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風四娘看著沈璧君,心中也是擔憂不已。她自然知道沈璧君口中所說的話為何意,但是這天下之大,要找上一個人還不是猶如海底撈針一般,更何況若是有心要避人耳目,找起來更是比登天還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是看著沈璧君的這副擔憂的樣子,於心不忍,心下柔聲安慰:“璧君,你不用太擔心了,保重身子要緊,不是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嗎?”
徐姥姥看在眼裡,也是柔聲安慰:“璧君啊,風姑娘說的對,身子要緊,你一個人為這麼大個連家堡操勞,姥姥看在心裡已經都是心疼地不得了。白楊綠柳兩個老傢伙用毒使毒的本事那麼高明,武功高強,不害別人都已經算是大慈大悲了,說不定啊是發現了瑾姑娘的蹤跡,追尋去了呢,一時來不及回來通風報信,依我看,沒什麼好擔心的。姥姥看著你如此的消瘦,要是老太君知道,當初一定不會讓你嫁到連家來受苦,就算是她狠心,姥姥也不同意的。”徐姥姥又想起了老太君來,不覺得紅了眼眶。沈家一世英名,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沈璧君一聽徐姥姥提起奶奶來,心中猶如別人在胸口上重重的打了一拳,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經過了這諸多事情以後,她早已練就一副鐵石心腸來。表面上看似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但是心中卻十分的堅強,暗想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連城璧,奶奶一世英名,最後卻是不得善終,竟然連全屍都沒有,連城璧,這等血海深仇,我沈璧君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沈璧君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徐姥姥見沈璧君模樣,嘆氣自責的說道:“哎呀,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哎,都怪我娘,沒把我這腦袋瓜子生好,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我這榆木腦袋竟是連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
聽得徐姥姥的話,沈璧君抬起頭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柔聲道:“姥姥,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在自責。作為沈家的後人,終究是要面對這些的,如果我連這些事情都解決不好,我也不配做沈家的後人了。”
徐姥姥看著那一張消瘦的臉和臉上的倔強,更加心疼,道:“我寧可你是一個普通的人家的子女。”
徐姥姥轉頭對著風四娘說道:“風姑娘,我一個婦孺人家,又沒有什麼主意,往後的日子還得請你們多多的幫助璧君,姥姥在這裡先謝過你。”說完向風四娘拜倒。
沈璧君只覺得眼前一道人影一晃,卻見風四娘已站在徐姥姥的身前,雙手託著徐姥姥的手肘,徐姥姥的禮也只只行了一半。她心中一驚,心下又是慚愧又是感動,暗道:“姥姥怎能對風姐姐行此大禮?”立即站起起身來。風四娘將徐姥姥扶起身來,她心中甚是欣慰,對風四孃的行為頗為讚賞和感謝,心道:“幸好風姐姐眼疾手快的拖住了姥姥的身子,不然姥姥這一拜,我沈璧君可就對不起姥姥的一片關心了。”正在暗自慶幸之際,又聽得風四娘道:“姥姥,你說的是哪裡話,不是將四娘當做外人了麼,璧君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風四娘自當竭盡所能,決不推遲。”聽著風四孃的話,沈璧君無數感動湧上心頭。走上前來緊緊握住徐姥姥的手,眸中盡顯溫柔。
徐姥姥拍了拍沈璧君的手已示安撫,柳眉一皺,嘆息道:“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平白無故的冒出了個蕭瀟姑娘,得罪了連城璧,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瑾姑娘又下落不明,現在白楊綠柳也不知去向,如今就連新姑爺他也不知所蹤,唉,這上輩子都是做了什麼孽啊!”
沈璧君道:“姥姥,連城壁這人工於心計,城府極深,做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就算沒有蕭瀟,他也不會放過十一郎,放過連家堡。蕭瀟姑娘若是沒有刺那一刀,我們大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何況蕭瀟還是十一郎的妹妹”沈璧君沒有說下去,她的話中之意便是:不管有沒有蕭瀟,連城璧還是不會放過大夥,而蕭瀟不過是陰差陽錯的得罪了連城璧,其實與蕭瀟並沒有多大的干係。
聽得沈璧君的話,風四娘沉思片刻,突然開口道:“璧君,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蕭瀟嗎?”
懷疑蕭瀟?她曾經是那麼的相信,但是自從有個蕭瀟在連家堡,他與蕭十一郎見面的機會卻是越來越少,她也甚至懷疑過蕭瀟的身份目的。沈璧君沉默半晌,道:“風姐姐的意思是?”連碧君看著風四娘。
風四娘一雙妙目轉了轉,頓了頓,道:“蕭瀟能拔出割鹿刀是眾人所見,這點不可置否,但是她的身世卻是處處透著迷。從她從天而降的那天起,那一身奇怪的服侍,那一些奇怪的言語,從她的一言一行中,我心中始終都不能釋然。一個從小經歷過著乞丐非人般的殘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