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當初的直覺怎會那般強烈,這董小婉二人究竟是什麼人。莫名的心悸預示著什麼呢?此處看著簡約,但隱隱中又好似有一股難以說清的神秘。兩個女子就住在這裡嗎,是否還有他人?”
幻天正想著,忽聽外面傳來說話聲:“師傅,你回來了!”
“呵呵,我不回來能到哪裡,哪有你這丫頭輕鬆自在,一次出去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已經忘了師傅啊!”說話之人,語音蒼老。
“師傅,釣到多少?”
第六十九章 仙翁(1)
“唉,婉兒一問,為師甚覺慚愧,今日只釣到兩條。只怪今日風大浪高,魚兒都被晃得暈了,哪裡還能看到為師的魚餌!”
“師傅淨說胡話,魚兒還能暈,只要餓了,哪有不吃魚餌之理。”
蒼老的聲音道:“魚兒也是有頭有腦的,同你我一樣,晃盪多了,難免頭暈。”
“好了師傅,不和你鬥嘴了!”
“婉兒,這裡好像有生人氣息,是否來人了?”
“呵呵,師傅,弟子遇到一個怪人,精通岐黃,或許會對師傅有所幫助,此人很是奇異,能夠聞到數百里內的血腥氣!”
“什麼,能聞到數百里內的血腥氣?”
“是的師傅!”
“人在哪裡?”
“老丈,書生在此!”幻天說罷,已經走出房間。當庭站著一個老者,但見此老者,面色灰白,滿頭銀髮,白眉白鬚,垂撒於胸,骨瘦神清,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那老者乍見幻天,眼中忽然放射出一道精芒,目光閃爍間,好像無數穿心的利刃,透過心脈。目光犀利異常,使人無法隱形。
“師傅,這位書生喚作烏天,乃是一個遊方的學子。”董小婉道。
“哦!”老者沉吟一聲,目光始終也沒有離開幻天。隨即,平靜地道:“不知烏公子仙鄉何處,師承何人?”
幻天拱手施禮,道:“本書生原居樊城,因家境貧寒,未曾拜師,只是胡亂看些東西。”
老者凝神看著幻天,道:“適才聽綠萼說起,公子精通岐黃,能夠調製受損經脈,並且可以嗅到數百里外的血腥氣,不知是否屬實?”
“書生不敢欺瞞老丈,兩位姑娘所言確是實情。”
“噢!公子居然有這等奇能,真是令人驚奇。不知公子診治是運氣探脈,還是觀象推測?”
“呵呵,老丈說笑,書生不會絲毫武功,運氣之說便不要提了,本書生只是觀象而已。不瞞老丈,本書生自小有種特異功能,神識感應異常靈敏,但凡人體疾患,不用探脈便可查出。”
“真有此事?”老者驚愕。
“書生絕無半句虛言!”
那老者定了定神,緩緩道:“公子若是有此能力,那便給老夫看看,老夫究竟身患何疾,又如何醫治!”
“若老丈不棄,本書生只好勉為其難,在老丈面前獻醜了!”
“無妨,公子儘管施為便是!走吧!”說著,老丈領先向正房走去。四人進入房間,幻天又是一怔,但見此房間同自己所住房間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桌上多了一套石製茶杯。
老者坐在木桌前,伸手讓過幻天,道:“老夫這裡很是簡陋,請公子勿怪。不瞞公子,老夫經脈受損已有數十年。最近幾年,老夫時常感到體乏力衰,經脈阻滯之處隱隱作痛,不知何故。唉,公子儘管施為,看看是何種症狀!”
幻天握住老者那雙枯瘦的大手,但並沒有搭上腕脈。而在幻天剛剛握住老者的大手之際,那老者不經意地扶住幻天的腕脈,只在須臾之間,老者便鬆開了五指。
幻天佯裝不知,控制住神情,笑道:“董姑娘所言果然不假,老丈經脈確實受損。陰谷、膝關、陰包、地機幾處穴道早已閉死,且漸向漏谷穴、築賓穴、蠡溝穴、曲泉穴蔓延,如不早治,必將循血海等大穴而上,從而侵蝕各大經脈。短則兩年,長則五年,老丈必會經脈完全閉死,直至寸斷,不治而老丈,不知書生說得對否?”
老者面色一暗,心中也是暗暗驚凜,緊緊地盯住幻天,道:“公子所說不錯,但公子可否知曉老夫這受損的經脈是因何所致?”
幻天沉思好一陣,隨即,緩緩抬頭,盯著老丈道:“但凡經脈受損,大部分是由於邪氣賊風所致。依老丈受損經脈而看,本書生也不好斷言。若是起居無時,四季不調,邪風侵蝕,其受損部位絕不僅僅是左膝。依書生估計,老丈這疾患當是遭受內家真氣所傷而至,不知書生所言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