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德、不應該。
當然,她們也不至於向眼前這種一看就沒什麼戰鬥力的女孩子下死手,但狠狠揍上一頓,讓對方好好疼個幾天,多記上一些日子,卻是一點都不會讓她們覺得內疚的。
眨眼間,拳頭便到了女孩的臉上,而匆匆趕來的兩名侍衛才剛來到她的身後。
由於海彌拉的女族人控制了出手力度,捱揍的女孩並沒像那幾個被鐵面揍過的傢伙一樣倒飛出去,只是慘叫一聲,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幾步,正好被趕來的侍衛扶住。但她的臉就不像她的身體這樣幸運了,拳頭在擊中她的下巴後還刮到了她的鼻子,不僅牙齒被砸碎了好幾個,鼻骨也咔嘣一聲脆響,裂開了。
感覺到嘴巴和鼻子的疼痛,還有驟然流出的液體,女孩頓時哇地一聲大哭出來,“疼!好疼!給我殺了她,殺了她!”
兩名侍衛卻沒敢擅動。出手的海彌拉女族人正是上午參加過徒手角鬥五對五的那五人中的一個,戰力毋庸置疑,就算他們兩個同時出手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後面還有更厲害的在虎視眈眈。
這時候,鐵面也走到緋戚身後,瞥了兩名侍衛一眼,冷冷問道:“雷諾的人?”
“是的,閣下,這一位是我們酋長大人的第七女,春萊小姐。”一名侍衛開口答道,目光卻不自覺地瞥向雷諾氏族所在的位置。
鐵面也轉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雷諾氏族的族長正站在原本的位置上,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這邊,看上去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鐵面當即冷哼了一聲,邁步向女孩走了過去。
女孩也感覺到情況不對,平日裡如狼似虎的侍衛竟然變成了夾尾巴的狗,自己的父親也沒再派人過來聲援她,頓時神色慌張起來,用她已經漏風的嘴巴驚恐地叫道:“你要幹什麼?滾開!滾開!侍衛,快點保護我!”
“閣下,請止步!”兩名侍衛不得不站到女孩身前,試圖攔下鐵面。
但他們話音未落,鐵面便伸出手臂,抓住了他們的肩膀,將他們的腦袋狠狠地撞向對方。
兩名侍衛當然試圖反抗,但被抓住的部位就像被利器鉗制,根本無法掙脫。鐵面的動作也太過迅速,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腦袋就對撞在一起。
“砰”地一聲悶響,兩名侍衛已是頭破血流,暈在當場。
“不要——”女孩驚聲尖叫,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鐵面扔下兩名侍衛,伸手抓住了女孩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但他並沒有像對付兩名侍衛那樣對她動手,只是轉過身,甩手一扔,將女孩朝著雷諾族長所在的位置拋了過去。
雷諾族長鎮定地站在原地,動也未動,身邊的一名男子站了出來,伸手接下來已經被嚇昏的女孩春萊。
看到女孩被接住,鐵面冷冷說道:“管好你的女兒,我們可沒空替你管教!”
說完,鐵面向緋戚勾了勾手,帶著他向住處走去。
棘霜向身邊人使了一個眼色,快步跟了上去,“鐵面百騎長,不介意我過去叨擾一下吧?”
鐵面回頭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言。
棘霜只當他已默許,帶著一眾族人跟在了他的身後。
看著他們走遠,雷諾的族長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淡淡說道:“找人給她治療一下,別讓她唯一的優點也不復存在了。”
“是。”身旁人低聲應道。
另一邊,原本已經走遠,因為聽到聲響又停下看熱鬧的高爾族長也重新邁動腳步,率領族人向住地走去,邊走邊和身邊的謀士說道:“你說,雷諾這是在玩什麼?”
“應該是想試探海彌拉和那位百騎長的關係吧?”一名謀士小聲答道。
“那你再說說,他們試探出什麼了?”高爾族長習慣性地摸起了下巴。
“關係匪淺。”謀士想也不想地答道。
“廢話,魅黠那母狐狸都把自己親孫子送到人家身邊了,關係能淺嗎?”高爾族長給了自家謀士一記白眼,“關鍵是,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對了,魅黠那隻母狐狸這次竟然沒來呢!”
“她年紀不小了,或許身體不適?”謀士小心地接言。
“她才五十多歲,哪那麼容易嗝屁!”高爾摸了摸下巴,惡意地說道,“會不會是老樹發新芽,又懷上了?”
謀士滿頭黑線,沒敢接言。
高爾也沒再理他,一邊走一邊自顧自地琢磨起來。
棘霜雖然去了鐵面和緋戚的住所,但那裡連能招待他們一行人的晚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