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璧伸手去試蕭瀟脖子上的血跡,但是血跡已經凝固。連城璧的臉湊近蕭瀟的脖頸間,一陣幽香的女兒香縈繞在鼻尖,身上帶著淡淡的胭脂香味,只覺得幽香陣陣,蕩人心魂。一抬起頭來,卻見蕭瀟白膩柔白的小臉上隱隱瞧見淡淡的紅暈,殷紅的朱唇好似要滴出水來,令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這樣的蕭瀟真的很美,蕭瀟就是蕭瀟,白素素就算是易容術再好,跟蕭瀟的模樣如出一撤,卻還是不及蕭瀟一半的美。連城璧猛咽一口口水,心突然砰砰砰的一陣狂跳,臉上也頓時如火在燒,連城璧心頭一怔,趕緊離開坐直身子。冷冽俊美的臉上浮出片片紅霞,此時的連城璧臉上略帶窘迫。
輕咳一聲,起身來到桌旁將幹帕子的一角沾溼了一點水,然後又回到床邊,溫柔的小心翼翼的為蕭瀟清理著傷口。弄了好一會兒,才將蕭瀟的傷口清理乾淨,卻見蕭瀟的脖子上大約手掌般長的一條口子,連城璧瞧了瞧,幸好傷口不深,只是傷了皮肉而已,心中卻還是隱隱心疼。現在裡面又開始吱吱的冒出血來,連城璧立即將取出冰肌玉骨用玉勺子將藥膏抹在蕭瀟的傷口處,頓時蕭瀟的傷口立即止血。連城璧見蕭瀟身上還是一身的大紅錦袍,模樣美極了,但是卻是嫁給司馬相的鳳冠霞帔,突然之間心中有些不舒坦。他也是一襲紅衣,兩抹鮮豔的紅色交織著。又想起剛才鼻尖那若有陣陣幽蘭的女兒香,連城璧大聲喊道:“賈信!”
只聽得門吱呀一聲開啟來,賈信大步跨了進來,躬身道:“少主!”
連城璧道:“立馬去給蕭瀟姑娘準備一套趕緊的衣衫送過來。”賈信一聽,便領命而去。他實在是不瞭解少主這樣做的目的,不是說要殺了這女子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救她?而且還不讓任何人知道,但是連城璧行事向來都是獨斷專行,他只是一個奴才,主子要做的事情,他只有盡力去辦。
連城璧坐在床沿,看著蕭瀟的容顏,又想起了今天蕭瀟的話:她說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她又是什麼地方的人,是割鹿刀帶她來了這裡,割鹿刀為什麼要將她帶過來?難道是為了幫助蕭十一郎與我為敵?想到這裡,連城璧的心中一冷,又想起當初蕭瀟突然從天而降,身上穿的那一身奇怪的服飾。而她好像認識蕭十一郎,又好像認識我,當她舉起割鹿刀的那一刻,那眼中的神色是什麼?對著是憤怒,憎恨!為什麼會憎恨自己,蕭瀟到底是誰?
正在沉思中的連城璧,一個個問題縈繞在腦海,卻聽得賈信的聲音傳了進來:“少主,衣服送到!”說完便推門而入。
連城璧淡淡開口:“放桌上吧!”賈信應了一聲便將衣裳放在桌上,然後便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連城璧看著賈信拿進來的衣服,也是一襲紅色衣衫。連城璧將蕭瀟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將她頭上的鳳冠珠翠摘了下來,又將蕭瀟的大紅錦袍脫了下來,換上賈信端進來的那套紅色衣衫。
連城璧將錦袍往地上一扔,轉頭對蕭瀟道:“不管你是不是為了蕭十一郎而來,從這一刻起,你只准呆在我的身邊!”霸道的口吻,毫無商量的餘地,看著床上的人兒毫無反應,沒有反對,就當她是預設了。連城璧的唇間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頓時所有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夜子:蕭瀟其實還在昏迷中,自然是無法應答,完全是璧璧霸道無賴自己決定的!)
連城璧瞬間心情大好,起身喊道:“賈信!”賈信聽到連城璧的叫喊聲,推門而入。
對著連城璧一拱手,恭敬的喊道:“少主!”但見連城璧的眸中隱隱笑意,完全不是方才那冷冽的模樣。又見仍在地上的大紅錦袍和床上昏迷中的蕭瀟,瞬間心下恍然。
連城璧道:“將這嫁衣燒了!還有去找個機靈點的小丫鬟來照顧蕭瀟的起居!你派人守好外頭,不準任何人踏進這裡一步,就算是白護法也不準,誰要是私自闖了進來——殺無赦!”連城璧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賈信神色木然,道:“屬下明白!少主還有何吩咐?”
連城璧一擺手,道:“你就保護好蕭瀟的安全就行,若是她有什麼動靜,你立即回報於我,但是你不可在蕭瀟面前露面,她識得你。”連城璧吩咐道。她到是不擔心蕭瀟逃出去,這地方隱秘得緊,蕭瀟定然找不到出口在何處,心中卻道:就算是將你囚禁一輩子,我也不讓你與我為敵!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去了。
自從蕭十一郎大鬧司馬山莊的婚禮之後,司馬山莊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不過一兩天的時間,江湖上早已是傳的沸沸揚揚,武林中人無不痛恨。
蘇州是一個繁華的大城,京杭運河為這裡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