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立即閃身到了一旁。司馬相此刻心中洋洋灑灑,喜不自勝,心中腦裡想的全是婚禮之事,從蕭十一郎身旁走過竟然沒有注意。蕭十一郎看著司馬相的背影,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悽楚。
今日早晨司馬相來連家堡提親之事,早已傳遍了整個府邸,他又怎會不知道?來到蕭瀟房外便聽見司馬相對天起誓的誓言,頓時他的心一片悵惘,說不出的悽楚,痛苦。蕭十一郎心中苦笑,暗想道:“若是我,我當然也願意守護蕭瀟一輩子,愛護她,保護她。如果這輩子能與她廝守一生,我心中是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可是又怎麼可能做到?”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也不敢回答。“蕭瀟對你情深一片,但是你呢卻一次次的傷害了她,又怎配保護她一輩子,愛護她,保護她?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嫡親妹妹,怎麼可能一輩子在一起,還有璧君,你又怎能棄她不顧?”想到此處,蕭十一郎的淚水滾滾而落。此刻的他,卻是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滿心都是悽楚痛苦。
神色悽惶,手撫胸膛,拖著病危的身子,離開了蕭瀟的門外。二鍋頭望著窗外那道暗影消失的地方,聽著腳步聲沉重,又聽見一絲絲沉重的呼吸聲,也便猜到來人是誰?蕭十一郎一到門外,二鍋頭便知道。昨夜的夢靨時常在腦海中縈繞,哥哥和妹妹相戀,這本就是亂了綱常,是天理難容的事情。司馬相對蕭瀟一片情深,如今也只有如此,絕了郎兒的念頭,斷了蕭瀟的痴念。蕭瀟或許剛開始會怪我,但是出嫁從夫,時間一久,他自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二鍋頭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這抹嘆息中包含了多少心酸苦楚,又有幾人能知?
二鍋頭瞧了一眼蕭瀟,便出去了。
來到連家堡正廳中,聘禮滿屋還未撤下,風四娘坐在太師椅上,正在飲茶。沈璧君和徐姥姥一見二鍋頭來,滿臉歡喜。方才司馬相已將事情告訴了眾人,聘禮還未撤下,自然是在等著二鍋頭的到來。泥鰍一見二鍋頭進屋,立即上前詢問道:“二鍋頭,你真答應啦?”泥鰍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二鍋頭點點頭,道:“司馬公子人品家室極好,我已經將蕭瀟受傷的情況都跟他說得很清楚明白,但是他依舊願意娶蕭瀟為妻,司馬相對蕭瀟情深一片,蕭瀟若是嫁給此人,我很放心。”
“可是,蕭瀟姑娘她現在昏迷不醒,尚不知情。若是蕭瀟姑娘日後醒過來,她可願意?”泥鰍道。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蕭伯伯是蕭瀟的親生父親,蕭伯伯說司馬公子人品極好,蕭瀟若是嫁給司馬相,自是為蕭瀟考慮,難道蕭伯伯還會害她不成?”風四娘起身道。蕭瀟只要嫁給了司馬相,便是除了蕭十一郎和沈璧君二人之間的芥蒂,風四娘自是舉雙手贊成。
“來人啊!”二鍋頭一吆喝,立即進來幾名守衛“將這些東西都撤到東屋的廂房之中。”那幾人應聲便忙碌起來了。二鍋頭轉頭對徐姥姥道:“婚禮定在十月初一,離現在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時間有些倉促,所以更要抓緊時間趕製。至於喜服嫁妝,徐丫頭,這些還得麻煩你了。”
“二鍋頭你就放心吧!想當初璧君出嫁的時候,這些全都是我一手操辦的。如今蕭瀟姑娘是連家堡的人,從連家堡嫁到司馬山莊,一定要將婚事啊!辦得風風光光,可不能失了連家的顏面。”徐姥姥笑道。
“連家堡若是人手不夠,儘管從楊家馬場調遣過來。至於婚禮所用的費用,要多少銀兩,去錢莊去調取就好了。”風四娘也道。完全一副楊家當家主母的風範。二鍋頭難得看到大家如此熱心,心中又是一陣感動。
不一會兒的時間,守衛們便將所有的聘禮搬走了。風四娘拿出一個灰布包袱放在桌上,裡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但卻是滿滿的一包袱。她將包袱打了開來,道:“這裡面全是珍貴的藥材,茯苓、三七、熊膽、首烏,靈脂、鹿茸、麝香、靈芝,人參等二十幾種,如今藥材已經集聚,就只差藥引了。若取得無根之水,蕭瀟甦醒就有望了。”
二鍋頭一見這些藥材,頓時眼睛發直,閃閃發亮,猶如酒徒見佳釀,老饕聞肉香。這些可都是蕭瀟的救命藥材,沒想到風四娘一晚上的功夫便找齊了,實在是了不起。他心中也委實奇怪,道:“這些藥材珍貴無比,風姑娘何以在一夜之間找全所有的藥材,實在是難以置信。”
風四娘淡淡一笑,道:“其實這些東西是開泰以前送給我的,我一直用不上,就放著,難得今日有了用武之地。”風四娘此話倒是不假。當初楊開泰為了博得風四孃的歡心,四處尋覓,這些藥材卻是楊開泰花了一個多月,跑遍了所有的藥鋪來尋來的,珍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