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說道:“哪有這種叫醒人的方式!”
“這樣比較快。”鐵面直起身,正要再說些什麼,目光卻被窗外的某些東西吸引。
緋戚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以他現在的狀態也根本沒法從床上爬起,只能呆呆地看著鐵面,等他主動把看到的事情告訴自己。
鐵面很快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只是裸露在外面的那部分面容看起來並不愉快。
緊接著,鐵面便低頭看向緋戚,用一種近乎於懊惱的語氣問道:“你就那麼迷戀聖王?”
“啊?”緋戚頓時呆住,不明白這個問題從何而來。
“放棄寬敞的主臥室不要,卻跑來這間小屋子,就是為了看到對面那座破宮殿吧?”鐵面惱火地說道,“聖王到底有什麼好,除了一個一無是處的頭銜,他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聖王?”緋戚不明白鐵面哪來的脾氣,但還是忍不住反駁起來,“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他?!”
“資格?”鐵面冷笑,“我早就告訴過你,他所做的事,我一樣能夠做到,不過就是按部就班地重來一次罷了!鷗歌就是最好的樣本,只可惜太蠢了一點,不然的話,今年的部落祭之後,他就會成為新的聖王、明王、光王——愛什麼就什麼王!”
“這怎麼可能?”緋戚詫異地睜大眼睛。
“你還真以為聖王是靠實力稱王的?找幾個氏族打了一架,把他們打怕了就成了部落之王?”鐵面嘲弄地說道,“別做夢了,聖王不過就是個恰逢其時的幸運兒,在五大氏族需要妥協的時候冒了出來,被五大氏族捧成了一座雕像,禁錮在這座狹小的山谷裡而已。”
緋戚聽得一呆,但馬上就回過神來,瞪眼說道:“為什麼五大氏族不捧別人,只捧聖王?難道不正是因為聖王太過強大,使得他們只能選擇聖王,無法選擇別人嗎?”
緋戚這麼一說,鐵面倒是莫名地呆了一下。
看到自己的話好像打動了鐵面,緋戚立刻再接再厲地繼續說道:“我也告訴過你,我一定要想辦法再見聖王一次,讓他親口確認”
“別想了。”不等緋戚把話說完,鐵面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你沒機會的。”
“嗚嗚”緋戚氣憤地想要從鐵面手下掙脫,但鐵面的力氣是阿隆巴那種人都無法比擬的,他一個細胳膊細腿兒的未成年人哪能抵擋得了。
可鐵面卻不僅僅只是想捂住他的嘴巴而已,話音未落便低下頭,咬住他的脖頸,在他的身體上啃噬親吻。
而鐵面這麼一動作,緋戚立刻感覺到鐵面腿間的某個器官正堅挺地抵在他的身上,這讓緋戚一下子就慌張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把鐵面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但這樣的抗拒明顯是無意義的,掙扎中,緋戚只碰掉了鐵面臉上的面具,自己卻被鐵面扒光了衣服,連雙腿都被分開抬起。
情急之下,緋戚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叫喊是肯定沒用的,這座房子只有他和鐵面,就算傳到外面,外面的人也未必肯於進來。可什麼不做任由鐵面得逞的話,緋戚又覺得很不甘心,更有一種莫名的驚恐。
看鷗歌的表現就知道,那種事肯定不像畫冊上那樣美妙。痛苦是難免的,而更糟糕的是一旦他被鐵面做了那種事,聖王還會娶他嗎?
驚慌、恐懼、憤怒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緋戚下意識地抬起手,刺向鐵面的眼睛。
鐵面根本沒把他的小動作放在心上,將臉向旁邊一閃就躲過了緋戚的攻擊。
然而緋戚卻不是一擊不中就能立刻收手的強悍武士,他的手在落空之後並沒有及時收回,順著出去的力道就落在了鐵面臉上。
正好緋戚這會兒也有點不管不顧了,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地撓了下去,想給鐵面那張本就已經佈滿疤痕的臉上再添一點痕跡。
但讓緋戚吃驚的是,他既不尖也不長的指甲好像突然間就銳利起來,一下子就深入了鐵面的肌膚,再往下一撓,一層皮就跟著掉了下來。
——天,他幹了什麼?!
緋戚慌恐地看向鐵面,緊接著就發現,預想中那種血淋淋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在那層被他抓掉的表皮下面也不是鮮紅的血肉,而是白嫩的肌膚,還有眉毛?
“你的臉”緋戚頓時懵了,顧不得這會兒鐵面正要對他做些什麼,下意識地抬起手,指向鐵面的面龐。
鐵面也是微微一怔,接著就發現了那塊被緋戚抓下來的“肌膚”,它還在緋戚手裡搖擺著,上面的疙疙瘩瘩看起來頗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