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便隱姓埋名藏在這連家堡中,我沒有一天放棄尋找過我的兒子和女兒,但是一次次的失望在打擊著我,近乎絕望,甚至都以為他們都不在這世間了,這一找便找了二十多年,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不僅讓我找到了兒子,還讓我遇見了我的女兒。”二鍋頭淚眼婆娑看著床上的蕭瀟,滿眼的悲痛與心疼。
“不管蕭瀟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都會把她當成我的親生女兒對待,可惜這孩子命薄,還沒有等我來做個好父親,幾個月中沒有幾天是好好的站著,如今盡是連性命也保不住!了”二鍋頭說完眼淚掉得更兇了。
綠柳的眼中噙淚,不忍再看下去,將頭轉向別處,白楊用袖子擦著眼角的淚,身體也不停的抖動著。二人與二鍋頭相識了二十幾年,卻從來不知道他的身世這般悽苦,不覺得心生憐憫。泥鰍早在一旁哇哇大哭起來,蕭十一郎只是默默的掉著眼淚,看著此刻躺在床上面色發青的蕭瀟,眉頭緊皺。
本來他以為此毒與連城璧有關,特意去逍遙窟走了一遭,不僅沒有找到解藥,甚至連連城璧的人影都沒有發現。
屋內哭聲四起,屋外只聽得刀劍相撞的打鬥聲,蕭十一郎最先竄了出去。來到院中,只見一個白衣男子和風四娘鬥得興起,那白衣男子最顯眼的莫過於那臉上的半張銀色面具,果真是他?當下什麼也不說,縱力一躍,插在了二人之間,一招擒拿手抓向白素素的肩膀,白素素的眉頭一皺。此時若不退讓,便生生的被蕭十一郎抓住,討不到解藥不說,反倒被擒,當下向後躍開兩丈,躲過了蕭十一郎的一抓,同時也拉開了幾人的距離。
“四娘,這人還不值得你親自動手,你且在一旁看著,讓我來。”蕭十一郎說完身形一閃,便已來到白素素的身前,白素素心驚,又是一躍,避開了蕭十一郎兩丈之外,風四娘聽見蕭十一郎的聲音,即刻退開,站在一旁觀戰。待蕭十一郎趁機追蹤的時候,白素素忽然駐足反手一刀橫削過去,這一刀凌厲,兇狠,不偏不穩朝著蕭十一郎的脖子削去,蕭十一郎似乎早就在預料之中,輕點腳尖,一個翻飛身子已到白素素的身後,左手又使出剛才的擒拿手,便要去抓白素素的肩膀,右手朝著白素素背心的大椎、神堂、魂雲三處大穴打去,白素素大吃一驚,情急之下,手腕翻飛,手中的劍如一朵盛開的梨花擋住了蕭十一郎的一擊,凌空一個翻飛,飛身到假山上面,她身形快,但是蕭十一郎的身形比她更快,而且似乎早就知道她的落腳之處,每次只要一落地,蕭十一郎便已在落腳之處等著她,將她累得措手不及,但是蕭十一郎似乎並未想要取她性命,而是想要活捉了她。
白素素在蕭十一郎的逼迫之下已經停留在了房頂上,白素素的眉頭緊皺,嘴裡罵道:“好你個蕭十一郎!”此刻她身上有傷,面臨蕭十一郎這個勁敵,別說是攻,蕭十一郎出手快如閃電,自己一直處於守而不攻之勢,而且蕭十一郎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落腳之地,就算不被打死,累也得累死不可。不行,一定要阻止這場決鬥。
“住手!”白素素對著蕭十一郎喝道。見蕭十一郎正欲撲過來,白素素立即搶聲道:“我此時來並不是來打架的,如果還想要蕭瀟活命,就給我住手!”
一聽到蕭瀟的名字,蕭十一郎眉頭一擰,冷聲道:“果真是你下的毒?”果真原地不動。
白素素哈哈一笑,道:“不錯,是我下的毒!”
“閣下到底是誰?要置蕭瀟於死地?”蕭十一郎問道。
“有的人我想要她活著她就可以活著,有的人我不想她活著她就得死!”白素素雲淡風輕的說道。
蕭十一郎眉頭微擰,眯著眼看著房頂上的白衣男子,他似乎看到了小公子的影子,那個心狠手辣的蛇蠍美人,聽著這句囂張狂野的話,沉默了半晌,蕭十一郎突然也笑了,笑得張揚,狂野不羈。
白素素定睛看著他,眼睛裡閃著危險和不明的光芒,卻聽蕭十一郎說道:
“有的人我想要她活著她就可以活著,有的人我不想她活著她也得死!”明明是重複的話,話中的威脅之意卻是讓白素素心裡一怔。蕭十一郎的話中之意就是要她死。
白素素倒還不笨,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冷靜,只是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白素素笑道:“你不能殺我!”
蕭十一郎冷眸瞧著她,冷聲道:“為什麼?”
白素素笑道:“因為如果我死了,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救得活那個姑娘了。”
蕭十一郎又問道:“為什麼?”
白素素說道:“因為只有我才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