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雙眸緊閉,臉色煞白,已經是昏了過去。清晰可見的五個手指印,滿嘴都是血,而右手的大臂之上,鮮血早已染紅了半隻手臂。
筱瑾立即起身,拍了拍靈鷲的臉,焦急的喊道:“喂,你有沒有事啊?”剛一撫上靈鷲的臉,突然發現竟是發起了高燒,天哪!
筱瑾只想撫額長嘆,這是做了什麼孽,不會這一壓把人家給壓出高燒來了吧?一七零的身高,九十的體重不至於吧?
當下來到前堂之中,雖然還是早上,裡面卻已經人滿為患。玉龍是這牡丹樓的掌櫃,正在前臺撥弄著珠算,而如風和清婉也是穿梭在桌子中間,忙得不亦樂乎。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另外還有十二個新的面孔,男的差不多個個都是眉清目秀。女的也是清婉一般,清新可人,個個臉上都帶著大方的笑容。
筱瑾從後堂裡面出來,夥計見了她都是低聲在她的耳邊叫了聲“瑾姑娘!”她也含笑的點點頭。來到前臺,玉龍一見筱瑾的臉,突然臉上又浮出朵朵紅霞,忽而又想起了方才見到的一幕,臉色又瞬間變得煞白,這樣你來我往間,已是變了好幾種顏色。
筱瑾來到前臺,正看著玉龍看著自己發呆。白玉蔥指在櫃檯上輕輕一敲,輕聲道:“玉龍,想什麼呢?”
玉龍立即回過神來,匆忙掩飾過尷尬,嘴角微微擠出一個笑容:“小謹!”別人都叫筱瑾瑾姑娘,只有玉龍一個人叫她小謹,她也習慣成自然。
筱瑾道:“你現在趕緊去找個大夫過來,靈鷲發了高燒。”說完又是一臉的頭痛。玉龍一哦便出去找大夫去了,對如風一招手,又指了指櫃檯,意思便是讓他坐鎮。
如風接到筱瑾的指令便點點頭,筱瑾又回了內堂之中。自己端著熱水來到了儒雅小築,又回到自己房間裡面拿了些膏藥,刀傷藥什麼的,親自為靈鷲包紮起傷口來。
筱瑾將靈鷲的袖子用剪子剪開,卻見那肱二頭肌上面是兩排整齊的牙印,面板已經被咬穿,現在滋滋的往外冒著血,整個牙印的周圍都已經發炎開始浮腫了。筱瑾立即用熱水沾溼帕子小心翼翼的為靈鷲擦乾淨血跡,將靈鷲唇角的血跡也擦乾淨,臉上被打的左半邊臉已經是高高的腫起,看著又是心驚又是可怖。筱瑾立即將熱水帕洗乾淨放在靈鷲高高腫起的面頰上,心中更是多了分歉疚。
又取出膏藥塗抹在靈鷲的傷口處,不多時便已經止血。筱瑾又拿出紗布為靈鷲裹傷,等到一切都準備完之後,玉龍也找了大夫來給靈鷲瞧了瞧傷,大夫說這是感染了風寒。當下開了一副方子,抓了些藥給靈鷲熬上。
本來筱瑾也想趁著這個當兒好好睡個回籠覺,可是剛一想走,靈鷲這抓著她的手來,迷迷糊糊中還在叫著“小謹”
筱瑾自然知道靈鷲口中的小謹並非她,而是他的原配夫人連城瑾。但是玉龍哪裡知道靈鷲口中的小謹是連城瑾,反倒以為是筱瑾,心中著實不是個滋味。當下悶悶不樂,一個人便出去幫忙去了。筱瑾看著靈鷲夢中睡得都極不安穩,口中還唸唸有詞,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同情之心,當下就坐在靈鷲的床邊,坐著坐著便趴在靈鷲的身上睡著了。
等到靈鷲醒過來,發現整隻右手都痛得放佛麻木了一般,還有左邊的半邊臉。雖然有些清涼的感覺,但是清涼下面還是一股灼熱的疼痛感。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好似有個什麼東西壓著自己,抬起頭來便看見趴在自己胸膛上睡著了的筱瑾。
看著她沉靜的睡臉,就像個嬰兒一般可愛,靈鷲的嘴角揚起一個幸福的笑容,小謹果然沒有離開我!想要伸手撫上那白膩柔滑的小臉,左手卻是緊緊的握著筱瑾的手腕,而右手又是痛的根本無法移動。當下就這樣靜靜的僵持,哪怕仰得脖子抽筋,他也不願意將視線離開筱瑾的臉龐。
筱瑾似乎也感受到了靈鷲的醒來,在靈鷲的胸膛上蹭了蹭,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她的整個身子都已經痠麻了,當下‘嗤’的一聲倒抽一口涼氣。睜開眼正好和靈鷲溫柔的目光相對,本來還有些惺忪的睡眼,頓時變得鋥亮鋥亮的閃閃發光,嘴角一彎:“你醒啦?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出口就是兩個關切的問題,看到筱瑾那張關切的臉,靈鷲的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當下開口道:“水!”說話聲音十分嘶啞,筱瑾哦了一聲才慢慢的起身來,但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全身痠痛,腿腳麻木,當下推宮過血才漸漸的好了起來。
來到桌邊上倒了一杯茶水又拿了一個空杯字來到床邊,靈鷲單手撐著起床,筱瑾道:“先漱漱口吧!”當下給靈鷲餵了一杯水,靈鷲咕嚕咕嚕的漱了口,筱瑾又將空茶杯遞到靈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