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抬起頭來,卻見沈璧君雲鬢如霧,鬆鬆挽就一髻,鬢邊插著一支玉釧,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沈璧君本來膚色白膩,但是今天的她臉上帶著淡淡的潮紅,更顯嬌媚無限,輕移蓮步朝著司馬相走了過來,裙襬搖曳,竟是流光溢彩,宛如仙女下凡般,顧盼生輝,司馬相竟看得有些痴了。
待得沈璧君進了大廳中,司馬相才緩緩回神:“沈姑娘!”司馬相對著蕭瀟一揖。
沈璧君莞爾一笑,道:“司馬公子,快快請坐!”沈璧君打了個請的姿勢,二人各尋了張椅子坐下,丫鬟立即捧上茶來。
沈璧君看著司馬相,適才見他形色焦急,便道:“看司馬公子行色匆匆,滿臉擔憂,發生了什麼事?”
司馬相端起茶碗,輕酌一口,道:“司馬相從莊內調了不少守衛過來幫忙,全憑沈姑娘差遣,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是了。”
沈璧君起身對司馬相盈盈一拜,道:“璧君代整個連家堡謝謝司馬公子的好意了。”她這句話說得很得體,意思就是說司馬相幫的並不是沈璧君而是連家堡。
司馬相望了一眼廳中,眼神又不時的瞧向門口,好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一般,沈璧君正待開口詢問,司馬相便開口道:“沈姑娘,蕭瀟姑娘回來了嗎?”今日來到連家堡,主要是來打探蕭瀟的訊息,自從蕭瀟被劫持之後,他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心中更是擔憂。自從認識了蕭瀟,她的一顰一動,一笑一言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想要見她的感情也越來越強烈。所以昨日本來是來接蕭瀟去司馬山莊小住幾日的,但是誰知道發生了這等事情,蕭瀟失蹤他比誰都要擔心比誰都要著急,司馬山莊的人手都調了一半的人過來。
聽著司馬相提及蕭瀟,沈璧君也心中恍然。沈璧君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擔憂,道:“還沒有,十一郎和蕭伯伯都出去找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司馬相一聽,臉上全是擔憂之色,突然他霍然長身而起,對著沈璧君一拱手,道:“那我馬上也帶人出去尋找。”
沈璧君一聽,心中固然欣喜,有司馬相幫忙尋找,便是再好不過了,對著司馬相盈盈而拜,微笑道:“那就麻煩司馬公子了。”
“那司馬相就先告辭了。”司馬相對沈璧君一拱手,道了一聲告辭便大步的離開了。
沈璧君看著司馬相離開的身影,也早已猜到司馬相來此的目的,她雖然不知道蕭瀟與他是如何相識,但是卻是逃不過她沈璧君的法眼。恐怕這司馬相早已對蕭瀟暗生情意。想到這裡,沈璧君的心中閃過一絲的竊喜。
沈璧君剛一起身,突然眼前一陣眩暈,只覺得天旋地轉,腳下一軟,又跌回椅子上。徐姥姥眼疾手快的託著沈璧君的手肘,滿臉憂心,擔憂的問道:“璧君,你怎麼了?”
沈璧君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想讓徐姥姥放心,道:“我沒事啊姥姥,興許是坐的久了,頭有些發昏。”
徐姥姥看她強撐的模樣,更是焦急擔憂,嗔怪道:“你啊,什麼事都一個人扛,姥姥看著心疼啊!”徐姥姥淚眼婆娑。
沈璧君對徐姥姥語重心長的說道:“姥姥,你別擔心啊!我真的沒事,沈家已經不在了,如今連家又變成這樣,總有一人要出來主持大局,否則的話,我怕連家也會步沈家的後塵。”話中之意便是怕連城璧此刻趁人之危,一舉滅了連家堡。
徐姥姥淚眼盈盈,用還不忘用袖子擦眼淚,罵道:“什麼連家沈家我都不管了,我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姥姥才放心。”聽到徐姥姥的話,沈璧君的心中充滿了幸福感動。
沈璧君嫣然一笑,眼中也更加的柔和,道:“君兒知道,君兒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
徐姥姥一聽,臉上也露出笑容,道:“既然這樣,你就聽姥姥的話,馬上去房內好好休息,什麼也不管了,天塌下來也還有房子頂著,你呀,就安心吧!”
沈璧君轉頭對著徐姥姥盈盈一笑,笑道:“姥姥之命,君兒只有欣然從命了。”徐姥姥見她如此聽話,臉上立即綻出笑顏,將沈璧君扶起來,便往外走去。午後陽光斜照在徐姥姥的面頰之上,晶瑩光彩,雖已中年,芳姿不減。
徐姥姥一直將沈璧君送到了房內,服侍沈璧君躺回床上,徐姥姥細心的為她掖好被子,她知道徐姥姥是擔心她,全憑著徐姥姥服侍,也不多說一句話。這些自己以來,她一個人打理整個連家堡,的確實很累,但是她一直撐到現在,都不曾有一句怨言,她知道姥姥一直在擔心著自己,她的心中一直很感動。
為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