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面色凝重,緩緩道:“娘子如此言說,我便放心了。其實,若是各派能夠權衡利害,及時抽身而退,最終也不會有何血腥。”說罷,幻天展顏一笑,對小婉道:“今日夜間,小婉隨我到洛陽府,吳旺財吳府尹家中走上一遭。”
說罷,又對小雪道:“小雪與梅梅在二更時分先到龍門山‘古陽洞’。‘古陽洞’正上方十五六丈左右,有一顆大樹,樹下有一密洞,你二人在洞口前等候。我與小婉將在二更一刻趕到,到時呵呵呵”幻天詭秘地笑了起來。
“搬銀子,嘻嘻。”
“死丫頭就是聰明,說得不錯!”
“師父,要偷便早些,遲了恐怕生出變故。”
幻天笑道:“死丫頭真是心急,快去弄些茶來,說得有些口渴。”
“是,師父。”梅梅一吐舌頭,轉身去了。
小婉道:“相公,你我真的去偷銀子?”
“不錯!不過娘子說得不太文雅,不是偷,而是取。”
小婉嗔道:“狡辯,偷便是偷。對了,相公如何得知府尹家中藏有銀子?”
幻天神秘地道:“相公平生只對兩種東西感興趣。呵呵,若說是興趣,不如說是相公具有兩個其他任何人都無法企及的絕技。其一便是對血腥之氣最為敏感;其二便是能在數十里外,聞到金銀的味道。並且,可以根據金銀味道的濃淡輕重,斷定出金銀財寶藏在何處,銀子有幾何。呵呵,吳旺財吳旺財,吳者無也,旺者忘也,真是沒忘了財啊!”
小婉疑惑道:“相公越說越玄,怎會有這種事。”
正說著,見梅梅進來,幻天看看梅梅,笑道:“死丫頭,你信是不信?”
梅梅怔道:“師父,弟子不知何事,如何會信?”
幻天眨眨眼睛,道:“就是為師的絕技啊!”
梅梅稍一怔神,隨即笑道:“弟子怎會不信。師父的拿手功夫各個都是出人意表,弟子深信不疑。”
幻天一陣邪笑,道:“娘子看看,死丫頭都信,娘子為何不信,呵呵。”小婉甚感奇怪。雖然知道幻天能夠聞出遠處的血腥氣,但對幻天能夠根據氣味而聞出銀子的多寡,則是疑信參半。
小雪聽來聽去,其中大部分早已聽幻天說起過,遂笑道:“相公,梅梅曾經言說相公有什麼四取四不取,四偷四不偷,四搶四不搶之說,不知到底都是什麼。”
幻天訝然,對梅梅道:“死丫頭,難道你將為師的秘密都洩露了?”
梅梅苦笑:“弟子不經意時說漏了嘴,兩個師孃一再逼問,弟子只好說了。”
幻天道:“娘子,梅梅已經說了,怎地還問?”
“死丫頭說得不完全。”
幻天假裝苦笑:“梅梅,那日為師是如何說的四取四不取,四偷四不偷,四搶四不搶,當著你兩位師孃,重新複述一遍!”
梅梅疑惑道:“弟子記性不佳,還請師父說出好了。”
“為師要說,還要你這弟子作甚,快快說給你師孃聽聽。”
梅梅心中叫苦,道:“難道師父忘了?”
“不錯!”
梅梅道:“師父親口說是祖上的規矩,讓弟子好好記著。可是,弟子無用,已經忘了一些,師父便再說一次吧!”
“祖上的規矩?”
“是啊!師父親口所說,弟子記住的也包括這句話。”
幻天詭秘一笑:“那日為師是乃是順口而說,今日再問,一時之間,為師也說不完全。哈哈哈罷了,總之一句話:君子生財,取之有道。死丫頭,記住這句話便可。”
梅梅苦笑道:“師父真是”說罷,梅梅撅起小嘴,再不說話。看到梅梅神情,又見幻天神色不定,小婉與小雪暗自偷笑,兩人同時猜到,這定是幻天戲弄梅梅的無稽之談。
幻天未再言語,沉思一番後,方道:“為穩妥起見,我等午後便離開此地。早些離開,對我等較為有利。一旦此地出現血腥,也不至引起他人懷疑,況且,晚間還要呵呵!”三女會意,不由輕笑。
秋季的午後,天高氣爽。
四人信馬由韁,緩緩出了洛陽城。四人走出二十多里時,那些跟隨而來,只為觀瞧美人兒的人們方才戀戀不捨地迴轉。有的嘆息,有的幻想,有的暗自思慮如何騙得美人歸。
幻天四人優哉遊哉,沿路觀賞風景,一副悠閒之態。不知不覺間,四人已到了天龍山。望著高聳險峻的天龍山,幻天邊觀賞邊想著心事。
天龍山原名方山,因北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