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愣愣看著兩女,竟被眼前女子美貌,驚得不知言語。小瑩笑道:“這位大哥,這裡可是嚴家村麼?”
那漢子愣了好一陣兒,痴道:“此處正是嚴家村。”
小瑩道:“請問此院主人可叫嚴濟堂?”
那漢子聽得一愣,疑道:“不錯,嚴濟堂正是在下,兩位姑娘來此作甚?”
小瑩欣然,道:“嫂嫂可曾在家?”
嚴濟堂聽罷,不由一震,小心道:“兩位姑娘找賤內何事?”
小瑩道:“哦,不瞞大哥,小女此來乃受嫂嫂昔年故交所託,前來拜訪並問些事情。”
嚴濟堂疑道:“昔年故交?賤內曾言舉目無親,怎會”
小瑩笑道:“說不上是故交,只是遠房親戚。”
“哦”嚴濟堂沉吟一聲,遲疑道:“遠房親戚賤內為何說是”
“嫂嫂在家麼?”
嚴濟堂面現愁苦,道:“在,只是”
“大哥有何顧慮?”
“不,只是賤內已然臥床三年,怕是記不得事兒了。”
小瑩怔道:“怎會如此,現在還好麼?”
嚴濟堂悽然道:“只差一口氣,唉”
小瑩道:“大哥可否引見,小女看看嫂嫂。”
“哦,兩位姑娘請隨我來。”說著,嚴濟堂扔下斧子,引二女進屋。剛踏入房間,便聞一股草藥味道,撲鼻而來。屋內十分乾淨,佈置清雅,家飾用具與房屋並不相稱。再看床上,躺著一婦人。那婦人面黃肌肉,形貌枯槁,滿頭銀絲。床榻旁有位老婦,手中端著瓷碗,神情木然,呆呆地看著床上婦人。
嚴濟堂示意二女進屋,行至老婦身旁,道:“娘,來客人了。”
老婦緩緩轉頭,忽然一怔,睜大眼睛,道:“孩兒又找兩個仙子?”
嚴濟堂面色一紅,道:“娘,兩位姑娘乃是翠霞遠房親戚所託,來看望翠霞的。”說著,對小瑩兩人道:“這是在下孃親。”
小瑩道:“阿婆好。”
“哦。”嚴母哦了一聲,問道:“翠霞孃家不是隻有一個表哥,其他便沒人了麼?”
嚴濟堂道:“娘,許是翠霞不曾說起。”
嚴母哦了一聲,道:“兩位姑娘請坐。”
小瑩道:“阿婆不必客氣,晚輩只是代人前來看望嫂嫂。”
嚴母嘆道:“兒媳臥床三載,求醫無數,卻不知病根。唉”
“嫂嫂可是姓燕?”
嚴母一怔,道:“姑娘不知麼?”
小瑩忙道:“晚輩臨來時,那人並未說清,晚輩不敢確定。”
“哦,姑娘說得沒錯,兒媳喚作燕翠霞。”
小瑩暗笑,道:“嫂嫂還可說話麼?”
嚴母道:“一時清醒,一時糊塗,怕是挨不過多少時日了。”
小瑩側目看那婦人,全無那老者所說樣貌。眼眶塌陷,兩腮乾癟,面色青白,雙目無神,直勾勾望著棚頂。遂道:“阿婆,晚輩聽說嫂嫂原是個美人,怎變成這般模樣。按親戚所說,嫂嫂來此已有二十餘年吧?”
嚴母道:“姑娘所說不錯,這兒媳乍來時,美得像個仙子,如同兩位姑娘一般。唉也不知兒媳原來身世,她只言說舉目無親。當年,還是她那表哥送到村裡。只是自來到家裡,只知做活,不言不語,更更沒生個一男半女。老身只這一個兒子,怕是斷了香火。”
床榻旁,放著藥碗,牆邊櫃上,擺放一排草藥。小瑩納悶,道:“這些都是嫂嫂的藥麼?”
嚴濟堂面色一紅,尷尬道:“是”
嚴母道:“那是這個不爭氣的逆子所用的草藥,唉”
小瑩不明就裡,道:“嫂嫂真的查不出病症麼?”
“是啊,老身到處求醫,卻查不出病來。”
小瑩道:“晚輩看看可以麼?”
嚴母道:“姑娘看便看吧,也活不過幾日了。”
小瑩趨步上前,坐下後,捏住婦人腕脈,運氣檢視。良久,小瑩鬆開婦人腕脈。小瑩道:“阿婆,嫂嫂確是沒有病症。”
嚴母道:“誰說不是,那麼多郎中都未查出來。可惜,兒媳那一副容貌,竟使得我兒守了二十餘年。到頭來不但無後,還要守著病妻,真是苦啊。”
小瑩笑道:“阿婆,嫂嫂病症不重,乃是心神鬱結,氣脈不暢所致。”
“哦?這是真的麼?”嚴母一愣,嚴濟堂也不近睜大眼睛。
“是真的,晚輩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