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你怎麼樣了?受傷了?”梅君寒的手碰到她的衣衫,感到一陣潮溼。抬手一看,紅色的,是血。
“還好,都是皮肉之傷,就是傷在右臂上,一時不好用劍。”蘇海陵苦笑道,“不過我如果反應在這麼稍微慢一點的話”
“有人存心要置我們於死地,這裡隨時可能發生第二次爆炸,先離開我再給你療傷。”梅君寒道。
“嗯。”蘇海陵點點頭,咬牙忍痛,扶著他的手離去。
就在他們走了沒多遠,身後又是一陣巨響,更大的火光幾乎照亮了半邊天空,連晴朗的月光也黯然失色
趴在地上等爆炸的餘波過去,兩人灰頭土臉地站起來,都是一身的狼狽。
這樣子去翻城牆肯定不行,幸好蘇海陵記得入京時看到一條小河,距離此地不併不遠。
“痛!你不會輕一點啊?”蘇海陵皺著眉,不滿地抱怨。
“哼!這樣還叫一點皮肉之傷?”梅君寒鐵青著臉用撕下的衣襬浸了泉水為她清洗右臂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怎麼,心疼?”蘇海陵突然湊近了他,不甘心地笑著。
“還敢笑。”梅君寒故意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傷口。
“很痛!”蘇海陵一聲大叫。
“嫌我手重的話,回去找司徒夜。”梅君寒說著,手上卻不自覺地放柔了動作,細心地灑上藥,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
“難看。”蘇海陵暼了那繃帶一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傢伙分明是故意把她的手包成個粽子的,他給自己包紮明明很利索。
“嫌難看以後就別受傷。”梅君寒利落地收拾好藥瓶。
“又不是我願意的。”蘇海陵小聲嘀咕,誰知道山神廟裡竟然有炸藥?
梅君寒不說話,只是寒著臉盯住她不放。
“怎麼了?”蘇海陵被他看得難受,忍不住對上他的眼睛瞪回去。
一時間,只剩下溪水流過的清響,一片寧靜。
就在蘇海陵終於受不了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梅君寒突然猛地將她拉近懷裡,狠狠地吻了下去。
“君君寒?”蘇海陵嚇了一跳。
就算是梅君寒那種在江湖上拋頭露面的冷傲男子,上了床依然是羞澀的,但如今,他竟然會主動獻吻,還吻得無比火辣大膽。
“專心點。”梅君寒在換氣的空隙中吐出三個字,又吻了上去。
吻就吻,誰怕誰啊!
蘇海陵翻了個白眼,用沒有受傷的左手反摟住他的脖子,開始搶奪主動權,漸漸地反客為主。
狂亂地交換著彼此的呼吸,梅君寒幾乎以為自己就會這麼死去。最初的衝動慢慢消退,讓他開始被動地接受著愛人給與的狂野和熱情。
終於,蘇海陵鬆開了他,讓他靠在自己胸口喘氣。
“海陵不要離開我”梅君寒抱著她,頭埋進了她的秀髮,低低地念著那早已深刻在心上的名字。
“君寒,我很好,我沒事。”蘇海陵撫著他的背,輕聲安慰。知道他的擔憂,他的心痛,他的恐懼,所以語氣格外地溫柔認真。
緊緊地相擁,靜靜地依戀。
良久,蘇海陵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懷中的情人,“回去吧!”
“嗯,你的侍君大概快擔心死了吧。”梅君寒說著,見她苦下臉,一笑略過了這個話題,正色道,“剛才的爆炸聲和火光恐怕連京城都驚動了,肯定會有軍隊出來查探情況,我們不能在附近久留。”
“要想辦法進城。”蘇海陵點點頭,試著動了動右手。
雖然梅君寒一層一層把她的手纏成了粽子狀,但也因為如此,限制了手臂的活動空間,使得傷口不至於再次迸裂。
“來了。”梅君寒突然道。
蘇海陵回頭望去,只見遠遠的一條長長的火龍在夜色中蜿蜒,行進的方向正是那座山神廟。
“我們走。”梅君寒道。
蘇海陵跟著他,小心地避開軍隊,轉向城南。
“你覺得是慕容紫要殺你嗎?”好一會兒,梅君寒突然道。
“不知道。”蘇海陵搖了搖頭,又道,“不過我在無念劍派翻書時有見到過慕容紫的註解,字跡是一樣的。”
“可你還是說不知道”梅君寒皺眉道,“你也不信是她?”
“這時候這地點她殺我沒有好處,何況還是用火藥”蘇海陵說著,自己也笑起來,“要是我,絕對不會用這種會讓人屍骨無存的方法殺人,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