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男子試著挑開話題:“是很出俗沒錯,她是這一屆的新生之花?什麼時候選的,我怎麼沒有印象,那應該是學生會負責主辦的吧?”
“你當然沒有印象,因為那個時候我們還在南部。”
“她叫什麼名字?”梁圖真忽然想到自己不清楚凡莉嘉的普通姓名。
“張、語、默”關曉蕾冷冷答道:“還說不是看她,我看我順便把她的電話抄給你好了。省得你東問西問”
梁圖真感覺氣氛怪怪的:“你在生什麼氣呀,我問問都不行?”
“我生氣?我幹嘛要生氣!”十年河東轉河西,莫笑窮人穿破衣。關曉蕾俏臉微紅,重現出當日,梁圖真於冰店內因心事被道破,而矢口否認的窘狀。
“我怎麼知道?那要問你呀,口氣那麼衝。”
“是你自己太敏感,我只不過是說話的速度加快了一點。”言畢,轉身走回會議桌,拿起自己的隨身書袋:“我還有時間趕上後兩堂課,先走羅!拜拜。”
她也有修習第二專長。
單純的男子滿臉疑惑,不是請了公假嗎?她還真勤學。看著關曉蕾有點急促的身影,驀地,梁圖真的心頭冒起一個莫名的想法,那使得他,下一秒道出了句突兀的要求。
“曉蕾,等等。”
才走出第五步的關曉蕾,聞言停下了腳步:“還有事嗎?”
梁圖真擠了擠面上的表情,緩緩說道:“不要走好不好?”沒頭沒腦的狀況下,梁圖真並沒有注意到,這句話似乎太過於曖昧了些。
“你以為你在說什麼?”關曉蕾有些好笑,怎麼他把他自己當作是瓊瑤筆下的男主角嗎?
“我是說,不要去上課,多陪我一會好不好?”
“陪你留在這兒?”
看來曉蕾應該是會答應的樣子,梁圖真雙手插到臀部口袋,釋然說道:“不,我想去街上走走,陪我去好不好?”
承受著梁圖真望來的熱切目光,關曉蕾此刻的感覺很奇妙,相識兩年多,梁圖真邀約自己出去遊玩並不是第一次了,那麼,為何今趟自己會有首次受他邀約的感覺呢?
大概是因為時間的衝突吧!以往梁圖真的邀約,都會配合自己的時間,只要自己那天沒空,就算自己說,一點小事不辦無所謂,他仍然會立即改期,從來沒有過要求自己配合他。
而今次,他已知自己要去上課,卻還是向自己提出了邀約,很明顯的,他是要自己做出選擇。
關曉蕾恰如其分的眼眸有些盪漾,咬咬下唇,提起右手將右邊的髮絲拂到耳際的後頭:“嘻嘻不好!”
這個拒絕,算是一點小懲罰吧!居然敢那樣望著學妹發痴,哼!
※※※※※
自基督在西伯利亞創設修道院,並且指示乃作為囚禁太古遺族的牢籠以來,兩千年間,意圖闖進神威獄劫囚的獸人並不在少數,每一年平均有十多起,但儘管發生的機率是如此之頻繁,至今,成功救出人犯的例子,僅僅一起。
而這千古罕見的紀錄,便是由當年的裡米特,所締造的。
同時,也就是因為著這差點將神威獄夷成平地的驚世一戰,使得教廷體認到麒麟嫡裔的無可估量性,於是才有了後來那場放下一切成見,與獸人聯合圍剿麒麟的破天荒行動。
不過那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純屬閒話,暫且按下不表。兩千年後的近代,就像剛剛所說的,還是有著不少獸人計劃闖進神威獄,但無論他們的計劃是如何的精密,又或者行動的方式是如何的奇謀,結果都是差不多,不是失去性命,就是被抓起來一起進去蹲,有趣的是,那大概也能算是一種團圓吧!
如果把硬闖神威獄的獸人們的理由作個分析,那應該只能分成兩類,救人、以及鍛鍊。
前者不用說明,義氣、親情、受僱,反正就是要進去救人。而後者,則是厭倦了以獸人為對手,覺得戰無可戰,為了測試自己的極限,而單槍匹馬孤身犯險的強者。據悉目前名滿太古遺族間的五大強者,都有作過這般的修行。但毫無例外的是,五大強者俱皆不提闖進神威獄的經過。
而從五大強者闖過神威獄之後的表現看來,外人也僅能得知,他們變得更加深不可測,顯然是在神威獄中得到了可觀的突破。但旁人們也都知道,這突破絕不容易,以五大強者中敬陪末座的地下鬥場經營者“尤小方”為例,返家之後便開始了咳嗽的症狀,一咳便是三十年,直到現在都還在咳。
所以若法肯達計劃攻破神威獄,那首先他得考慮的就是,