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緋戚這才發現眼前真的是一間藏寶室,面積雖然不大,但一個個用木頭搭建的架子上擺滿了奇珍異寶,玲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還沒等緋戚看過癮,鐵面已將目光轉向蠟燭,莫名感慨,“魔咒這東西還真是好用。”
“快點找聖盃吧!”緋戚鬱悶地催促。
“放心吧,我已經看見它了!”鐵面抬起頭,直接向左邊的一個架子走去,伸手將上面放著的一個金色酒杯拿了起來,“就是這個。”
緋戚也只在今天才見過海琅手裡的聖盃,一時間也判斷不出這個聖盃和海琅的那個是不是一樣,只能繼續催促鐵面,讓他拿到了就快點回來。
鐵面卻是不慌不忙,又在架子上挑揀了半天,取了好幾樣東西,將它們全都放進來之前準備好的皮包。眼見著皮包越來越滿,再也塞不下了,鐵面這才將皮包的開口封好,背在背上,然後吹滅蠟燭,從來時的密道口跳了下去。
或許是對這裡不夠熟悉,鐵面沒敢像在帝辰那裡一樣直接從頂樓的窗戶上跳下去,按部就班地沿著原路折返,結果在之前險些撞到侍女的地方又遭遇了類似的情況,只不過這一次的人數變成了五個,其中有四個看起來像是侍女,另外一個卻像是剛受過刑罰的囚犯,正被兩名侍女抓著胳膊,在地上拖行。
緋戚正猜想這個被拖行的女人會是什麼身份,鐵面卻突然切斷了與他的精神連結,使得緋戚眼前一黑,差一點因為驟然失衡而栽倒在地。
——出什麼事了?
緋戚頓時緊張起來,睜開眼,擔憂地看向王宮。
但緋戚的擔憂並沒有成真,沒過多久,鐵面就平安返回了石樓,被他裝進皮包的東西也全都一件不少地帶了回來。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切斷精神連結?”緋戚疑惑地追問。
“沒事,就是那女人樣子太慘,我怕嚇到你。”鐵面摟住緋戚,親了一口他的額頭,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過來看看聖盃,沒問題的話,明天就給你們的祭司送去。”
說著,鐵面解開皮包,將金黃色的聖盃從裡面拿了出來。
緋戚隱隱覺察到鐵面在隱瞞什麼,但相比王宮裡的那些女人,他還是更關心眼前的聖盃,畢竟這東西涉及到海彌拉的臉面甚至未來,於是也沒再追問,接過聖盃,仔細地看了起來。
“我感覺這些杯子都是一個樣子,應該可以替換。”鐵面一邊說著,一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始翻檢皮包裡的其他東西。
緋戚沒有湊過去觀看,仔仔細細地將手裡的純金聖盃察看了一遍,很快就將目光落在了杯底的花紋上,皺眉道:“不,還是有區別的。”
“有什麼區別?”鐵面馬上站起身。
“杯底有銘文,註明了這個杯子屬於哪個氏族。”緋戚將杯子翻了過來,指著銘刻在杯底的魔文說道,“這是草字的魔文,表明這個氏族與草原有關,音譯過來的話就是草科奇,我雖然沒聽說過這個氏族,但肯定不會和我們海彌拉有半點關係。”
“應該沒什麼關係吧?”鐵面拿回聖盃,一邊察看一邊不以為然地說道,“上次部落祭的時候,最後那個所謂的運勢占卜根本就是在做樣子,那個用了兩隻科多獸才拉過來的大水鏡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個水波紋都沒出現,幾個老頭子還笑眯眯地說什麼接下來的五年肯定是風調雨順,天下太平。”
“這五年確實是風調雨順,天下太平呢!”緋戚眨了眨眼。
“可我一點都不太平!”鐵面惱火地咒罵道,“從那次部落祭之後,我的運氣就他奶奶地沒有好過,好不容易回到這邊,想培養個酋長玩玩,結果還被那個沒骨氣的混小子搞了一出過河拆橋,差點就陰溝裡翻船”
鐵面用緋戚聽不懂的俚語又罵了兩句,然後就伸手把緋戚重新抱到懷裡,感慨道:“把你搶回身邊之後,我的運氣才重新好起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理會魅黠,直接把你從海彌拉帶走!”
“那個”緋戚遲疑地開口。
“又怎麼了?”鐵面低下頭,疑惑地看向緋戚。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緋戚深吸了口氣,“如果你覺得你的運氣是從部落祭之後開始變糟的,那你同樣可以認為,當你決定娶我之後,你的運氣就開始糟糕了。”
“你的意思是你才是那個給我帶來厄運的掃把星?”鐵面扯了扯嘴角。
“我只是覺得,如果你把你的厄運歸結於部落祭的不準確占卜,那你也一樣可以把它尋根溯源到我的身上。”緋戚漠然說道,“當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