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的吧?想當初他也沒少折騰大家,誰心裡對他沒那麼點怨氣,我也是為了大家著想。”蘇木很是委屈,他的話讓我深思起來,蘇木說的沒錯,在這裡的幾位包括我自己,多少和滕子炎都有那麼一點揪扯不清,要真是給他個下馬威,估計大家心裡都舒服。
“這事還得和棲商量商量。”
“這還商量什麼,當初棲身上的那一劍不就是滕子炎刺得嘛,雖然他們是兄弟,但滕子炎對棲哪裡有半點兄弟情分,你去問他,反倒是讓他為了難,所以這事就交給我來安排,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蘇木將胸口拍的砰砰做響,雖然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頭;由於滕子炎對我太過熟悉,所以這一次我沒親自露面,就連線風洗塵的晚宴都一手交由蘇木和吾焱來安排,兩人帶著銀色面具,一頓裝神弄鬼下來,聽說滕子炎硬是被弄得暈暈乎乎,完全摸不著北,竟答應了蘇木提出的要過三道關才能見魅冉的無理要求。
我問蘇木準備給滕子炎設下三道什麼關,蘇木嘿嘿一笑,雙眼滿是狡黠。“這文是自然要有的,當然出題的不能是你,而是我;而武也是必不可少的,你自然不用親自上陣,想必滕子炎拼了命也打不贏吾焱,至於最後一道關嘛,這就交由你來出了,當然前提是滕子炎能過得了前面兩關。”
“你果真是老謀深算啊,就不怕害了大家?”'kanshU'
我淺淺一笑,在蘇木的嬌豔上狠狠擰了一把,這丫還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人家龍翔大皇親自出使雲卞,是因為不知我們深淺,給雲卞臉面,他倒好,還給滕子炎設下了三道關口,也不怕人家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回頭領了千軍萬馬前來攻打我們;龍翔可不比鳳儀,現在滕子炎風頭正勁,兵多將多,這次我去玄雲山找藍樹花,也親眼見到了龍翔的改變,那根本也是一個質的飛躍,半點不比北玄差。
“他滕子炎要是會走,我把腦袋擰下來;估計他也是猜測著這魅冉和你定然逃不脫關係,眼巴巴找你來了。”蘇木的話酸溜溜的,我不由臉色一沉,冷冷看著他;蘇木吐了吐舌頭,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他死也不願放下這個面子,乾脆將矛頭指向了風月影和滕棲冷。“要是棲和影也有辦法忽悠鳳儀使者答應這樣的無理要求,我就承認我是沒事找事。”
“難道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們?怎生就覺得我和棲沒那樣的本事。”
遠遠地風月影溫和的聲音響起,我抬眼正對上滕棲冷清冷的雙眸,百拓在他們身後邪魅的笑著,風月影的話直接堵住了蘇木;蘇木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狐狸,他眼珠子一轉,嘿嘿乾笑起來。“我知道你們有那個本事,不如這次我們賭上一局怎樣?”
“哦,怎麼賭。”
“你們也說動鳳儀使者答應過這三關,這樣一來就不會顯得我們是專程針對龍祥國了,哎呀你說對不對?”
我頓時無言,蘇木也真夠能掰的,三兩句話就將自己置身事外,反倒像是在替我們解決針對滕子炎的問題,他也不想想這事都是誰惹出來的;我不語,笑望著滕棲冷,良久滕棲冷清冷一笑,牽住了我的手。
“既然蘇木有這樣的要求,我和影又怎麼會不答應;反正今晚鳳儀的使者也就到了,今晚的接風宴就由我和影做東,明日兩國正好一塊兒過三關。”
“對了,這次鳳儀來的是誰?”
“聽說是馨予那個妖女。”
我和蘇木的臉色同時一變,其實不管鳳儀派來的是誰,恐怕蘇木心裡都不會有半點舒坦,至於我則是想起了那雙攝人魂魄的紅眼,加之她對蘇木所做的一切,心裡也十分不舒服;如果不是古訓有云:不斬來使,只怕我怎麼也不可能讓馨予活著走出雲卞,哪怕她有可能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
雖說頭夜就為滕子炎舉辦了接風宴,今晚這場則是為鳳儀所設,但滕子炎和馨予本就是老相識,滕棲冷和風月影商量了一下,還是派了人去請他參加今晚的夜宴;我雖然不知道滕棲冷是怎麼想的,但我不想過多幹涉他所做的事,我也相信他有足夠的把握不會被滕子炎認出。
馨予來的時候我曾站在高處遠望了一下,還是那頂軟轎,陣容卻顯得小了很多,而且轎子進了雲卞城不遠就停了下來,馨予下轎步行而來,那抹紅色身影在狂風中越發搖曳起來;我站在屋頂上冷笑了一下,看來馨予還算有點自知自明,拎得清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如果她敢乘轎進我雲卞大營,我就敢讓人打斷她的腿,我可不會忘記她加諸在蘇木身上的傷痛,這個女人在我心裡,絕不比刀娜少一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