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錯愕的瞬間重重的抹過他唇中的甜美,然後推開他,飛出一記媚眼,“有你的吻,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
他抿著唇,定定的看了我眼,轉身飛掠而去。
我輕咳著,心底苦笑。
上一次被人偷襲差點葬身水底,因為澐逸。
這一次自己送上門讓人捅了刀,因為鏡池。
再來一次,不知道會是哪個男人,好像流波已經預定了,看來我這一輩子,是和男人們脫不了干係,連死都那麼香豔。
不知道被子衿看到了我這樣,會不會又是一邊安撫照顧著我,一邊黑沉著臉,恨恨的透著咬我一口的意思。
真的對不住他了,只怕又要惹他難過了。
靜靜的等待中,不停的有腳步聲輕快的點在磚瓦上,黑色的衣衫,明晃晃的大刀,幾條人影落在我的面前,恭敬的對我一抱拳,我微微點了點頭,看見最前面的一人正是流波。
他彎腰抱起我,轉身欲走。
我搖著頭,用力的喘息著,“不,不行,我要在這裡看著,不能有一點差錯!”
他的拳頭緊了緊,面色凝重,就在我幾乎以為那一拳要揍上我臉的時候,他忽然換了方向,對著幾人晃出刀光。
刀光劍影中,地面上被劃出無數痕跡,牆上,樹梢,到處都是被凌虐過的印記。
人影跳動著,與他叮叮的交手,清脆的聲音在黑暗中傳出很遠很遠
“來人啊,有人行刺‘雲夢’使者!”
“救命啊,有刺客”
“逍遙王爺遇刺”
流波急切的嗓音,粗重的喘息,抱著我輾轉騰挪,我看看地上我滴落的血跡,一灘灘的,確實有些糝人。
遠處的腳步嘈雜凌亂,砸在青石板上沉悶而厚重,急促的朝我的方向奔來,就在一排整齊的鎧甲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時,黑衣人對望一樣,縱上屋頂,其中一人飛快的對著遠遠而來的城衛射出一排弩箭,成功的阻止了追擊的腳步,所有黑色的人影眨眼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我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場景,靠著流波的肩頭,“麻煩你了,告訴子衿不要太擔心。”
放下了所有的擔憂,沉重的倦意湧上我的心頭,身體好軟好軟,沒有一絲力氣,眼前很黑很黑,唯一記得的,是流波身上的汗味。
依然很誘人
‘雲夢’國堂堂的逍遙王爺,這一次調停中身份最尊貴的女人,在夜歸的途中,被數十名黑衣人行刺,身中數刀危在旦夕。
這個訊息儘管在‘九音’嚴密的封鎖下,還是象長了翅膀一般飛了出去。現在整座京師如同密封的鐵桶一樣,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每一個人進出的人都被嚴嚴實實的檢查,但是那幾個行刺的人,卻如同人間蒸發了般,半點蹤跡也找不著。
而我這個當事人,由於‘九音’辦事不利和傷勢嚴重,一直在半傷半氣中臥床不起,身為我未來王夫的子衿,更是言辭拒絕任何人的探望,除了御醫,所有人都不準進入。
又一名替我換好藥的御醫哆哆嗦嗦的拎著她的藥箱子,蹣跚著腳步走出門,一邊搖頭,一邊不斷的嘆息。
我的傷是真的,失血過多也是真的,唯一不真實的,是我能控制自己的氣息,讓脈象變的更加時有時無,氣若游絲。
我的地位身份,胸前深深的刀口,讓每一位換藥的御醫都戰戰兢兢,生怕不小心我就斷了氣,換完藥就火燒屁股般的跑了,切脈也切不出所以然,只知道我快死了,就是沒死也是個半死,只要別在他們出診時死就行!
看著人走出房門,我微微睜開眼,眼神溜向子衿,壞壞的一擠眼。
他陰沉著臉,輕柔的扶著我坐起,仔細的調整枕頭放在我的身後,拿起身邊的藥碗,輕輕吹著,送到我的唇邊。
我別開臉,討好般的對他笑著,“子衿,你都三天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連笑臉都沒有一個,別這樣麼。”
他黑色的眼瞳看著我,然後直接起身,把藥碗放到了流波的手中,“點她的穴,把藥灌下去。”
流波就象被他傳染了一樣,臉色都是一樣的黑沉沉,他接過藥碗,居然陰森森的笑了,我在他出手前,猛的搖著手,“我自己來,自己來。”
一下用力過猛,疼痛讓我呼吸一窒,皺起了眉。
那個揹著手在床邊不看我的青綠色人影立即坐了下來,流波的手也扣上了手腕,絲絲縷縷的輸送著真氣。
我苦笑著,一隻手拉著一個人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