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將經過講了一遍,然後就說他昏迷以後,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阿紫會不會被玄冥二老抓去?”阿朱滿是擔心地說道。
洪金道:“應該不會。如果是玄冥二老,肯定連我一起抓走,絕不會將我留在樹上。”
蕭峰沉吟道:“不管怎樣,我們都該儘快找到阿紫,她孤身一個女孩子,在外漂泊,實在危險。”
過了半日,有兵士前來稟報,說是發現了阿紫的蹤跡,還帶來了一個掌櫃模樣的老人。
“她去了哪裡?”蕭峰連忙問道。
“小老兒見到了這位姑娘,穿著一身紫衣,脾氣實在不好。不知是誰惹了她,莫名就發了脾氣,一連砸壞了三張桌子,至於碗碟,更是打爛了無數,還抽出一柄藍瑩瑩的匕首,瞪起眼來,說是要殺人”掌櫃的年紀大了,說話不免囉嗦。
洪金和蕭峰等人縱然著急,可是也耐心地聽著,不便催促,不急於一時。
掌櫃的最後總算說出,阿紫是向著中原的方向去了,他捧著一大錠賞銀,千恩萬謝地走了。
“我要去找阿紫,大哥,你也要早謀脫身才是。”洪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蕭峰點了點頭,儘管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洪金為何比他這個姐夫還要擔心阿紫。
洪金乘著一匹快馬,從契丹趕到了中原,越走越是暖和。
穿過雁門關,洪金回到了中原大地,只覺得一切看來都是特別地親切。
契丹依然是風雪連天,可是中原已然是春暖花開,洪金的心中,漸漸地好轉起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慕容博恩將仇報
少林寺別院。
春意盎然,百花盛開,一片欣欣向榮景象,雨後風景,更顯得清新怡人。
院中一間佛堂內,傳來掃地僧的聲音:“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慕容博一臉虔誠地道:“師父,謁語高深,弟子不是很懂。”
掃地僧耐心地替慕容博解釋,如何破除虛妄,使心中得到清淨。
慕容博合什道:“聽師父一席話,弟子茅塞頓開。想想往日所作所為,真是荒唐無比。弟子每時想起,都覺得慚愧,恨不得當場自盡。”
掃地僧慈祥地道:“這你就差了。人生在世,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慕容博點頭稱是:“弟子往日心有惡念,終日不得平靜安樂。師父不但救了我的性命,幫我治好惡疾,還點化了我心中的惡念,對我真有天高地厚之恩。”
“咄!說什麼恩怨,道什麼是非,你我師徒一場,總算人生有緣,我不來渡你,誰來渡你?”掃地僧輕叱一聲。
慕容博慚愧道:“弟子著相了。師父,這一碗清茶,還請飲了,潤潤喉嚨。”
掃地僧接過茶碗,一飲而盡,續道:“了因,你能脫去王侯霸業念頭,孰為不易。你師兄了塵心中的魔障,卻一直未曾消除呢?”
慕容博道:“都是我往日糊塗,犯了大錯,才導致雁門關慘案,了塵師兄慘遭喪妻失子之禍,他心中有些怨氣,自然難免。”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將了塵遣出寺去,希望藉助時間,消除他心中的魔障。”掃地僧嘆道,話語中有著隱憂。
慕容博臉上露出詭異地笑容,突然道:“師父,這茶滋味如何?”
掃地僧回味了一下:“這茶入口清醇,仔細品來,卻有一種甘苦的異味,一碗茶中,同樣蘊著人生百態。”
慕容博哈哈大笑:“師父,你可真能瞎扯胡掰。茶就是茶,與人生有什麼關係?你喝了這茶,有沒有感覺,全身酥軟,提不起力道?”
掃地僧一運真氣,只覺丹田裡面空空蕩蕩,那還有往日的充盈,心中暗自震驚。
“唉。想必是近來說話太多,一身真氣,居然略有凝滯。了因,你去吧,我心太累,想要休息一下。”掃地僧面色平靜地道。
慕容博哈哈地大笑起來:“略有凝滯?你騙鬼吧。告訴你,老禿驢,我不是什麼了因,我是慕容博。我不甘心做什麼和尚,我要做大燕國的皇帝。”
掃地僧一臉的憐憫:“枉我數日教化,你居然還是這樣執迷不悟,看不透王圖霸業嗎?”
慕容博瘋狂地道:“復辟大燕是我們慕容家的夙願。每個慕容家的人,從小就有著這個堅定的信念。憑你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