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女奴的程度。
於是,自從落月離開之後,緋戚就只能自己前往廚房,和那些女奴們一起吃飯。
女奴們倒是不敢怠慢緋戚,但一些堂姐妹卻沒少因為這件事嘲笑他。
在海彌拉氏族,男性是不能頂撞同階層的女性的。明面上,緋戚也只能任由她們奚落。對那些只是說一兩句風涼話、逞一逞口舌之快的姐妹,緋戚也只真當她們說的話都是耳旁風,但如果她們得寸進尺,甚至動手欺凌,緋戚便不會繼續忍耐。
緋戚覺醒的氏族天賦雖然是“夢見”,但他擁有的力量卻不僅僅是做夢而已。
於是,當一個已經覺醒了氏族天賦的堂姐想用自己的異能欺負緋戚,她的異能卻失控反噬,將她變成了一個廢人之後,魅黠都被驚動了。
緋戚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做過什麼,魅黠也沒能找到他“做”了什麼的證據,最後只能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敷衍過去。
那位堂姐被送出了百浪嶼,就算不被送出百浪嶼,失去了異能的她也不可能再有過去的地位與尊榮,被她欺負過的姐妹也免不了要落井下石,展開報復——所謂的血脈情深只適合於有外敵入侵的情況,在和平安寧的環境裡,有著相同血脈的親人才是真正的競爭者,彼此間最大的敵人。
在那之後,一方面是因為大家開始覺得緋戚邪氣,漸漸對他疏遠起來;另一方面則是魅黠刻意控制,不許女人們再去欺負緋戚,總之,緋戚愈發形單影隻,卻也少了很多煩擾,可以安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吃過早飯,緋戚照例去了女祭司海琅的小屋。
海琅住在百浪嶼旁邊的一塊大型礁石上,那上面有一座比百浪嶼的歷史還要久遠的石頭小屋,是海彌拉氏族的聖地,也是歷代女祭司的居所。
每天,緋戚都要到海琅的小屋裡跟她學習知識。最開始只是和其他孩子一樣認字、讀書,但很快,海琅就發現緋戚的學習能力比其他孩子要強上數倍,她教給他的東西,他幾乎是過目不忘。
或許是見獵心喜,海琅便教了緋戚一些額外的東西,諸如古代魔文。
緋戚沒有讓海琅失望,他很快就把自己學到的魔文盡數掌握,甚至可以閱讀海琅小屋裡最珍藏的魔文古籍,幫海琅指點其他來此學習的海彌拉孩子。
但海琅不知道的是,緋戚從她那裡學到的,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多得多。
海琅只能把魔文的讀音和字義教給緋戚,其中有一些還是錯誤的。但在對魔文生出好奇與關注之後,緋戚就能在夢中學到更多的魔文,知曉它真正的用途與含義。
真正的魔文並不僅僅是用來占卜的,它還有著神奇的力量,可以賦予使用者強大的能力。
比如,只要知曉魔文的真正力量,並以正確的發音誦讀出來,魔文就可以變成魔咒,產生仿若言靈一般的可怕效果。
那位堂姐的異能之所以會失控反噬,正是因為緋戚以施咒的方式,在誰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念出了魔文中的“亂”字,使得堂姐想要借用的水之力的陷入混亂,進而脫離了她的掌控。如果她當時能夠果斷停手,後果其實並不會那麼嚴重,但她偏偏選擇了逞強,非要對失控的水之力進行強行控制,結果便害人不成反害己。
除此之外,魔文還可以刻繪在物體上,變成魔紋,讓那件物體生出和魔咒一樣神奇的力量。只是能夠承載魔紋的物體並不多,緋戚曾經想將魔紋刻繪在武器上,結果卻因此毀掉了自己最珍貴的生鐵匕首,外加兩把青銅短劍。
緋戚一度放棄了用魔紋強化武器的念頭,直到某次跟著海琅學習史書,這才猛然想到,越是古代,金屬物品就越稀少,在上古魔文盛行的那個年代,有沒有鐵器都是兩說。
想到這一點,緋戚便開始用石器進行嘗試,果然很快就獲得了成功。
緋戚經常掛在腰上的一把石匕就是他最成功的一件作品,看起來就像是一件不起眼的飾品,可只要將自己的意志注入其中,石匕就會變得比精煉的鐵器還要堅固銳利。
緋戚自然不敢把自己的成果告訴任何人,但漸漸地,他卻發現,即使他這件事說出去,別人也未必能夠相信。
刻繪了魔紋的物品並不是誰都能夠使用的,若是到了其他氏族成員手裡,石頭就只是石頭,即使刻繪了魔紋也依舊生不出額外的力量。魔咒也是一樣,即使是知道魔文真義的海琅也無法像他一樣唸誦魔咒,只能根據前一代女祭司的教導,用特定的魔文做一些既定的事情。
緋戚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夢境也沒有給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