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食物中毒住院的同事們在出院後都被領導以開除威脅封口,自己卻不願忍氣吞聲總想要個說法,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自己被公司開除了更讓李小小傷心的是,同在一個公司的男友受不了來自公司領導的壓力,再三勸李小小不要起訴公司無效後,居然跟自己分手了從酒吧喝多了出來的李小小沮喪無比:工作沒有了男友沒有了房子一直就沒有存款從未過萬因為戶口進了城,自己名下農村的土地也沒有了多少年的努力工作,最後竟然得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嗎?
這一刻,除了一紙無用的城市戶口,一無所有
想起不久前回老家碰到的初中同學李順明,承包了村裡的土地種樹五年,如今有房有車滋潤無比,李小小更是對這座冷冰冰的城市充滿了厭惡:“這狗屁城市有什麼好?除了傷痛什麼都沒給我留下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從頭來過的機會,我死也要死在農村”李小小醉眼看霓虹閃爍,咬牙切齒地含淚指天發誓隨後李小小就遇到了一幫喝興奮了的小混混,用啤酒瓶開了一個對她毛手毛腳的小混混的瓢,然後自己就被報復性地推倒在馬路中央的水窪中,刺眼的亮光照過來,一連串的喇叭聲響起,隨後李小小就飛了起來,徹底陷入了昏迷
難道是老天爺聽到了自己的禱告?自己重生回到了十年前?現在真的是一九九八年?再三確認了這個事實後,李小小笑了李小小舉步出門,門外燦爛的陽光和瓦藍的天空晃花了她的眼,舉手擋了擋陽光,深呼吸一口不含汽車尾氣的清新的空氣,看了看遠處全市最高的青山嶺,再看一看自家種了些橘子樹和蔬菜的小院子,聽著院子邊上小溪的潺潺流水,李小小彎了唇角眯起了眼睛。在院子裡掃地的老媽劉春梅還沒有二零一二年那麼胖,三十多歲的模樣、苗條的身材,仍有幾分**風韻,正含嗔帶笑的目光看過來:“懶鬼,大早的山上還涼,不是你在學校,穿這麼少也不怕冷著了快去加件長衣服”
“嗯。”李小小眨了眨眼睛輕輕應了一聲,轉身回了房去。幾步路就走得滿臉通紅,興奮得不能自己,老媽是自己上大學以後因為太過勞累內分泌失調而導致肥胖的,如今這苗條的身材絕對是十年前,眼下的一切不是幻覺:自己竟然真的重生了回了房愣了半晌,李小小才穿上了長袖衣褲洗漱完畢,媽媽已經一邊準備早飯一邊嘮叨開了:“你爸借錢去了,你上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還不夠,還有半個月就要去報名了,看看還要準備些什麼東西沒有。全家都在忙,就你是個閒人,來幫我看著菜,我去把豬和雞餵了。現在才八月份,到了年底把豬賣了就能給你湊上明年上學的錢。”
李小小接過了老媽遞過來的鍋鏟,一邊翻炒著鍋裡的隔夜嫩南瓜,一邊順口問了一句:“還有什麼菜?”
“沒有了,就是這個。大早上的哪個有空去搞?這還是昨晚剩下的呢”老媽大聲在院子裡回答著。
李小小愣了愣,試探著問了一句:“沒有肉啊?”
“那就沒有買哦”老**聲音突然低了下來,“你和你妹都要讀書,家裡連讀書的錢都不夠,哪裡捨得買肉吃你要是想吃,等哈賣肉的來了,買二兩嘛”
“不用嫩南瓜好吃我不想吃肉。”李小小趕忙回答,她這才記起來,當初家裡沒什麼積蓄,老爸老媽為了自己讀書,借了不少錢,家裡省吃儉用的,自然不會像自己工作以後在城裡那樣總有肉吃。自己這樣的表現讓老媽以為自己嘴饞了,這才忍痛要買肉。這樣的記憶李小小乍一記起來,就心酸得很:全家省吃儉用供自己上學,自己畢業分配後卻依然沒有讓全家過上好日子。李小小不由得又想起自己重生前的話:如果再來一次,死也要死在農村是啊,自己上商專,雖然比眼下多了一張文憑,在城市卻依然不算人才,得不到領導的青睞不說,照樣要去吃那沒有滋味的飯菜,說不好什麼時候又食物中毒了。而反正上商專學到的知識已經裝進了自己腦子裡,眼下家裡經濟這樣緊張,莫不如別給家裡增加負擔,就留在農村的好想著想著,李小小的心思活絡起來:農村自己還有田地,未來的十年,人們對食品安全越發地重視起來,綠色食品、有機蔬菜賣得都比一般的菜貴上兩三倍,人們卻依然趨之若鶩,自己既然有重生的優勢,無論是種地還是種樹,弄口飯吃不成問題,何必再進城聞汽車尾氣?何必再每天起早貪黑地奔波?何必再費心費力地去拍領導馬屁跟同事鬥心眼兒?過得那麼累最後還吃不上一口放心食品,為什麼不乾脆留在農村,賺夠了家裡人需要用的錢以後,就輕輕鬆鬆過些低碳的休閒生活呢?
李小小不由得想起了漁夫的故事:富翁問海邊曬太陽的漁夫怎麼不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