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以無悔自己是血魔教的奸細,是想要害死他才懷著孩子離開。可是父親的死,又怎麼會有無悔?
“君節大叔真的死了?”千夜這樣問,得到了只是寄傲冰冷的眼神。
眼淚,湧了出來。一顆一顆,滴在懷中孩子嬌嫩的面板上。君節大叔真的死了,好像做夢,只是夢,夢醒了,還能看到大叔的模樣。
可是,這不是夢。
這不是夢。
“寄傲大叔他不會是葬龍做的你一定是誤會了”
寄傲,只冷笑了一聲。隨後,他慢慢地拉下了斗笠的帽子。
赤紅火焰,映在他古銅色的面板上,如同最燦爛的陽光,金黃鮮紅。依舊精緻的五官,絕美的眼眸,眸子裡勾人心魂的深邃目光。只是,他卻改變好多。
原本,烏黑濃密的長髮,現在卻能反射出火焰的光彩。那深淺不一的白髮,並不能想葬龍純白的優美,卻多了一份滄桑和神秘。發的花白,依舊濃黑的眉眼,那樣的冰冷站立,好似武俠劇裡經歷了千萬風霜的大俠,令人肅然起敬。
只是,千夜此刻卻沒有肅然起敬的心情,她不由的驚叫出來:“你的頭髮怎麼了?!”
寄傲對她這樣的關心擔心,只當做噁心的禍首。他已經說明白了,不論千夜是不是還願意演戲,可起碼心中明白,他寄傲不是傻子,他寄傲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
所以,他不打算再說什麼。眼前只有一個血魔王,解決了他,那麼接下來的,便只剩報復了。
而解決血魔王,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難。
突然的發力,令葬龍措手不及。火焰的洶湧,竟如同海水吞嚥般可怕。火的無情,風的肆虐,火木相合,令寄傲的巫術華麗的好似奧運會開幕式上的煙火。
可是被他對立起來的兩人,卻無意欣賞這份華麗。
千夜大叫著住手,大聲地解釋著。可即使她的嗓子喊啞了,懷中的孩子拼命的啼哭,也不能令寄傲改變心意。
寄傲,已經與以往不同了。他想要做什麼便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尤其是殺人,直到再也沒有了生命的痕跡,才會善罷甘休。
那花白的髮絲間,一張可怕猙獰的臉,深邃的眼眸被兇殘取代,每一招巫術,都足以要了葬龍的命。
葬龍本就不是火之巫師的對手,加上自無雙城後一直沒有好生休息,法力尚未恢復,如此一番,哪裡能抵得過寄傲的攻擊?
渾身像是被燒焦了一樣,冒著絲絲的濃煙,葬龍倒在地上,急促呼吸。可呼吸道好似也著了火一般,每一口的吸氣吐氣,都是鑽心的疼。
千夜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不明白,不明白寄傲究竟為何如此惱怒,不明白他怎麼就認定了兇手是葬龍。
焰國大王,此時已經平靜。可戰鬥時的可怕,她親眼所見。寄傲,曾被她稱作為變態,然而此時的他,卻成了魔鬼。
還與原來一模一樣的臉,改變的不僅僅是髮色,還有那皮囊下的一顆令人無法捉摸的心。尚留著一絲柔情,現在也都被黑暗吞噬了。
寄傲,慢慢走到千夜面前,千夜揚起淚眼看著他。無序的風吹拂而過,他們的發同時飛散開來,竟在空中相互交錯,掩住了千夜懷中,還在嗚咽的孩子。
沒有與千夜說一句話,寄傲只伸出手,將孩子從千夜的懷中奪出來。抱到眼前,他看著她。
“女兒”他這樣的說著,隨後閉上了眼,火焰自他的身上燃起,漸漸包裹了他與孩子。
猛然間,他睜開了雙眸,那迷人的眸子裡,寫滿了震驚與憤怒。他那麼看著孩子,懷中那小小的漂亮的女孩兒,臉上閃過的,是殺意!
千夜大驚,她趕忙站起來,衝過去就要搶回孩子,寄傲卻快速後退,千夜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身子好似要散架了一樣,她仰起頭,怒視著寄傲。
“她是你的親生骨肉,你要對她做什麼?!”
寄傲,單手握著孩子小小的身子,拎在半空中,那樣的笑,是憤怒過了頭的表現。不但沒有絲毫父親的溫柔,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骨肉?我的骨肉?!倘若我只是個普通人,你這招並不算高明,何況我是巫師,你肚子裡的,是我的繼承人,是在尚未出世前就展現了強**力的繼承人!可這個女孩兒,沒有任何的法力,你竟然說她就是我的骨肉!千夜,你當我是什麼,是你可以隨意戲耍的白痴嗎?!”
看著那猙獰的臉,聽著那般可怕的咆哮,千夜只是如同五雷轟頂般,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