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
此時,匪天晨迎風站在城堡的頂端,默然的看著火蔓莎徘徊在死亡邊緣,他的雙拳緊握,青筋暴發,卻沒有上前阻止。
匪天晨知道火蔓莎的內力現在肯定已經恢復過來了,依她的功力,完全可以在三招之內拿下沸克瑞。可是她沒有那樣做,她依舊用(Www;更新最快)硬力氣去跟沸克瑞相拼,原因是她想如願完成父親的計劃!
她知道的,她知道匪天晨已經來到了這裡,等著機會救她出去。只要她拿下沸克瑞,一聲喝下,匪天晨立即就會飛入廣場,憑著他的功力,飛翔的魔力,再加上他會逃跑咒語,她知道,他們要想安全離開這裡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可是她沒有打算要離開!
“為什麼還不動手?主公已經受傷了,你在等什麼?”站在他身邊的奧蘭焦急的問,剛才她退出聖火廣場後,就被匪天晨救走。
現在多爾也被他成功救了出來,多爾因為舌頭被人剪掉,又沒有止血,現在十分虛弱,匪天晨讓她坐在小黑背上。她看到火蔓莎現在的情景,亦是十分焦急,一個勁的拉扯著匪天晨的衣服,嘴裡發出嗯嗯的聲音,卻說不出話來。
奧蘭替她問了她想問的問題。
“她不想走!我不能勉強她,也不想勉強她。”匪天晨垂下眼眸,低沉的說。
多爾立即怔住。奧蘭悲哀的望著他,奧蘭是個慧智蘭心的女子,匪天晨這麼一說,她便明白了原因。而多爾卻不一樣,她一向都衝動魯莽,頭腦簡單。只是怔了幾秒,她便激動的捶打著匪天晨,喉嚨裡發起啊啊的聲音。
匪天晨知道,她是在說自己沒用,膽小,不去救火蔓莎,卻在這裡為自己找藉口。
“多爾,你冷靜點,聽我說。”奧蘭扶著虛弱的多爾。
“剛才匪大人給我的那顆靈丹是可以恢復功夫的神丹,主公喝下去,現在早已恢復內力了,可是她卻仍然沒有使出一點點內力。你明白麼?我們火獸國的人最忠貞,特別是火氏皇族的人,他們對火獸國,對火氏皇族的忠誠都是至死不渝的。
她不想走,即便是死在國王陛下的手中,她也不想揹負著叛國的罪名,被自己國家的人通輯追捕。我們跟了她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她麼?”
說到這裡,奧蘭已經淚流滿面。
多爾安靜了下來,捂著嘴巴,任眼淚漫延。
匪天晨垂下眼眸,他想起了奇旦河邊的那個黑衣人,明明知道跳入河中是死路一條,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此刻的火炎(火蔓莎)和他一樣,都有著那種為了信念不顧一世的堅持!
他明白,他理解他們心中的想法,但為什麼,他的心卻充滿了悲哀!
他很想說火蔓莎這是一種蠢忠,她為火獸國,為了火氏皇族,為了父親的王位,放棄了一切,付出了一切,可到頭來卻要被自己的父親利用。這個利慾薰心的國王,這個心腸歹毒的父親,這麼殘忍無情的對她,她竟還是要成全他!
為什麼?只為一個“忠”字!
“既然這是她的選擇,那我們就應該支援她!不要陷她於不忠不義!那樣會讓她比死更痛苦!”再抬眸時,匪天晨的眼中滿是釋然,“如果這是一種結束,至少從此以後她不用再披著麵皮,頂著別人的身份,過著步步驚心的生活。或許,結束也是另一種開始!”
他這麼說時,奧蘭深深的呼吸,臉上也揚起了欣然的微笑:“你說得很對,我們應該支援主公!不管怎麼樣,我會一直陪著她!”
場中,火炎最終不能力敵,被沸克瑞一劍刺中胸膛
“撲——”一大口鮮血噴出,火炎無力的倒下。
周圍一片喧譁。
比賽時間還沒結束,還有三分鐘,沸克瑞已經發了瘋,揮著劍繼續砍來
“住手——”狂吼出聲的人是勃金漢公爵,他不顧一切的飛奔向武臺,用雙手緊緊抓住了兒子的紫光寶劍。他手上鮮血直流,流到火炎身上
火炎的心在流淚在滴血,勃金漢赤淌的鮮血與國王的淡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同樣是父親,同樣有利慾之心,勃金漢卻在這一刻剎然醒悟,珍重兒子的生命。可他的父親呢?那個高高在上的國王,在他命懸一線的這一刻,仍然保持著波瀾不驚的高度狀態,等待著入戲
失去心智的沸克瑞仍沒清醒,他用力的抽出了他的寶劍,兇猛的向火炎身上砍去
“不要啊,兒子!”勃金漢眼看那紫光寶刀就要砍下來,猛的趴在火炎身上,用自己的身體去擋住兒子的刀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