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一時之間皆是赫連燕英高亢的哭聲。
一崖子在自己的衝擊之勢被黑炎所破之後,雖然有心營救被黑炎衝擊的赫連燕英,但是自己此時畢竟不是天級巔峰境界,而且已經消耗良久,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慶君阻擋住來勢洶洶的黑炎。黑炎的一雙尖角進入慶君身體的那一霎那,一崖子忍不住一下子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可是對黑炎的那對尖角深有體會,知道它們的鋒利,知道慶君受此一擊怕是赫連燕英的哭聲適時的傳送了過來,一崖子並沒有聽到慶君說話,所以一崖子以為是赫連燕英發現慶君已經斷氣了呢!所以疾步走過來,在赫連燕英的身後安慰道:“丫頭,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赫連燕英聽到身後一崖子的話不禁一愣,收了幾分哽咽轉身不解的對一崖子道:“什麼人死不能復生啊?”一崖子與慶君和赫連燕英也算是相識多日了,自然知道赫連燕英對慶君的痴戀,以為赫連燕英此時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略顯關心的道:“丫頭人死為大,還是讓他放心的去吧!”
赫連燕英一時沒有搞明白一崖子說的是什麼,愣愣的忘了哭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崖子想說的是什麼,看到一崖子滿臉可惜的樣子,赫連燕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一張臉上眼淚未乾又平添笑意,說不出的彆扭,一崖子見前一刻還哭得稀里嘩啦的赫連燕英此時竟然收了眼淚笑出了聲,俱是一愣,不過好在腦子反應夠快,又前行了幾步,邊走邊對赫連燕英道:“臭小子還沒有死?”赫連燕英笑著點頭,才反應過來慶君身上還掛著傷呢!所以也趕緊折轉回身,對睜著一雙眼睛的慶君道:“君哥,你”赫連燕英後邊的話還沒有問出來,就被自身後搶上前來的一崖子奪過了慶君的左手,一崖子伸出兩指搭在慶君的腕處,搖頭晃腦道:“沒事沒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赫連燕英有些拿不準一崖子的醫術到底怎麼樣,不確定的問道:“前輩說的可是真的?”一崖子顯然對於赫連燕英對自己不信任有些不悅,頓時臉一耷拉道:“我老人家還會騙你不成。”赫連燕英聞言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不是不是,前輩自然不會騙我們,只是只知道前輩的武功了得,沒想到前輩還有這麼高超的醫術傍身。”
一崖子略有得意的揚脖道:“那是自然。”話一說完卻又有些心虛,畢竟慶君可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的傷,而且傷他的還是自己說自己阻擋的黑炎,這著實是往他臉上打耳光一般,故而對赫連燕英訕訕道:“不過因為受傷勢牽引,好多高明的武學使不出來,所以”赫連燕英不用一崖子說完,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慶君沒有什麼事,赫連燕英也不打算揭破一崖子的自圓其說,大度道:“我們知道前輩的本事,前輩不用解釋了。”
赫連燕英把話說完,俯身趴在慶君的身前,道:“君哥,你感覺怎麼樣?你怎麼那麼傻呢?你要是不衝上來我是能避開黑炎的,這要是萬一你可叫我怎麼活啊!”慶君此時胸口的那兩個血洞,已經開始結痂,慶君除了能感覺到胸口略微的疼痛,倒也沒有其他別的什麼感受了,聽到赫連燕英小嘴吐豆子一般,連續質問自己不禁頭疼,訕訕的解釋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這”赫連燕英好不容易才收下去的眼淚,又被慶君的話給招了出來,哽咽著對慶君道:“以後不許你這樣了,要不然”說話間緊緊的攥了攥拳頭。
慶君見狀不禁微笑,道:“我知道了,對了黑炎之卵呢?”此時趕上前來的一崖子就站在旁邊,因為慶君正在同赫連燕英正在做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所以很是識趣的沒有出聲,此刻聽到慶君說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黑炎之卵,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張嘴亦是問道:“是啊!黑炎之卵呢?”
一崖子的話剛問完,才想起來黑炎來。
一崖子想到黑炎趕緊張目看向黑炎,做出戒備的動作,怕黑炎會暴起攻擊自己等人,但是黑炎卻是紋絲未動。黑炎在把慶君放到地上之後,就站在慶君的身邊,沒有離開亦是沒有再度攻擊,好像忘記了自己卵石之事,忘記了剛才的生死相搏,一雙碗口大的眼睛裡,凝聚著是對慶君的注目以及迷惑。
一崖子像是發現了黑炎的異狀,小聲的對慶君道:“臭小子,剛才做了什麼?怎麼讓黑炎這麼老實啊?”慶君和赫連燕英原還沒有注意黑炎的狀況,此時經一崖子一提,頓時也是生出了疑惑,尤其是赫連燕英,露出滿臉的不解對慶君道:“君哥,剛才好像是黑炎在半空中接住了你,之後把你馱到這裡的。難道它認識你?”
慶君聞言搖搖頭道:“我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它,而且剛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