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畫面一轉,變成了兩名同樣穿著黑袍、頭戴面罩的人正從一名健壯的男子身上剝皮;他們只用銳利的小刀從男子的後背處剝下了手掌大小的一塊面板,但男子身上卻已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類似的畫面接連閃過,都是一群黑袍遮面的人如何用殘忍的手段摧殘迫害幾名壯碩男子的可怖場景。
鐵面一直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緋戚則是看到後來才意識到那些被折磨的男子曾在前不久舉行的拍賣會上見過,正是以奴隸身份被鍊金協會會長菲戈買走的雷諾族人。
“看來,我親愛的弟弟還記得這些人。”幽都似乎感覺到了緋戚的驚疑,“沒錯,他們就是被鍊金協會買下的野蠻人——很抱歉,我只能這樣稱呼他們。”
“你能不能少說一點廢話,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鐵面不耐煩地抱怨,好像根本沒看出這樣的畫面有著怎樣的意義。
“那些穿黑袍的鍊金師就是我的敵人,我必須消滅他們——全部。”幽都終於轉入了正題,“當然,我不會要求你親手將他們一個個地殺掉,我也不需要你這樣去做。按照我原本的計劃,殺掉他們的應該是這群被他們折磨的野蠻人,而你的到來則可以讓我省卻一些步驟,還可以儘早地將這些可憐的傢伙從苦海中解決出來”
“把他們送進苦海的人就是你。”緋戚冷冷地插言,讓自己的意念能被幽都和鐵面同時聽見,“別說得那麼正義,你不過就是想借刀殺人,用異族人除掉自己的心腹之患。”
“親愛的弟弟,朝夕相處這麼久,你真的是越來越瞭解我了。”幽都並沒有生氣,反而愉悅地回應起來。
一聽到朝夕相處四個字,鐵面不由瞪眼看向緋戚。
緋戚回了他一雙白眼,用聲音解釋道:“別相信他,一句話也別信,他可不是你這種言出必行的人!”
鐵面立刻轉怒為喜,笑呵呵地把緋戚摟緊,小聲嘀咕道:“放心,才不會上他的當。”
這時候,幽都已繼續說道:“怎麼樣,三色堇閣下,看起來你更傾向於後一種解決方案?”
“比起選擇哪一種解決辦法,我更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鐵面答道,“畢竟,我是你的殺父仇人,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一直追殺我到另一塊大陸。”
“我並不是為了追殺你才前往那裡,關於這一點,我相信我親愛的弟弟會在閒暇時向你提供你所需要的解答。”幽都說道,“至於殺父之仇,呵呵,他雖然是我的父親,但也正是他殺害了我的母親——我說的可不是殉葬哦。”
鐵面聽得滿頭霧水,緋戚卻是驟然一愣,想起了那天在冰墓裡看到的那些女人。
“你大概不會相信,但我親愛的弟弟應該能夠明白我並不是在說謊。”幽都解釋一般地說道,“他曾經親眼見過我的母親,如果他仔細觀察,應該能夠發現她去世時的年紀太過年輕。事實上,不只是她,為父親陪葬的所有女人都是在他生前就已經死去的,而那些被他寵愛到最後的全都被我燒成了灰。”
鐵面不由自主地瞥了緋戚一眼。
緋戚沒有作聲,只用沒有表情的臉證明了幽都的話並不虛假。
鐵面想了想,一邊伸手抓起旁邊床上的被子,一邊向幽都問道:“這些人被關在哪兒?”
“鍊金協會的塔樓裡。”幽都直接向鐵面展示了一副地圖,指出了塔樓的所在。
看完地圖,鐵面已經把被子裹在了緋戚身上,帶著他走向門口。
緋戚一臉愣愕,不明白鐵面要做什麼。
另一邊的幽都也透過精神連結看到了鐵面的舉動,幽幽嘆了口氣,“看來,你並不想接受我的解決方案。”
“我信不過一個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被殺的人。”鐵面冷冷回道,“更何況,接受你的方案就意味著我要和緋戚再次分開,這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的!”
說完,鐵面便切斷了和幽都的精神連結,開啟房門,左手抱起緋戚,右手拔出長劍,迅速向甲板上跑去。
兩人剛一出門,附近便傳來了腳步聲,顯然是船艙裡的護衛接到了幽都用意念發來的命令,讓他們將鐵面和緋戚攔截下來。
但為了讓鐵面順利接觸到緋戚,幽都並沒在飛船上留下多少人手,連魔法師也只有負責控制飛船的那幾個,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能離開控制室。再加上鐵面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搏鬥,即便手裡還抱了一個緋戚,也不是飛船上的侍衛能夠攔截下來的。
緋戚原本還想著用魔咒幫鐵面一把,看他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