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望著我,全身散發出一股戾氣,我看著他淡淡一笑,不再言語,只是不著痕跡的將手從古月靈曦手中抽出;這個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歲數的女子,若不是善良的過了頭,就一定是個隱藏高手,我絕不相信,有什麼女人會對殺了自己孩子的兇手和顏悅色,衛素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望向我的眸子裡滿是憂慮。
滕子炎辦事效率奇高,不到一個時辰就揪出了在冬雪殿搞鬼的元兇,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三名女子,古麗姣好的面容慘白一片,此時我若還不明白滕子炎想什麼的話,那我簡直就是愚笨到家;其實說什麼給我交代只不過是個幌子,滕子炎今晚除了要肅清東宮後院之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敲山震虎,聽說古太傅雖然將女兒許給了滕子炎,但他卻是四皇子滕棲冷的人,而滕棲冷在當年太子之爭中又是滕子炎最大的勁敵,直到現在,大皇對那個遠在邊關的廉王,依舊心心念念,掃了一眼和古麗走的極近的三人,我不由默默嘆了口氣。
“拖下去,每人杖責一百。”
“殿下,殿下饒命啊”
聽著三名侍妾的哀嚎,我站起身就想走,卻被古月靈曦一把拽住;純真的笑容中透出絲絲冷意,古月靈曦笑看著我,妒恨毫不掩飾的在她眼中掠過。
“姐姐怎麼就要走了?殿下吩咐了,今夜行刑我們都必須要在,更何況殿下宅心仁厚,並沒說要要她們性命。再說殿下這麼做都是為了姐姐,姐姐要是走了,豈不是對不起殿下一番心意。”
滕子炎是沒說要她們死,但是一百大板打完,她們誰又能活?古月靈曦的話引起了古麗注意,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將今夜的賬全算到了我身上,此時我才十分肯定古月靈曦絕不是什麼善良之人,她擺明了就是要古麗妒恨我,不過既然她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執意要走,只得再次留了下來。
很快行完刑的三名侍妾被拖了回來,所經之處留下一串長長的血痕,她們都早已斷了氣,皮開肉綻被扔在院落中,血淋淋的成了一堆爛肉,不少妃子當場就嘔吐起來,算是古月靈曦也不免白了臉龐,只有我淡然而坐,對上正在看我的滕子炎。
“今夜的事,本太子希望你們好好記住,也告訴你們身後那些人,誰若想在我太子府興風起浪,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淡褐色的眼眸望著我,滕子炎這話明著是在警告那些有背景的妃子,但暗裡卻也是在警告我,我淡然一笑,並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大家陸續離去,忽然我感到一道清冷的目光看著我,回頭,只見一個清冷的背影匆匆而去,正是一向不愛說話漠然無比的琴妃鐘琴。
我忽然有些頭大,這下估計我更不能安生了,果然,隔日剛吃完午飯,古月靈曦、鐘琴、古麗和衛素都來了我這裡,古麗毫不掩飾眼中的恨意,惡狠狠看著我,恨不得將我拆骨入腹,衛素拉著她,擔憂的說著什麼,而那仿若冷泉般的鐘琴,只是自顧自玩著手中的茶杯,好似這裡的一切都和她沒關係,只有古月靈曦和我話著家常,看著她清蓮般可親的容顏,我一身血紅,嬌媚的喝著茶,雖然在笑,卻是拒人千里。
從一開始,古月靈曦就比別人對我上心,有時我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我什麼,但我能很清楚感覺到她那掩飾的恐懼,雖然她笑得比我還要燦爛。
“姐姐好似變了呢。”
“那是,在這個金籠子裡住久的人,又有誰能不變?倘若不變,就只能成為犧牲品,就如當初的我一般,太子妃你說是不是?”
古月靈曦的抽氣聲和我意料中一樣,淡淡抬起茶杯我一飲而盡,才又故作無辜的看著她,笑得好不妖媚;跟我玩純真?姐又不傻,連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都不懂,我還混個屁啊。
“這麼多年的情誼,姐姐就當真如此無情,忘了個乾淨。姐姐,殿下是真的待你好麼?”
“殿下對我怎樣,太子妃不是都知道嗎?而且很多事情能忘記是福氣,你說是不?不過太子妃的記憶和我同樣差呢,好像也忘了很多東西。”
隨著我的話,古月靈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帶著幾人急匆匆從我這裡告辭離去;我勾起了唇角,不過是試探的幾句話,就讓她這麼坐不住,只怕她和景月之間並沒有那麼簡單;總感覺古月靈曦好像和景月認識了很久,一個是龍翔王朝的相國千金,另一個是鳳儀王朝的孤僻公主,這兩人以前有私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卻又有著怪異的牽扯,我到底要不要查清呢?懶懶靠在貴妃椅上,我有點猶豫。
月明,星稀
我黑髮飛揚、紅衣赤足,仿若魅靈一般在花園裡散步;滕子炎總是說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