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突然幾聲慘叫,那幾名黑衣人全都倒地而亡,名煙和蕭夫人大吃一驚,抬頭一見,原來是青雨。
“屬下救駕來遲,請夫人責罰!”
青雨單膝跪地,蕭夫人一見青雨,懸著的心頓時掉了下來,卻再也站不穩了,身體如一灘軟泥,癱倒在地。
“夫人,你挺著,我馬上帶你出去。”青雨扶住蕭夫人的單薄的身子,原本瘦弱的身子現在更是如鴻羽般輕,就好似隨時隨地便會倒下,青雨心頭一痛,語氣中更是說不出的溫柔與心疼。
“青雨,你先答應我一個請求,請你一定要將名煙和我女兒護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求你!”
蕭夫人作勢便跪在青雨面前,請求道,語氣堅定,一副若不答應我便不起的堅決。
“屬下的命都是主人和夫人所救,保護夫人是青雨的職責,就算是以生命作為代價,青雨也死而無怨,夫人的要求,青雨一定辦到!”誠懇的誓言,堅決的語氣,堅定的眼神,卻讓蕭夫人會心一笑。此時火已經蔓延到了門口。
青雨有些微愣,不論在什麼情況下,夫人的笑永遠都是那個最美最純真的笑。青雨似乎看到了初見夫人時的驚豔,此時的夫人就猶如那帶血的薔薇花,妖豔。
“屬下一定會保護好夫人和小姐,萬死不辭,夫人快快請起,名煙,快扶著夫人。”青雨再次發誓。
名煙立即將懷中的嬰兒給蕭夫人,扶著蕭夫人往外走,青雨則在面前開道,所有衝過來的黑衣人全都死於劍下。
蕭府之中,已經被火包圍,更何況到處都是黑衣人,他們不得不從後門逃離,眼看就要跑出去了,蕭夫人卻停下腳步。
“夫人,怎麼了?”名煙不解的問道
“青雨,你答應過我要好好保護名煙和小姐,你們快走,蕭郎一個人獨自面對那麼多黑衣人,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我不能扔下他一個人獨自離開,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快走,這是我的命令。”
蕭夫人幾乎是用吼的,她沒有倒下,語氣從未有過的堅決,將嬰兒往名煙懷中一送,便推開他們。
“不行,老爺要我保護夫人,屬下怎能獨自離去,請夫人跟屬下離開。”青雨跪地請求道。
突然,蕭夫人將劍鋒一轉,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名煙和青雨大驚。
“你若執意要帶我走,我便立刻自刎在你面前,今日無論生死,我都要與蕭郎並肩作戰,請你保護好我的孩子,讓她好好的成長,我就安心了,還不快走。”
強撐的身子微微有些發顫,見青雨沒有離開之意,劍鋒微微用力,脖子已經慢慢滲出血來,名煙嚇得捂嘴,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屬下這就帶著小姐離開,請夫人好好保重!”
青雨轉身,不忍再看,轉身過後的寂寞那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悲傷,眼中的痛楚比凌遲處死還要來的厲害得多。夫人,你等著我!便起身帶著名煙消失在火光夜幕之中。
眼見沒有了人影,蕭夫人再也撐不住跪倒在地,只能用劍強撐著身體,轉身欲走,後背卻受到一擊,身體緩緩倒下。
輕盈的身子被人抱起。
“對不起夫人,保護你,是屬下的職責,屬下不能讓你涉險!”滿是心痛的語氣,火光中露出青雨的臉龐,那滿是傷痛的眼神,猶如一頭受傷的小鹿,我見猶憐,滿眼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女子。夫人,就算你怨我恨我,今日,我也必要帶你走。
這麼多年來,他知道夫人的脾氣,若是不答應,她一定會自刎在他跟前,他不得不這麼做,看了一眼懷中蒼白的絕世容顏,使上輕功,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前院之中,蕭沛被一大群殺之不盡的黑衣人圍住,身上不知捱了多少傷口,但是他都不覺得痛,他唯一擔心的便是夫人,不知道夫人的情況怎樣了,青雨是他的心腹,讓他保護夫人,他很放心,只是面對這一群又一群的黑衣人,他心裡也沒有底,他不是鋼鐵做的,交戰了半夜,身體早也疲憊不堪,偌大的蕭府之中,屬下僕人都已死於非命,最終只剩下他一個人孤軍奮戰,他堅決不能倒下。
突然一個身影從人群中飛身而出,來到蕭沛身後,背靠著背,蕭沛一看,原來是青雨。
“夫人怎麼樣?”蕭沛擔心地問道。
“老爺放心,夫人和小姐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青雨回道,聽到這話,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既然各位是衝著割鹿刀而來,今日,就讓各位見識一下這割鹿刀的厲害。”
突然,蕭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