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吃了一驚,但是還是輕輕開口道:“你先出去!”。老大夫聽到吩咐之後立即轉身往外走去,甚至連一刻都不敢跟著連城璧呆在一起。前腳還未踏出門,卻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今夜之事,若是洩露半句,我讓回春堂永遠的消失!”。語中的威脅之意嚇得老大夫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那老大夫顫聲道:“小人絕不敢洩露半句,小人就在門外等候!”話一說完,便沒有了聲息,連城璧卻知道他並未走開。因為他能聽見老大夫的沉重的呼吸聲。連城璧也不再說話,來到床前,手懸在半空卻是沒有立即去檢視蕭瀟的傷勢。頓了頓,但是救人要緊,將蕭瀟的外衫敞開,裡面穿著粉紅抹胸,胸前若隱若現一道深溝,勾人心魂。卻見肌膚瑩白勝玉,這是連城璧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體。雖然沈璧君是他的結髮夫妻,但是二人並沒有夫妻之實。今日見著蕭瀟身子,冷冽的臉上頓時一陣熱度上湧,幸得這房內只有他一個人,才不至於太過尷尬。連城璧將蕭瀟的外衫褪至肩膀,卻見胸前如一朵盛開的紅梅,傷口深陷數尺,出現一個大凹洞,還在吱吱的冒著血,看得他的心一陣揪心的疼。以後若是治好傷口,這個傷疤卻永遠也無法痊癒了,這麼美好的身子,從此便留下了這倒難看的疤痕,蕭十一郎?這道傷疤是蕭十一郎留下的,連城璧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殺氣。
蕭十一郎,我永遠也不會放過你。
正在沉思之際,屋外傳來小徒的聲音,只聽得他對老大夫恭敬的說道:“師傅,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忽而又聽見老大夫的聲音:“這位相公,尊夫人受了嚴重的內傷,今日湖水沁骨,已經落下了嚴重的病根,小人準備了藥草和著熱水給尊夫人浸身。”
“嗯,將浴桶抬進來吧!”連城璧冷冷聲音響起。只聽得老大夫應了一聲,於是便沒有聲音了,連城璧有言在先,二人自是不敢出門報官。
連城璧看著蕭瀟胸前那無限春光一眼立時心跳加速,裡面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蕭瀟身上散發著一種醉人的幽蘭芳香,聞在鼻尖令他目眩神馳,心神一蕩。同時房間裡面有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連城璧心下更是心疼不已。連城璧伸手將抹胸微微上提,遮住那讓人浮想翩翩的春光。手觸上那溫軟的凝脂,心中一顫,一股涼意直傳心底,心中更是一片心疼。上午見她之時還是活蹦亂跳,而今卻是毫無生氣的躺在這裡。將蕭瀟的衣服褪至肩膀,只露出那受傷的地方,伸手在蕭瀟胸前‘神封’‘靈虛’‘步廊’‘通谷’諸處穴道一點,護住心脈。剛收拾好,便聽見門外老大夫和小徒躡手躡腳的在門口,等待自己的吩咐。
“進來吧!”。連城璧張開被子給蕭瀟蓋上,二人將大浴桶抬進來放在屋內。小徒負責提熱水,熱水中浸泡著十幾種藥材。熱水中漂浮著幾種白色的花瓣,葉大而寬,如池水中的荷花,在熱水中不僅不凋,反而更加的嬌豔,很適合遮擋身子。連城璧倒是很讚賞這小徒弟的聰明,霎時一種藥物的苦澀味道還有濃烈的血腥味道瀰漫在整個房間,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到也不是很難聞。大夫來到蕭瀟身邊,將她臉上頭上的銀針捻了捻,又拿出幾根銀針在蕭瀟傷口的肩井穴,缺盆穴、天突穴等諸大穴上插滿了銀針,登時止住了血。老大夫收針長噓一口氣。有替蕭瀟把了把脈,半晌才起身。
轉過頭對連城璧道:“小人已經施針完畢,相公可以將尊夫人浸泡在藥水中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之內,一定要不間斷的新增熱水,尊夫人傷勢太重,小人也只有盡力而為,一切還得看尊夫人自己的生存意念是否能撐過這一關。夫人體內內力充盈,期間只能適當的向夫人體內輸送內力,切勿操之過急,否則百害而無一益。這是小人家傳膏藥,浸泡之時將膏藥塗抹在尊夫人的傷口處,有利於傷口不被藥水感染,小人這就去給尊夫人熬藥。”老大夫將一瓶膏藥交給連城璧手中,於是二人便退出了房外。
連城璧伸手探了探水溫,剛好合適。將膏藥塗抹在蕭瀟的傷口處,頓時就像敷了一層透明的薄膜一般,晶瑩剔透。連城璧將蕭瀟整個人從床上撈起來,兩人衣裳未褪,一起坐進水桶。連城璧手一揚,一道勁風拂過,燭火登時熄滅,房內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桶中藥水剛好沒過蕭瀟的胸前,只留一個小腦袋在外面,花瓣的香氣充盈著鼻息,很是安神受用。同時又是藥水的苦澀味道和血腥味道,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卻也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總之還不算太難聞。
浴桶很大,足以容納兩人,就好似為兩人量身定做的一般。看來這老大夫人老了見識可不老,連城璧在心中讚賞了老大夫一下。燭火一滅,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