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躺了下來;其實從頭到尾滕瑞祈並沒有太多的錯,他唯一的錯就是愛錯了人,愛上了我這個對他既無情又無意的薄涼之人,雖然現在他成了大皇,但我不用猜就已經知道,滕瑞祈這個大皇的位置不會長久,至少風月影身後那個主子,就不會讓滕瑞祈長時間的在位,隱隱感覺這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卻怎樣也參透不了其中的奧秘。
我是被滕瑞祈喚醒的,看著他春風滿面的笑容,我才猛然想起昨夜我和他同床共枕之事,只怕這年少的大皇已然誤會了什麼,但我不會愚笨的去解釋,滕瑞祈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好了,反正過了今夜我就會離開這裡;滕瑞祈沒有上早朝,他一個上午都在我冬雪殿裡,好像得了失憶症一般,對我噓寒問暖,完全不記得昨日之事的模樣。
“景月,來嚐嚐這個,這是今早剛從青玉河邊送來的龍鬚,很鮮的。”
無言的看著滿滿一盤子鯉魚須,我不得不承認大皇真是個好崗位,連這種奢侈的東西都可以隨便弄到,滕瑞祈用小勺給我盛了一勺,好似又成了那個陽光明媚的俊朗少年;我瞟了滕瑞祈一眼,立即引來他雙頰兩片紅雲,看著他不安的搓著手,我真的很想哀嚎兩聲,夥子,能不能不要那麼純情,這樣很容易引起我的罪惡感,我幾乎因為滕瑞祈的一舉一動忘記了他陰霾的神情,還有他所說的得不到就毀去的恐怖話語。
整整一天我都在滕瑞祈的柔情攻勢裡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滕瑞祈竟讓人早早替我鋪好床,一副準備和我同眠的模樣,我真懷疑昨夜他被我催眠後,是不是做了什麼兒童不宜的夢,否則怎麼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一回生二回熟,我再次毫不客氣的催眠了滕瑞祈,明知這樣頻繁的深度催眠會對他神經有所影響,但我卻沒得選擇。
摸到花園深處時,滕子炎早已等候在了哪裡,見我到來他一句話也不說,一把就將我拽到了懷裡,等我緩過神抬起眼來時,意外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是我看錯了嗎?怎麼滕子炎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我滿是疑惑的臉被滕子炎輕輕捧起,充滿野性的臉龐上滿是凝重。
“景月,幫我,我需要你幫我!”
“幫你什麼?”
淡褐色的眸子裡散發著野性的光彩,讓我有些失神,而滕子炎專注的望著我,眼中盛滿狂熱。“我要你幫我將大皇的位置奪回來,八弟年幼無知受了奸人的引誘,我會原諒他的,但這龍翔國的王位他坐不了,也坐不久,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
若不是很瞭解滕子炎,我幾乎要為這一番大義凌然的話鼓起掌來,可當初在權勢面前,滕子炎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我,現在的他是真心想要挽救滕瑞祈,還是隻為了那個王位,不用猜想我也能知道答案;要命的是我很贊同滕子炎最後的兩句話,滕瑞祈這個大皇,做不了也做不久,有了滕子炎不追究他的承諾,這忙我不得不幫,只是我該怎麼去幫,我很是茫然。
“你要我怎麼做?”
“我,要,逼,宮!”
一字一句吐出的話幾乎讓我昏厥過去,滕子炎和滕瑞祈真不愧是孃胎裡出來的,就連做事的方法都是一模一樣,對於這樣的兩兄弟我不服都不行,扶著額頭我說我一沒兵權,二沒財勢,拿什麼幫你逼宮?但滕子炎的回答很是讓我吃驚,他用手在空中輕輕一描,赫然出現了一朵蓮花的樣子,我心裡一驚,知曉青蓮軍的事情已經透露出去,只是我想破頭也想不出滕子炎怎麼會知道我就是青蓮軍的頭領。
“給我點時間,如果一月後我還活著,我必定回來幫你。”
“你一定會活著!”
滕子炎說的堅定非凡,我不知他哪來的自信敢這麼說話,但我完全沒有他的樂觀,反正只要暫時緩和了這邊的事就行;但我幫滕子炎逼宮還附帶了一個條件,是關於滕棲冷的,我說無論如何這一個月請他務必幫我找找滕棲冷,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滕棲冷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在這個世上,滕子炎爽快的同意了我的條件,他說反正那也是他的兄弟,就算我不找他也是要找的。
告別了滕子炎,我又去見了百拓一面,今夜百拓明顯好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但百拓看起來是那麼孱弱,好像風一吹就會倒地一般,但我能做的只有那麼多,等他離開這裡回去水月宮,自然一切就會好起來;百拓因為昨夜的事,加上有風月影在一旁,他十分不自在,說了沒幾句話,我實在坐不下去,只好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手中多了一樣滑膩的東西,抬眼望去,身旁的百拓卻目不斜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變化,我只能忍住疑問拽緊手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