚了,而且還是從上回她和梅洪濤聊完天以後,那次分明便是他說她成日悶在馬車裡太無聊了,要陪著她去跟梅洪濤說話的,後來走的時候卻一直板著一張臉,為了這事她還給過秦之翦臉色看,最後還是以秦之翦的主動示弱收場,可是即便這樣,秦之翦也不願意讓金鎏去跟梅洪濤聊天了。
“又不是你的女兒,你管人家眼光好不好了!”金鎏忍不住呲了秦之翦一句,畢竟梅洪濤也是她的老鄉,而且她也真覺得梅洪濤不錯,前提是南京雨能讓梅洪濤喜歡他的話,她相信梅洪濤一定不是那種會三心二意的人。
秦之翦聞言臉色怪異的看了金鎏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跟她爭辯,涼涼的問道:“所以她打算怎麼辦?”
“京雨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幫著安排她和梅洪濤單獨見上一面,不敢梅洪濤最後做什麼決定,她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說說話,不過前提是絕對不能讓南大哥曉得!”金鎏一臉無奈的望著秦之翦,“所以王爺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南京雨千里迢迢的來到硝城,總不能讓她連這個小小的心願都完成不了,便趕著她會京城吧,若是這樣的話,只怕這次硝城之行會變成她一輩子的遺憾,可是真讓他們見面了,梅洪濤又不知道會對南京雨說什麼,若是傷了南京雨的心,他們於心不忍之餘,更怕南浩江知道這件事以後跟他們翻臉,南浩江有多疼南京雨這個妹妹他們是有目共睹的。
秦之翦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放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插手的,不過既然南京雨寫信給你,那你便看著辦吧,不管事情發生成什麼樣,我都站在你這邊便是了!”秦之翦之所以把南京雨的信給金鎏,就是想給她找點事做,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南京雨和梅洪濤身上,總比她惦記著吉和蘭和南浩江要來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