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門宴的。
“蘇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正端了燕窩粥過來的木心不禁失聲叫了起來。
“沒事沒事,別大驚小怪的。”蘇海陵湊上去聞了聞,接過托盤,“好香,給清塵的?我拿過去好了。”
“噢。”木心答應一聲,蹦蹦跳跳地走了。
蘇海陵轉過身回房,只見木清塵正準備起床,一臉懶洋洋的迷糊樣,衣服都沒有穿整齊,顯得格外勾引人。
“海陵?”木清塵看清了人,搖搖晃晃地爬下床。
“你啊!”蘇海陵又好氣又好笑,趕緊把托盤放在桌上,上前幫他穿好衣服,梳洗乾淨。
真是的,難道孕夫就會變成睡不醒的懶蟲?
“又是燕窩。”木清塵皺了皺眉,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但還是很乖地一口一口把粥喝完。
“我只要這個孩子,以後定不要你再受這份罪了。”蘇海陵心疼地嘆了口氣。
木清塵強忍著胃裡翻騰的感覺,努力不讓剛剛才嚥下肚子的食物立刻又吐出來。
“今天天氣不錯,到院子裡走走,曬曬太陽吧。”蘇海陵道。
“懶得動。”木清塵往她身上靠了靠,隔了一會兒,又道,“藍沁霜進京了?”
“嗯。”蘇海陵點了點頭。
“鉮秦相的宴會定然也會請了藍沁霜,你打算怎麼辦?”木清塵道。
蘇海陵聞言,不禁一呆。
的確,這個問題她倒是沒考慮到。如今藍沁霜和她的兩萬士兵已經成了京裡一股最大的力量,任何人想奪得地位,都要得到她的支援,就算她表現上是屬於蘇玉陵一系的人,秦相也絕不會漏請了她。
那麼她要擺出什麼大度呢?裝作敵對立場,還是乾脆讓秦相安心,並顯示一下自己手中的實力?
木清塵見她已經陷入了沉思,也不在多說。
有些話,不用點得太明白,只要提個醒,她自然會懂的。
不同於上回的私下相請,既然是正式到丞相府中赴宴,那自然是不能隨便的了,尤其蘇海陵已經做好了打算,也不再遮遮掩掩,乾脆換上了皇族的大紅色宮裝,只是外面用斗篷遮掩了一下,免得路上太招搖。
梅君寒也是無可奈何地被套上了一件淺紫色的華麗盛裝,薄薄的輕紗遠遠望來就像是一團紫色的雲霧,一頭烏黑的長髮一絲不芶地挽了起來,插上一根長長的紫玉簪子,簪頭上一顆明珠熠熠生輝,襯得那精緻的容顏如同神仙中人。
兩人都沒有帶武器,只有孟如煙駕著車來到丞相府,遞上帖子。
蘇海陵跳下地,扶著梅君寒的手讓他下車,小心呵護的溫柔的表情讓看到的人都嫉妒。
要塞暗自白了她一眼。
雖然他有時候為了一些任務需要也會易容,但他最恨的就是裝成嬌滴滴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了。
忍忍吧!蘇海陵賠笑著安撫了他一下。
“兩位請。”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女子笑眯眯地迎上來。
蘇海陵一笑,摟著梅君寒的腰跟著她走進相府的大門。
“丞相大人吩咐了,若是蘇小姐來了,便請到書房稍坐一會兒,等到前面開宴了再出去不遲。”那女子恭敬地道。
“秦相大人真是費心了。”蘇海陵淡淡地點了點頭。
女子笑了笑,引他們到書房,送上清茶鮮果後就著涼退了下去。
“重死了。”梅君寒抱怨道。
其實他身上佩戴的飾物也不多,只不過他從來不戴首飾,輕便慣了而已。
蘇海陵衢灶打量著他,真要論容貌,司徒夜就是數一數二的,不然當初也不會被女皇看中邀請赴風荷軒夜宴。但是相比起來梅君寒依然更勝一籌,只可惜他平日裡幾乎可以算是不修邊幅,真是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
“有途徑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梅君寒沒好氣道。
“這般模樣的君寒,的確沒看過。”蘇海陵一本正經地道。
“難看死了。”梅君寒一邊說,一邊不自在地整理著身上的紗衣。
蘇海陵也只能苦笑,好吧,她也承認,這樣打扮起來雖然豔光四射,但卻不是她喜歡的那個有梅花風骨的梅君寒了。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喧譁聲。
“客人們開始來了。”梅君寒臉色一正。
“咚咚。”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蘇海陵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究竟是誰會單獨找她?秦玉軒還同這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