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城璧身前,花中的刺刺進了白素素的腿部,白素素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少主小心!”
連城璧被白素素突如其來的身體震退了一步,待穩定身形,怒氣正要發作,只見白素素跪在地上。
“少主請恕罪,剛才屬下並不是有意要驚嚇少主,只是這院中的花並不如其他的花兒一樣,每種花都有劇毒,若是不小心中了毒,便要受罪了。”白素素說道。
連城璧的眸中的怒氣頓時消散了去,指著剛才他身前的花問道:
“這是什麼花?”
“回少主,此花名為白色曼陀羅,又作情花,中毒之人只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內不動情,便不會中毒,若是動了情,便會中毒,若是沒有及時得到解藥,每次只要一動情,便會心痛如絞,久而久之武功盡失,慢慢死去。”白素素回道。
“情花?”連城璧口中呢喃。
“想不到如此美麗的花兒,卻如此危險,既然如此危險,留在身邊不是更加危險,豈不讓我毀了它?”
連城璧說完,抬手運功,作勢便要將這一片毒花毀掉,白素素大吃一驚。
“求少主手下留情。”
或許別人不懂他話中之意,但是白素素卻明白其中之意,跪在地上,眼睛卻不敢正視連城璧。
“你這是做什麼?來,快起來,身上有傷,就不要亂動。”
連城璧將白素素溫柔的扶了起來,白素素有些吃驚,心裡卻是甜如蜜,突然,白素素從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心口隱隱作痛。
連城璧卻是吃驚,將白素素打橫抱起,回到剛才的竹屋裡面將她放在床上,端起銅盆便朝著外邊走去,白素素的臉上的幸福是不言而喻。看來,城壁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她吃痛的捂著胸口,她剛才被情花所傷,剛才在連城璧面前被他的溫柔所感動,情不自禁便動了情,才會中了情花之毒,沒想到卻能看見城壁為自己擔心的一面,就算是中毒也算是值得了。
起身正準備走出去,連城璧便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身上有傷,不宜亂動。”
命令的語氣,白素素只得乖乖的坐在床上,儘管此刻讓她心痛而死,也值得了。
連城璧用熱帕子給白素素溫柔的擦拭著嘴角上的血跡。
“你去過連家堡了吧?”
連城璧邊擦邊問道,白素素的臉色一下子僵硬在臉上,看來城壁還是知道了。
“素素在沒有經過少主的命令之下擅自決定,還請少主降罪。但是,素素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怨氣,可是少主明明有很多次機會殺了她報仇,但是少主為什麼不動手,如果少主是下不了手,素素願意代替少主報仇。”白素素的眼中閃著不甘。
這次就算是沒有親手殺了她,但是她也絕對讓她活下去。只可惜看不見她痛苦的死去,眼中的陰狠之色一閃而過。
“這世間除了你,再也沒有人在對我這麼好了,我又怎會怪你呢?我只是擔心你,連家堡內高手眾多,我怕你有什麼危險,答應我,以後不準在擅自冒險。”連城璧溫柔的對著白素素說道,對著她溫柔一笑。
“你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嗎?”連城璧的臉上滿是心疼。
白素素的雙眸被淚水凝溼,頃刻之間便是兩行清淚,聽著連城璧的一番溫柔的話語,她的心卻是深深的疼,嘴角的血跡蜿蜒而下。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端藥來!”
連城璧對她溫柔一笑,然後便起身往外走去,就在轉過身的那一刻,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冷漠,一閃即逝,就連白素素也沒發現。
來到另一間房中,藥味充斥著整個房間,案几上是各種各樣的小瓷瓶,白的,黑的,紅的,各種顏色都有,只是不知道里面裝的是毒藥還是解藥,房樑上吊著的,桌上放著的都是些草藥,火爐上的藥罐正在往外噴著藥味,連城璧來到火爐邊,取出一個碗,用一張帕子將罐柄包著,正準備將藥倒出來,突然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左手撐住渾渾欲倒的身子,搖了搖頭,方才清醒一些,怎麼回事?
連城璧將藥盛在碗裡,從手中摸出一個小瓷瓶,開啟蓋子準備將裡面的東西倒進去,但是卻遲疑了一下,又將瓶蓋蓋上,藏入袖中,他的眼中閃出一抹陰毒之色,卻很快歸於平靜。
連城璧端起藥便朝著臥室走去,臉上又恢復了剛才的溫柔神色,白素素一見到連城璧,臉上頓時開出兩朵小花來,連城璧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