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妹妹模樣的丫頭緊緊的盯著他,多少有些不適應,“我叫無名,姑娘無事便快些離開”
抬頭看了看一旁等著的眾生魂,無名略有些擔心起來,這些都是趕著判定後去投胎的,若是耽誤了,人間不知道又要多多少遲產兒。
無名抬手準備讓人拉走一旁的小姑娘,卻見她嘴角帶笑大喊出聲道:“我想起來了,書生,你是那個書生,是不是?”
想著一百年前奈何橋前與忘川渡口的見面,莫小白感覺自己沒認出這書生也是情有可原,有誰會想到一百年前眼歪嘴斜的水鬼書生會變成現如今這副正太模樣,一身白色長衫,頭戴白色儒帽,與這地府其他鬼怪相比明顯是個異類。
“書生,你等到你要等的人沒?”莫小白看著無名滿臉的不解將繼續開口問道。
當年她揣測入心扉的悽美哀傷故事怎麼還沒有像梁山伯、祝英臺那般完美結局呢。
無名大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莫小白不解之情更甚,他是在等人,可他從未同他人說過啊?這丫頭是如何知道的?
“是我啊,我們在忘川河的渡口上見過”將無名依舊不解,莫小白開口提醒道:“你忘了?當時船家正好將你從彼岸渡來,我和孟婆婆在渡口等船家。”
莫小白雙手微微握住想起一百年前的那天。
那天也是她不得不放下與前世一切糾纏的一天。
“你是,那個娃娃?”無名指著眼前的人詫異道,他隱約記得當年自己初來地府那天,有意識後遇到的人除了那船家便是這女娃娃,那時他眼睛還未完全睜開,看人的也只是模模糊糊的人影。
“喂,書生,你還沒等到你要等的人嗎?”莫小白弱弱的開口問道。
她怕書生傷心,可是一百年還沒有等到的話,這不太合理啊。
除非書生等的人的生魂在人間變成遊魂沒有來地府,或者那人是妖,亦或者那人是修仙之人,壽命比較長。
“書生、書生”見書生呆愣住,莫小白邊在無名眼前揮手邊開口問道。
無名從呆愣中回神,看著眼前的手緩緩開口:“我現在叫無名,姑娘可以這般喊我。”
無名不就是沒有名?還不如書生好聽,莫小白心內不解。
“書無名,你為什麼不去找只曉得等呢?”看著提及過去臉色不好的書生,莫小白好奇的繼續開口道。
在莫小白的世界,主動出擊永遠比被動等待要好許多。
“我”無名開口許久卻不知道如何說,他也想去找她,可是直至今日他仍舊是隻記得她的模樣。
她叫什麼,住在哪裡,跟他什麼關係,這些他統統都不記得。
每晚夜深人靜,他輾轉反側從夢中驚醒時滿目淚光,夢中總有一個女子一身淺紫衣衫雙手捧著他的臉滿是不捨之情,他聽不清她喋喋的交代,卻看得見她滿臉的淚痕,每次他想抬手替她拂去眼角的淚痕時,眼前的人影卻突然模糊變成碎片,一片片扎進他靈魂的深處。
“無名,不要灰心,你要等的”還未等莫小白說完,一旁不耐煩的應沉便倏地將其拖走。
“哎”莫小白驚叫一聲,看著應沉黑黑的臉尷尬一笑不敢反抗,話說三分鐘時間差不多到了。
“無名,你要加油,你一定會等到的。”莫小白就這樣邊被應沉拖著邊朝無名的方向喊去。
應沉黑著張臉,這般緊急時刻,她還有時間同陌生人聊得這般開心,最重要的是那人長得還不賴,而莫小白食/色的本性他又怎會不知道?
地府眾人見應沉離去,連忙跪地恭送。
無名看著離去的莫小白嘴角帶笑,他會繼續等下去的,千年、萬年他永不放棄。
——*——
念村,祠堂內。
蓮秋、赤俏二人見時間已過去一夜卻仍無動靜。
赤俏心內著急看著念木格更加煩躁,蓮秋在一旁到是顯得鎮定許多。
“他們會不會有危險?”赤俏抓著蓮秋的衣袖滿是著急。
“你不相信小白也要相信應沉。” 蓮秋柔聲安慰道。
看著赤俏一著急便潮紅的臉頰嘴角微微上挑,從小到大赤俏總是這般,喜怒哀樂全在臉上,當然這些也許只有他看的懂,畢竟他仔細的看過這麼多年。
“嘭”一聲響亮的撞擊聲後,莫小白“哎呦”一聲摸著屁股痛叫出聲,為什麼應沉每次載她都會在到達目的地後將她摔下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總摔我”莫小白苦著臉滿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