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已撤回的佔山和珍休站在我身後,看著遠處的滔天火光,佔山滿心憂慮問我;我怎會不知道這些百姓的無辜,但我沒得選擇,一開始我只是想製造一場小規模的暴動,既能讓滕棲冷餘留下來計程車兵誠心服我,又能對滕瑞祈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只可惜現在事態的發展早已超出了我的掌控,看來在佈局謀算上,我還是差凌雲太遠。
“現在的百姓是滕瑞祈的百姓,如果不能保護好他的子民,那麼只能說這個大皇他不配做。”
淡淡吐出殘忍的話語,我滿頭髮絲在夜風中肆意飛舞著,血紅的衣裙在空中上下翻飛,這夜我仿若羅剎,雙手沾滿血腥;為了滕棲冷,我寧願揹負這樣的罪孽,素手一抬我讓佔山傳令下去,整個棲字營按兵不動,只怕出了這樣的亂子,滕瑞祈早已按耐不住,現在他肯定想要揪出幕後黑手,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動亂一直持續到了天明,才被滕瑞祈的兵馬漸漸鎮壓下去,這場暴亂死傷無數,就連鎮壓計程車兵也都折損了不少,在龍翔國曆史上被稱為初瑞之亂;至於我們這些只在外城的護衛隊,因為有部分人是原來滕棲冷的人,滕瑞祈根本不能信任,他害怕這些士兵加入動亂,早在昨夜就已下了諭令,護衛隊所有人都不許出營,所以整場暴動看似都和護衛隊無關,我也算暫時安全。
清冷的風穿過天地,捲起無數蕭瑟,我慢慢走到高地上,凝視著滿目蒼夷,珍休在我身旁忽然跪了下去,看著這個年輕的將士,我淡淡笑著,等待著他的責問。
“姑娘為了王爺能做到這一步,珍休和所有棲字營的弟兄們都願意跟隨姑娘為王爺復仇。”
出乎意外,珍休並不是責問我製造這場慘劇的罪責,而是向我表明他的忠心;扶起珍休我搖著頭,雖然昨夜這場混亂達到了我想要的結果,狠狠傷了滕瑞祈的臉面,但我要的何止是這些?我不能讓滕棲冷這些弟兄遭遇半點危機,所以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是等待。'kansHu'
“珍休,告訴兄弟們,不管大皇怎樣為難,大家都必須隱忍下去;等到王爺回來的那天,我們一定會帶大家離開這裡,回到邊關。還有,棲字營這個私下的稱呼最好不要再叫,以後大家就叫青蓮軍,但凡是我青蓮軍的人,就讓他們在虎口上紋上一朵青蓮。”
“是。”
珍休是個好的將領,他竟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領了命令下去;滕棲冷,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這支青蓮軍,就算窮盡心血,我也會把他們打造成為天行大陸最精銳的部隊,讓他們能配得上你月下青蓮的冷情名頭。
一連三天,我和幾個青蓮軍的高階將領躲在大帳裡,不斷給他們講我知道的軍事部署和陣法演練,那些都只是從凌雲哪裡聽來的一些皮毛而已,但在這天行大陸卻足夠驚世駭俗了;最後我還把鎳礦石的圖樣給了佔山,我讓他去大力尋找這種東西,在錘鍊兵器的時候加入,那樣青蓮軍的武器將是天行大陸最為銳利的武器。
因為我所表現出的犀利和睿智,現在大家對我已經不止是廉王侍妾的尊敬,他們看我的眼裡有著真真實實的臣服,看著這樣的大家,我總算是放下了心;在整個青蓮居中,我給予大家的精神支柱並不是為滕棲冷復仇,而是給他們描繪了一個祥和平等的世界,我知道只有用真正打動人心的東西,才能讓大家一直堅持下去,個人崇拜永遠是長久不了的,珍休接過我手裡的圖紙,眼中滿是關切。
“姑娘,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三天你不眠不休,看起來你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弟兄們還指望著姑娘帶我們離開這裡。”
“珍休,不管我出了什麼事,你記住一定要隱忍;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有事你多和佔山商量。”
點點頭我也的確累了,這幅身軀越來越無法承受我無盡的消耗,只是這幾日王城的平靜讓我心裡很是不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我才竭盡所能的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他們;珍休動了動嘴,終究什麼都沒說,他已經習慣聽從我的安排,那怕我說的是他最不想發生的事。
等我醒來時,詭異的氣氛早已佈滿了整個護衛隊,大帳外十來個從未見過的侍衛披掛整齊,佇立在兩側,而不遠處的珍休使勁朝我眨著眼睛,眼神瞟向左邊的一個小帳內;猛地,我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我朝珍休和佔山淡淡一笑,走向了那幾個早在等我的侍衛。
“姑娘請這邊走。”
自從我知道自己女扮男裝很不成功後,也就懶得再去做哪些掩人耳目的事情,現在的我依舊是紅裙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